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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張德寶信件裡的婚期要到了,餓和麻子也十分心急,原本打算過些日子等老孫頭兒病情稍微緩解一下我們倆再去草原對那古墓一探究竟,可現在有了著日期的限定,我們也不得不提前出發,參加張德寶的婚禮,順道拜訪一下那所謂的武士墓了。
張德寶這個人看似小氣,也許是手裡攥著五百塊錢還娶了媳婦,心裡高興,竟花錢僱了個牛車去接我們,興奮的麻子連連稱讚道:“有錢了就是不一樣!”
趕牛車都不少別人,是卡布日老師傅的大兒子,因為張德寶結婚的緣故才從城裡回來的,原本只打算隨個禮喝點喜酒啥的,沒想到竟然成了車伕,反正尋思著還能有兩塊錢賺,他也就同意做這車伕了。
卡布日老師傅的大兒子叫哈爾巴拉,按蒙古語的意思就是“黑老虎”,我看他面色黝黑,身材魁梧,還潑又些黑老虎的樣子,他嗓門兒極其的大,趕這牛車不用回頭,喊話的聲音我們都能聽得清晰甚至於刺耳!
“唉,你們是我阿爸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都是朋友,就不要客氣啦,我這牛車走的慢,咱們聊聊天不是挺好的嘛!”哈爾巴拉渾厚有力的聲音一經喊下,似乎命令一般,讓我們不能反駁,我們也笑道:“聊天好,我們東北人大冬天的不愛出門,就在家裡熱炕頭上聊天了!”
哈爾巴拉和他阿爸一樣,也是個酒鬼,酒瓶子不離身,現在草原上的草已經發出了嫩芽,綠油油的一片,風也比兩個月前和煦的多,風夾帶著青草的淡淡的清香,再加上酒瓶子裡的酒香,讓人慾仙欲死的感覺,飄飄然,神清氣爽。
麻子道:“這草原的酒聞起來就是比咱們東北那邊的酒聞著香啊,改明兒個咱們倆也運會去一些蒙古酒,肯定能賣上好價錢!”
沒等我開口說話,哈爾巴拉先開口了:“哎,哪裡哪裡,我還是覺得你們東北的酒香甜啊,喝進肚子裡都暖洋洋、熱乎乎的,尤其是大冬天的喝上幾口,渾身上下都暖和,別提多舒服了!”
藉著二人說話間歇,我可算是能接上話了:“這蒙古酒和東北酒是各有千秋,沒辦法比較誰好誰壞,就好像誰不說家鄉好一樣,這可能就是酒喝多了,就嫌自己的酒沒有他人的酒有味道罷了!”
麻子白了我一眼,朝著哈爾巴拉喊道:“看見沒有,大兄弟,老許這傢伙就他孃的能整洋詞,這小話兒給你講的是一套一套的,這要是真喝上酒啊,我看他也得挑你們蒙古酒先喝!”
我見麻子成心挑事兒,便閉而不語,隨他說什麼去吧。牛車走的很慢,老牛偶爾還低頭停下來嚼幾口青草,就更慢了,它不清楚我們的情況,不著急,我也就認了,沒想到麻子和哈爾巴拉似乎也把我們過來的目的忘了,兩個人嘻嘻哈哈了嘮得火熱,也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最後甚至把鞭子都扔回了車裡,任由那老牛自己往家裡走了,我看也沒辦法,乾脆又開口和他們倆嘮起來了。
這一路十幾公里,只嘮這酒的事情恐怕早就詞窮了,我見他們倆嘮完蒙古酒和東北酒的優劣,又開始嘮各自的工作和這麼多年所遇到的有趣離奇的怪事兒,麻子一個大老粗,什麼都往外說,說著說著就把我們去雲南的事情給講出來了,好在我在邊上不停打岔,他才沒有說漏了嘴。
雲南這一行確實夠離奇,雖說我不斷打岔,麻子語言表達能力有問題,可這絲毫不影響故事驚險刺激的程度,聽得哈爾巴拉也是心馳神往,說有機會也想去那苗疆古寨看看,遊覽一番。
從鼠耳黑斑蛇到蠍子再到那怪花,整個故事被麻子亂七八糟講了一通,竟也用了一個多小時,老牛這一個多小時安然無事的走著,也走出去幾公里遠,不過離卡布日老師傅家還是遠得很。
麻子說著說著沒了話,可能他肚子裡就這一個故事了,見麻子閉了嘴,哈爾巴拉把目光又對向了我:“老許兄弟,你看這老張兄弟都有這麼離奇的故事,你是不是也得來一個啊?”
我心說,我心裡也就他媽的這一個故事,還讓麻子給我講完了,現在還講個屁啊,只得哈哈一笑道:“我這個人生活閱歷太少,和你這老張兄弟比不了,他肚子裡全是故事,咱們倆還是聽他繼續說吧!”
麻子急道:“我也沒有故事啊!我天天去賣襪子,哪來的那麼多故事,大兄弟你可別聽老許胡說八道啊!”
哈爾巴拉見我們倆都沒了故事,悻悻的回了頭,抄起車上的鞭子,往牛屁股上猛抽了一下,老牛冷不防的捱了打,狂叫一聲加快了腳步。
眼看氣氛要被我搞得僵住,我趕緊拍了拍哈爾巴拉寬厚的脊背道:“大兄弟,咱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