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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唇語讀起來十分繞口,平日裡我也從來沒有往外念出過幾句,當下滔滔不絕的唸叨了幾分鐘,驚得麻子瞪大眼睛,拍手稱快,說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李哏哏和陸禹伯顯然也被我這一套唇語搞的信服不已,向我投來讚許目光,陸禹伯端起桌上酒杯伸向了我,我見狀趕忙回敬,果然是經商的人,酒量不俗,一滿杯酒被陸禹伯一飲而盡:“我原以為許老闆只是平平常常的江湖術士,沒多大尋覓這神燈的能力,剛才聽你這一套‘咒語’下來,果然是我小瞧你了,慚愧慚愧!“一番言語,陸禹伯將酒滿上,又痛飲一杯。
我心說幸虧你只是個不懂“行情”的門外漢,要不我哪裡有機會去用這唇語騙你,而且我這肚子裡也就這點墨水了,再讓我多說一句,恐怕都說不出來了,如果真的逼我去說,真的就得露餡兒了。
今天桌上的酒不算太多,我們推杯換盞也只是點到為止,畢竟明天就要出門辦事兒了,而且今天晚上還有好好商談一番行動前的事宜,最關鍵的是到了這要走的節骨眼兒上,我和麻子還他孃的不知道明天去哪呢!
眼看夕陽餘暉從門縫中溜了進來,看樣子夜幕也不遠了,桌面上能吃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多了,幾個人也應該再吃不下什麼東西了,我看這兩個人也開始各幹各的事情,好像沒什麼想和我們交代的了,估計著再這樣下去,沒一會兒等天黑了,這兩個人就得回去了,現在再不好好商量商量明天出發事宜,等明天出發前再商量,恐怕是來不及的。
經過內心的一番思索之後,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先把需要準備大量武器裝備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顯然有錢人和我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我還很擔心的事情在陸禹伯看來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容易簡單,按他的想法就是,什麼武器裝備不武器裝備的,只要錢帶夠了,想要什麼不就有什麼了?
“對了,李先生,咱們談論了這麼久,我們倆還不清楚咱們到底去哪裡的荒漠呢?這總該告訴我們吧?”既然武器裝備的事情解決掉了,還是儘早把這最主要的問題搞清楚吧!
李哏哏被我這麼一問,方才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大事兒,趕忙從公文包裡掏出來一張摺疊的巨大的紙張,展開一看才發現竟是一張中國地形圖。
紙張太過太了,以至於我不得不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搬到桌子底下,才勉勉強強的把這地圖平鋪在了桌子上,房間裡已經有些昏暗,麻子伸手把電燈開啟,這樣屋子裡有了光線,地圖上的字跡和地形才算是能夠看得清楚。
李哏哏從上衣兜裡取出來花鏡,扶著眼鏡腿戴了上去,藉著不太亮的光線,把臉貼的很近,沒有回應我任何一句話,只是用手指指著地圖,並在上面慢慢滑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地圖很大,上面花花綠綠的顏色也很多,我雖然不是研究地理的,不過黃色的部分是荒漠,綠的地方是平原,這些淺顯易懂的知識我還是瞭解的。而李哏哏好像卻不太清楚這顏色代表的意義,從右往左,手指慢慢的移動著,慢慢的搜尋著,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給我指出來一個什麼地方……
“就是這裡了!”他尋找的時間太過緩慢,以至於在酒精和安靜環境的影響下,我們餘下三個人已經是昏昏欲睡,被他這樣一喊,才清醒過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手所指的一片黃色區域。
我眯著眼睛仔細一看,他手指的地方還很寬泛,兩根手指一隻指向了“塔里木盆地”,而另一隻手指直接“跨越”了“天山”,放進了“準噶爾盆地”裡了。
以天山山脈為界,南北兩側被分為了塔里木盆地和準噶爾盆地,塔里木盆地裡有著世界第二大流動性沙漠――“塔克拉瑪干”,準噶爾盆地裡有著中國最大的固定性沙漠――“古爾班通古特”,完完全全是兩處毫不相干的兩處沙漠,他這麼一指,搞得我一頭霧水,讀不懂他的心思了:“這地方可有兩處荒漠啊?咱們到底是去哪個啊?”
“啊……”貌似李哏哏根本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我這一問把他問的也有些不知所措:“那就是這……這‘古爾班通古特’吧!禹伯你看怎麼樣啊?”
“我都可以啊,只要能找到神燈,其他的我是無所謂了,那就去這‘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吧,我看它挺靠北的,這大熱天的應該還能比它下面那個大沙漠涼快點,我可不想出去一趟,把自己曬的太黑了。”
“那就去這個沙漠了!”李哏哏折起地圖,以極快的速度將地圖收回了包裡:“那我們爺倆也不多打擾你們倆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