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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她錯看姚兒,可如今姚妃的種種行徑,著實令人費解,以前處處針對妍妃可說作爭寵,處處為難她,可以算作容不下她寫得一手與季黎八成相似的字,那麼這個殷奇呢?
若想在後宮更好的生存,姚妃不會愚蠢到將所有人都得罪吧?
想不透便不想了,這不是她目前該關心的事,黎子何沉住心神,還是先走好眼前的路,看好姚妃帶著她去冷宮作甚。
天氣轉寒,冷宮更是陰冷,好似夾雜著女子輕泣的風聲一陣又一陣,黎子何看到前面的悅兒極為不安地看了看跟在身後的自己,垂眸只當沒看見。
姚妃遣退了所有太監宮女,只帶著她二人,入了宮門回首問道:“她在哪裡?帶本宮過去。”
黎子何瞭然道:“娘娘隨我來。”
以診脈為名,讓自己帶她找到妍妃所在,再以勝利者的姿態炫耀得意一番?黎子何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憑著記憶左彎右拐,到了一處小殿前面,站在一側恭敬道:“娘娘,此處便是。”
小殿內極其安靜,陰暗沒有一縷陽光,姚妃掃了一眼黎子何道:“你跟我進來,悅兒在外邊等著。”
黎子何背好肩上的藥箱,不多語,直接跟上。
上次過來還滿布塵灰的小殿,現在已被收拾得乾淨妥當,只是少了各種裝飾顯得有些蕭條,顧妍琳側臥在榻上,薄薄一層棉絮搭在身上,面色慘白,雙唇幾乎看不出血色,細細看去起了一層白皮,半睜著眼,呆看著床側的木樑。
“喲,姐姐精神還不賴嘛。”
聲至人到,姚妃一身火紅雪白,刺得顧妍琳眯了眯眼,淡淡瞟了她一眼,便將眼神放向它處。
“呵呵,姐姐倒是淡泊了,莫不是這冷宮使得姐姐的性子也冷了?”姚妃隨便找了張凳子,沿桌坐下,笑意盈盈地看著顧妍琳,臉上的快意和得意毫不掩飾,揚眉對黎子何道:“黎御醫,還不替你家主子診脈?”
“臣效忠於皇上,不敢奉他人為主!”黎子何彎腰拱手謙卑道。
“對哦,這宮中,上至丞相將軍,下到宮女太監,哪個不是為皇上效力?”姚妃幡然醒悟的模樣,擰眉對著顧妍琳憐惜地搖搖頭:“嘖嘖,可惜有些人偏偏要與皇上作對,妄想拉攏他人,結果……哎,妹妹沒讀過多少書,好聽的話不會說,但還聽過一句,那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越是說到後面,姚妃聲音越發尖銳,最終長嘆一口氣,對著黎子何道:“看姐姐這般柔弱,黎御醫還是替她看看的好。”
黎子何頷首上前,又被姚妃一聲止住:“慢著!呵呵,本宮糊塗了,那日本宮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皇上說,只用留姐姐一條命便好,這不?活得好好的,無需勞煩黎御醫了,退下吧。”
顧妍琳本還木訥躺在床上,不予理睬,一聽到姚妃特意咬重的“只用留一條命”,眸中突地綻出絕望到銳利的芒光,直直刺向姚妃,掙扎著坐起身子,死死咬住雙唇,似要咬得鮮血淋漓方肯罷休。
黎子何只是略瞟了一眼顧妍琳,揹著藥箱離開。
姚妃笑得更加燦爛,抖了抖身上的披風,站起身道:“如何,姐姐想說些什麼?如今只有我姐妹二人在場,但說無妨。”
顧妍琳唇上已經露出鮮紅的牙印,雙眸裡的憤恨,似要將姚妃淹沒,咬牙擠出一個字:“滾!”
“滾?”姚妃挑眉,徐步走到顧妍琳榻前,一手扯住她的長髮狠聲道:“事到如今,輪不到你來跟本宮說這個字!”
顧妍琳身子本就虛弱,被姚妃用力一扯,跌撲在榻上,棉被滑下,涼氣絲絲纏繞入心,咬牙道:“賤婢!就算你爬上後位,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賤婢的事實!飛上枝頭也做不了鳳凰!”
“本宮不屑做鳳凰!”姚妃一手扣住顧妍琳的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拖下床榻,膝蓋磕在地上一陣悶響,姚妃聽著更是快意,道:“被人拋棄的滋味,可還好受?沒了孩子的滋味,可還愜意?本宮不怕告訴你,那孩子,是我殺的!”
顧妍琳猛地抬頭,被姚妃扯亂的長髮散在眼前,雙眼似要滴出血來,孩子,她說哪個孩子?
“我的孩子,是我親手殺的!”姚妃對上顧妍琳的眼,同樣的雙眸通紅,怪異地笑容裡泛著恨意,緩緩道:“你的孩子,也是我殺的。”
“賤人!不!不是人!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顧妍琳吸足一口氣,掙扎起身,拼盡全力嘶聲喊著:“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顧妍琳上前欲要拉住姚妃,被她反手推開,狠狠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