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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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鬍鬚都吹起來了,大聲拍著桌子:“你少拿辦差事來推搪!你當我沒見過世面,你老子當初比你忙了十倍,但凡自家兄弟叫一聲,什麼時候不應的?!你親叔叔發話,你居然敢不應?!”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撲上去,似乎想踹幾腳的樣子,一旁的顧廷煊拼命抱住自家老爹,又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四老太爺這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兒子,不好隨打隨罵的,便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廷燁本不如先父能耐,無法兩顧,四叔見諒。”顧廷燁冷冷的瞧著四老太爺,狠厲的目光猛然大盛,瞬間又收了回去,四老太爺見他忽滿身殺氣,面色陰沉,一時竟有幾分膽顫,倒有些不敢放肆,別過臉不說話了。
五老太爺見狀,頗是不滿,拈著鬍鬚皺眉道:“你有公務要忙不便宴飲,這也罷了;可為何一定要離府另居住;住在自家豈不更好,非要弄的外頭風言風語,你才高興?”
明蘭心頭咯噔一下,她記得昨晚顧廷燁說過,太夫人已答應他們另住了,怎麼又有變故?一邊想著,一邊就去偷瞧太夫人,只見太夫人一臉為難,站起身來,憂心的朝外頭道:“五叔叔,算了,算了!別說了!燁哥兒要住出去,定是有自己道理的!” 四老太太拉著太夫人坐下,斯文道:“有什麼道理,母親尚在,做兒子的不在身邊孝順,這是什麼道理?不論燁哥兒在外頭多風光,不孝母親便是頭一條罪過的。” 一邊說著,一邊去瞧明蘭。
明蘭繼續低著頭,心道,您拉倒吧,唬誰呢?當我是棒槌!沒錯,忤逆的確是重罪,落在任何官員身上不死也要去層皮,可這僅限於禮法承認的親爹孃或嫡母嗣母!眼前這位是繼母好不好,是禮法上的擦邊球,自古以來繼母和嫡子之間鬧彆扭,宗法朝廷也是不大管的。
當初盛紘在登州斷案,同樣是老孃勾搭男人害死老爹的兩件案子,庶子殺嫡母就要斬監侯,後改判充軍勞役,嫡子殺繼母卻只判了流徙幾百裡,過幾年回家團聚就完了。盛紘因為斷這兩個案子,還被當地的耆老士紳狠狠的誇獎了一番,送了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
——只不過,這話不能明說罷了,嗚嗚,二叔,你真可憐。
果然,那邊的顧廷燁一時無話,深深的皺起眉頭,滿身怒氣隱隱蓬髮,偏偏五老太爺是清高的讀書人,絲毫不懼,直視著目光繼續訓斥:“你那都督府是皇上賜的,住不住都隨你,有什麼非住過去的?所謂百善孝為先,養恩大於生恩,你小時也讀過書的,怎如此糊塗?!還不快快與你母親賠不是,說你不走了?!”
顧廷燁捏緊拳頭,面上漸漸凝重冷峻,靜靜的看了五老太爺許久,五老太爺怒目對視,過了會兒,顧廷燁緩緩站起來,長身而立,不怒自威,淡淡道:“聖命難為,下午晌我便走。”
短短十個字,說完後,顧廷燁恭敬的一抱拳,翻袖拂擺,轉身就走,留下廳堂裡一干人眾面面相覷,五老太爺氣的幾乎背過氣去——就像顧廷燁不能明說一樣,他也不能真的去有司衙門告顧廷燁忤逆,顧廷燁這個無賴耍的極好!
明蘭忍不住鼓掌,可是——
顧廷燁這樣離去到底太生硬了,導致留下來的明蘭就很尷尬了,眾女眷紛紛拿不滿的目光去看她,明蘭也想撤退,但她的座位是個死角,剛好被朱氏和四老太太堵住了,她被眾人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心裡大罵顧廷燁不仗義,丫的只顧自己撤退,居然留她來殿後!
還是煊大太太瞧不下去出來解圍,在滿室寂靜僵持中,她輕笑一聲,道:“喲,弟妹,瞧見了吧,你家二爺便是這個倔脾氣!你以後可得當心些了!”
明蘭連連點頭。
這時氣氛才鬆了些,外頭的四老太爺重重的頓著茶杯,不悅道:“這樣不懂禮數,便立再大的功勞也是枉然!”
此言一發,裡外兩處,不少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批判起顧廷燁來,雖然話說的很隱晦,但大抵意思差不多。 〃
七姑娘顧廷燦尤其氣的厲害,正大聲道‘母親這般待二哥,二哥卻這般不孝’,瞥見明蘭低著頭,一言不發,便高聲道:“二嫂你說呢?…聽說二嫂自小飽讀詩書禮儀,想必清楚孝道所謂何也,今日之事,你也評斷一二呀!你覺著二哥做的可對?”
煊大太太當時就眉頭一皺,擔憂的去瞧明蘭,眾人的視線也紛紛聚攏過去,連外頭的男人都靜了下來,明蘭心裡冷笑了下,緩緩抬起頭,面色淡然輕鬆,嘴角還綴著兩粒小巧的梨渦,眾女眷頗為驚奇。
明蘭也不直接回答,卻高聲道:“兩年前,工部的前尚書盧老大人受聖上嘉獎‘勤慎警勉,年高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