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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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知,老爺那裡我也是不怕說的,可那死丫頭整日一副哭喪臉進出,外頭不知把我傳成怎樣呢。”
劉昆家的笑道:“小孩子沒什麼心機,以為這樣便可以轄制太太了;太太不妨先去找老爺,說太太一沒打二沒罵好吃好喝供著可四姑娘還是整日的哭,太太怕照拂不好,索性還是讓四姑娘回去吧;太太一指頭都沒動過四姑娘,看她能說出什麼來?她要是真敢說太太厚此薄彼,太太便也有了說頭。”
王氏遲疑道:“…若是她什麼都不說只在那兒哭呢?”
劉昆家的搖頭道:“太太自可說,您盡心照料沒落個好不說,她整日哭哭啼啼半死不活的,弄的活似欺負女兒的後媽一般,這惡名您可擔不起,問老爺怎麼辦?”
王氏覺得雖生硬了些,確是於禮數無礙,便照了劉昆家的做了,盛紘聽了,果然心下不悅,便去找了墨蘭說話,進門就叫墨蘭跪下訓話,外頭的丫鬟只聽見墨蘭不住的哭,還有盛紘怒罵 ‘…學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下作把戲’‘…好好學學大家閨秀的做派’‘…收回…產業’什麼的云云,然後拂袖而去。
墨蘭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父親罵,足足哭了一夜,第二天便老老實實去給王氏請安,端茶送水做足了女兒模樣,王氏說什麼她便聽什麼,哪怕是訓斥她也乖乖低頭聽了,見她這副委屈的樣兒王氏也不好拿架子拿過了,便也做戲般的當起了嫡母。
古代是個男權社會,男女分工明確,男人工作賺錢女人管家理事,生下了孩子大家一人管一半,盛紘管兒子讀書做官掙米,王氏負責管教兒女品行分發月銀打理家務還有規制下人,還得給女兒們定期做衣裳首飾,如和登州官宦家的女眷來往,便把三個蘭領出來見客,不過盛老太太很奇怪,三次裡頭倒有兩次不讓明蘭去。
幾天嫡母當下來,王氏忽恍然大悟,長嘆一聲:“老爺果然好算計,真真一片慈父之心!”
劉昆家的正坐在炕几上跟王氏對賬,聽了忙問為何,王氏苦笑道:“老爺一直存著心思想把那兩個丫頭記到我名下,明蘭倒也罷了,老太太把她攬了過去,將來大了要說人家估計也不用我怎麼操心,端看這回齊家公子來的情形,便知這丫頭還是個老實的,沒學那不要臉的上趕著巴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與嫡姐爭。把她記到我名下也無妨,大不了回頭我也給她添些嫁妝便是,可是四丫頭……哼!老爺知道我與林姨娘的嫌隙有年頭了,兒女各不相干,也不好硬逼著我接納四丫頭,便想出了這個生米煮熟飯的主意,先把人弄過來,讓我教著養著領著見客,回頭等墨蘭大了說親事時,那時要我記她在名下,我也不好推脫了。”
劉昆家的聽了,心裡暗道太太長進了,笑著說:“太太說的有理,我想也是這麼個理;可是太太不必憂心,這庶女記入嫡母名下是一般大戶人家都有的,這種事兒記在族譜裡,不過是前頭騙騙祖宗後頭騙騙後人,當世的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呀!難不成外頭來說親的真會以為墨蘭是太太生的不成,也就是看著體面些能攀個好親罷了,不過縱使再體面還能體面過太太的正經閨女不成?!”
王氏嘆氣道:“你的話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裡不痛快罷了。”想起林姨娘往日得寵時的樣子,王氏一陣一陣的氣堵的慌,總思忖著想個什麼法兒讓那賤人的女兒嫁的悽慘無比才好,可是又不能亂來,一個不小心連累了自己女兒可得不償失了。
劉昆家的看王氏臉色,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便勸道:“太太且把心放開些,將來姑娘出嫁了也指著孃家體面,將來只要柏哥兒大出息了,她還不得看太太的臉色;照我說呀,太太莫和丫頭姨娘置氣了,盯緊了柏哥兒讀書才是要緊,瞧著秋闈就要開了,只盼著咱們大少爺能一舉中的才是好呢,太太下半輩子的體面就都有了!”
王氏想起長子,頓時精神大振,拍著繡墩道:“沒錯,那賤人整日誇楓哥兒好學問,考了兩回才過了府試,老爺就寵的跟個什麼似的,可笑今次院試落了榜,看她往後還說嘴!你提醒的好,幸虧母親把你送了來!”
這樣讀了一年書,漸漸臨近鄉試,莊先生緊鑼密鼓的講經說文,索性把還在背《論語》的長棟放成了半日課,只留三個大男孩密集深造,長楓雖還不是生員,但也算半個考生,被一起拉拔進了考前補習班,王氏每日裡魚湯雞湯豬腦湯的進補,盛紘心裡抓撓似的想去問兩句,卻故作淡定的拿了本《道德經》裝樣。
明蘭是個很沒政治覺悟性的小書記員,跟祖母兩個窩在臨窗的炕床上吃剛蒸出籠的紅豆山藥稻米耙耙,這是明蘭新想出來的南方小吃,祖孫倆吃的齒頰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