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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因為容貌美麗才被選入宮,要學習和熟練掌握琵琶、三絃、箜篌、箏等絃器樂。她們在教坊樂伎中是特別的,不象賤隸般存在。有時也充當群舞演員,在排演大型隊舞時,宜春院人員不夠,就加上宮人和搊彈家。
“最後就是雜婦人,是內人、宮人的見習,以照料姐姐們的衣食住為主。偶爾和內人、宮人替換歌唱。除此之外,還有專門從事頂竿、筋斗等散樂的樂伎。
“你們平時不能隨意離開教坊,不能與外人交往。除非每月二十六日或出生日,才允許和母親、姊妹、姑姑在內教坊相見。”
梁壽問:“可都記清楚了?”
“清楚了。”新來的宮人應道。
“你們若要成為前頭人,應當如何?”梁壽問。
有個女孩兒答:“勤習技藝!”
梁壽和顏頷首:“很對。只有技藝才能使你們歲月長久。”
和子(2)
過了一段時日,知曉宮中禮儀後,雲韶院新來的宮人被編成幾班,分別由教習調教。譬如隨張玉娘習曲,隨盧善才學琶,隨沈秋娘弄箏,隨杜雲娘學習箜篌。
我們大抵是從各地強徵而來,命運相似,最初的幾天,總少不了黯然向壁,默聲垂淚。夜裡總能聽到同伴嚶嚶低泣,或是夢裡喃喃:“哥哥,娘娘……”(哥哥、娘娘,唐代稱呼父親、母親的一種說法。唐代劉知幾《史通?雜說中》:“如今之所謂者,若中州名漢,關右稱羌,易臣以奴,呼母雲姊。”劉氏在此是把“姊”作為“母”的別稱看待的。這種現象在古代文學作品中也有所反映。《敦煌變文集》“田崑崙”則:“其田章年始五歲,乃於家啼哭,喚歌歌娘娘,乃於野田悲哭不休。”“歌歌娘娘”即“哥哥娘娘”,指父親和母親。)
而再過幾天,女孩兒們已開始習慣雲韶院的新生活。休憩空閒,有幾位活潑的忍不住放下笙琶,去看園中正當花季的牡丹與芍藥。
碩大花盤慵慵欲墜,每一朵的花瓣都重重疊疊如若絹綃,姚黃魏紫碧玉翠墨,映著一泊池水,花香浮漾,濡染了衣褶裙裾。不由驚歎:“開得真美。”
一位好脾氣的娘子笑道:“這是御花園的蒔花人伺候出來的,當然開得好。恐怕整個長安都找不到這麼好的花吧。”
有人見娘子笑容並無責備,已折了大朵牡丹插入鬢間。那邊有人盈盈過來,摘下一朵玉色牡丹,端端正正為和子簪好:“姐姐今日病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