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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怯懦,沒有接下那個軍職,讓燕王錯過大好機會,章敬心裡也有幾分後悔。
更讓他後悔的是,那個職位最後的人選定下來了,居然是燕王手下最負盛名的一員猛將。為表忠心,那猛將把家安在京城裡。將父母妻小全都從家鄉接了過來。這人有資歷有軍功,加上很有眼色地主動將家眷接到京城為質,朝臣們雖忌諱他與燕王親厚。也沒再反對。但這位猛將因獲得了天下軍權,也更得燕王信重了。章敬覺得自己處境不妙,本來就已經不是燕王嫡系出身,如今居然還將到手的大權主動讓了出去,今後燕王身邊還有自己的位置麼?
因為這份懊悔,章敬心情一直不大好,安國侯府裡氣氛沉鬱,即便有人想到南鄉侯府那份產業和財物,也不敢在這時候向章敬提出來。於是,當章寂的信件送到章敬手中時。他才發覺自己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若這段日子他不是沉浸在懊悔之中,或許早想到辦法補救了,可惜一切都來晚了。他再三考慮後,不得不改變了計劃,命袁氏將那些產業上的人手以及皇帝賜還南鄉侯府的財物全都收拾齊備,連同原本該分給長房的那一份在內。讓元鳳親自帶著,送回給父親。
他盤算得很細緻,任老父再生氣,見到一向疼愛的嫡長孫女,也不會把氣撒到她頭上,等老父消了氣,元鳳再哄老人幾句好話,應該就能將這件事抹過去,不至於再傳到外頭,讓世人再非議他不孝了。
元鳳領命而來,躊躇滿志,可章寂太生氣了,壓根兒就聽不進她的話,只給了她一點時間,讓她給自己請安見禮,就將她打發出去了,卻讓明鸞與玉翟姐妹與她辦交接。
元鳳無法,只能從兩個妹妹處打探祖父的想法。玉翟對她沒有好感,自然是愛理不理的,明鸞倒是臉上帶了笑,可又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完全不肯進入正題。元鳳無奈地嘆了口氣,掩口偷笑了聲,伸手捏了明鸞的臉蛋一把:“你這刁鑽古怪的丫頭,從哪裡學來這些的?專跟你姐姐逗趣是吧?”
明鸞扯了扯嘴角,轉過臉避開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哪裡刁鑽古怪了?不過是說實話罷了。倒是姐姐,不知是從哪裡學來這一身的老氣橫秋,說話行事都象是老嬤嬤一般。”
元鳳愣了愣,苦笑道:“你們在南邊鄉下住著,雖日子清苦些,卻難得自在,不象我,這幾年在貴人跟前,不敢多走一步,不敢多說一句話,到了常家舅公們家裡,更是要小心翼翼地討好長輩們,與表兄弟姐妹們交好,別說自在了,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告訴人。幾年下來,自然比從前老成許多。三妹妹也別笑話我,你如今少見外人,倒也罷了,等將來孝滿了,要上人家家裡作客,若不學著穩重些,包管叫人笑話得羞死。”
玉翟聽了不樂意了:“你的日子過得夠好的了,又在這裡無病呻吟些什麼?舅公們不待見你,還不是你娘造的孽?害得祖母丟了性命,還想她老人家的親兄弟會給好臉?你說我們過得自在,說你自己受了委屈,怎麼不跟我們姐妹換一換,讓你去流放幾年,我到遼東享幾年福如何?!”
元鳳聽得漲紅了臉,站起身道:“二妹妹,天地良心!你們固然受了苦,可我與哥哥也不是隻在享福。嶺南溫暖,遼東苦寒,我們兄妹從未在那地方住過,你又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父親長年在邊疆打仗,我們在家為他擔憂,那日子又豈是好受的?”
明鸞插嘴道:“行了,這有什麼好吵的?我們在南邊覺得自己日子苦,大哥哥大姐姐是在享福,大姐姐覺得我們過得好,你們兄妹才叫受苦。這根本就是沒法子比較的事,除非有個人把兩邊的日子都體驗過了,才能判斷出來呢,不然也只是姐妹間沒有意義的口角,只會傷了情份。”說罷轉向元鳳:“大姐姐,您居長,二姐姐是妹妹,比你小兩歲,你就不能看在她受了幾年流放之苦,又失了親生母親的份上,少跟她吵兩句嗎?就算是看在你親舅舅家造的孽份上,你也該厚道些的!”
元鳳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終究只能蚊子般哼哼:“我一時在氣頭上,就忘了……”想起沈家舅舅舅母對二嬸下了毒手,她又覺得玉翟的目光帶了刺,渾身不自在。
玉翟見狀冷哼:“原來沈家的骨肉中也有人知道羞恥,我還當他家只會生出沈昭容那樣不知廉恥,一女三嫁的人來呢。偏大伯孃還成天想著要將她接回來,叫她做皇后,真是笑死人了!沈家教出來的女兒,也有人敢娶?如今滿京城裡誰不知道他家的女兒最是毒辣?就連今上都不恥呢!”
元鳳剛剛坐下,聞言又漲紅了臉,如坐針氈:“我……我想起家裡有一件事還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