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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二皇子的正妃之位,只是建文帝一直不肯點頭。如此謀算了幾年。他終究不曾給一對兒女正經定下親事,到得後來馮家遭了建文帝的嫌惡,他又想著好歹先觀望著再說。免得好不容易定了門親事,親家轉眼就倒了,豈不是誤了自家?這一觀望,可不就觀望到建文倒臺了?他頂著建文帝連襟的帽子,便是今上不怪罪,仍舊給他石家滿門榮耀,人家也未免挑剔他幾分。那一雙兒女的婚姻就更是艱難了。你二表叔說,如今他又厭棄了這對兒女,竟當沒養過他們似的,病了也不過問。見了面更是動輒打罵,如今娶了新人,更是恨不得他們即刻死了!你姑祖母夫妻倆如何為了大孫子之事操心?就是因為他們沒了父母護持,才多了幾分憐惜。我聽了這些話,雖覺得那兩個孩子可憐,你大表叔太狠心。只是終究是別人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二表叔卻以為我會因此就厭棄了他哥哥,轉而親近他呢!”
明鸞笑了笑:“以石家如今的處境,他想謀這個世子位也不容易。不過要是能得到您的支援,只怕姑祖父也要鄭重考慮的。只是我有些不信他說的話,如果臨國公世子的長子當真不受父親待見,前些日子怎麼姑祖母又跟我們說,他的父祖都不忍心讓他娶個小門小戶的妻子呢?非要尋了名門大戶家的千金小姐不可。會這麼用心,可不象是恨不得他去死的樣子呢。”
章寂猛地醒覺:“這麼說,那臭小子竟是哄我的不成?!可惡!他哥哥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對親生母親和母舅家都太無情,但做弟弟的更混賬,連親手足都算計上了!以後我再不搭理他!”生氣了一會兒,又抱怨:“他教的兒子也不知禮數,眼睛胡看亂看,當別人是什麼?!”
明鸞抿嘴忍住笑,又再次想起自己方才想的事來,可惜此時朱翰之不在京中,否則這種事直接告訴他就完了,後頭的再用不著自己操心。不過,既然眼下沒有個可以商量事的人,她少不得要向祖父討個主意,便將方才自己所疑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章寂吃了一驚,坐直了身體:“你可認準了?沒有看錯?!”
明鸞搖頭:“沒看錯,那人鼻頭上有顆大黑痣,額頭又高又亮,頭髮原比別人稀少些,很容易認出來的。我見過他三回,頭一次是在德慶城外的河岸邊,我駕了新馬車與懷安侯一同遊玩
章寂沉思片刻,肅然道:“興許是他在郭釗身邊待不下去了。才會另投別家做活?”
明鸞卻不以為然:“郭釗經過肇慶,是要將他師兄偷運出去的,這本是件秘事,不是心腹。也不會帶在身邊。況且當時我勸過他們,建文帝是信不過的,與其偷偷摸摸行事,指望建文帝寬宏大量放他們一馬,不如想著投奔到別處去?那時候,算得上是個值得投靠的勢力的,也就只有燕王了。他們不去投燕王就算了,也不至於繼續死守建文帝與馮家這條道走到黑吧?無論是哪一點,如今臨國公府已是降了新君的了,郭釗的人跑到世子長子身邊做什麼?石家上下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章寂皺緊了眉頭,卻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最終只能道:“此事可大可小,待我過兩日得了空,再去瞧你姑祖母時。把這事兒悄悄兒跟你姑祖父說了。想來他是個疼愛孫子的人,做事也素來小心,必然知道該如何應付。那郭釗雖然也曾是歐陽太傅門下的英才。可惜走錯了道兒,犯了大過錯,已是信不過的了,離他遠些也好。”
明鸞想想,也就答應了。這事兒畢竟是石家的事,況且郭釗雖然不是他們一路的,卻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都交給石家人自己定奪好了。
回到南鄉侯府,明鸞扶著祖父下車,往府內正院走去。老張趕過來道:“大爺過來了,在上房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章寂便有些著惱:“早叫他去臨國公府的,等了這半日,我都回來了,他才到!”
待進了正院,文龍聞訊出門來迎。章寂又數落他:“我兩個時辰前就打發人去叫你了,你姑祖母病了,家裡沒個頂事的男丁,我只能帶了你三妹妹過府去探望,但遇事總要有人幫著跑腿才好,因此才叫你。如今我都從國公府回來了,你才來家,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是你祖父,隔了一層,就使喚不得你?!”
文龍慌忙跪下道:“孫兒怎敢如此?今日得了祖父的信,原要趕著去的,只是臨出門前,又得杭州那邊的家人趕來送信,說是母親回來了,當時已經要入城,因趕路匆忙,老病犯了,少不得要趕著打掃了房舍,請了大夫過來候著。好容易等接了母親進府,安頓下來,孫兒才趕來賠罪,還請祖父原諒孫兒。”
章寂與明鸞都吃了一驚,前者忙問:“你母親不是正在杭州養病?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