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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愉快,再見,便消失了。
晚上十二點,邱飛和周舟出了北京機場,迎接他們的,是接下來的生活。
邱飛現在住在周舟的那套房子裡,周舟也住,兩人基本算在一起過日子了。白天周舟上班,邱飛買菜做飯,半個月下來,周舟胖了兩斤,邱飛瘦了四斤,不是勞動所累,是心裡有檻。
這次海南之行,讓邱飛清醒地看清一個現狀:生活,沒錢不行。
邱飛自己並沒有多少錢,上學家裡給的錢沒花完的,偶爾給外面幹個兼職掙點兒錢,再加上研究生的那點兒補助,就是全部家當,這次去旅遊團報名,就全都花掉了。周舟也知道邱飛的現狀,所以去海南之前給邱飛錢包裡放了兩千塊錢,說路上花這個。邱飛並不願意花周舟的錢,而自己又沒錢,所以之前幾次掏錢的時候,都有些不情願。
邱飛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兩人恩愛,不用分這麼清楚,但邱飛身上有一種大男子主義,他不願吃軟飯。他決定儘快找到工作,掙錢超過周舟,否則,他彆扭,還得再瘦下去。
本科畢業的時候,即使工資不菲,邱飛骨子裡也不是很想上班,現在他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當然,錢少了也不幹。
這時候,楊陽打來一個電話,說掙錢的活兒來了。
正文 第五章
楊陽去深圳談的那個宣傳片談下來了,啟動資金已經下來了,馬上就過去開拍,導演已經找好,但楊陽跟不過去,他要留在北京談更大的活兒,據說這次是一個電影。這趟去深圳的時候他又認識了另一個老闆,老闆的公司盈了點兒利,聽說投資影視可以不上稅,說不定還能收回更多,便有了此意向。
楊陽讓邱飛帶隊過去拍宣傳片,主要任務就是監督花錢,多省一分,就是自己的。
邱飛掙錢心切,也沒和周舟商量,就答應了。
楊陽找的導演是丁小樂介紹的,叫付強,本科是學建築設計的,是名電影愛好者,同時也是電影學院導演系的考研愛好者,考過五次,光報名費就交了近千元。
第一次考是2002年,他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考的,結果初試過了,複試也過了,但還是沒讓他上,因為這一年他剛大三,明年本科才畢業。
2003年,付強大四,第二次考研,順利透過初試,如果再過複試,就將成為電影學院導演系的研究生。他開始抽菸喝酒罵人泡姑娘,為成為一個導演做準備。結果複試的時候,北京正好鬧非典,外地人不敢進京,電影學院的複試由以往的面試改成打電話聊試,電話打來的那天他恰好不在宿舍,是室友接的,老師說找一下付強同學,室友說那傻X出去泡妞了,老師說那讓付強同學回來後回個電話,室友說:“他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泡完妞沒準就在外面過夜了。”老師一聽,覺得不能讓這樣的人當導演,本來演藝圈就亂,他就別再來添亂了,於是給付強的複試成績是零分,付強再次落榜。其實付強並不像他室友說的那樣,他確實開始泡妞了,但運氣不好,總泡不到,初戀還遲遲沒開始,是室友忌妒付強當了導演後將過花天酒地的生活,所以才那麼說。
2004年,付強畢業後沒有找工作,繼續複習考研,並開始戒菸戒酒戒罵人,他對自己能成為一名導演信心十足。此時他的同學已經找到了月薪三千的工作,年終還有上萬的獎金,但付強絲毫不為其所惑,每天堅持背單詞、看片子,沉浸在自己的藝術夢裡。考試前三天,他來到北京,因為沒錢,在電影學院附近找了家便宜的地下旅館,準備圓夢。結果考試前夜,出去吃飯回來,發現房門是開著的,進屋一看,除了旅館的床和床上未疊的被子還在,自己的東西全不見了。他退出房門,看了看門牌號,沒錯,是自己那間房,於是去找旅館老闆,問怎麼回事兒。老闆的屋裡坐著兩個警察,老闆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快過年了,我就出去理了個發,回來抽屜裡的現金都沒了,這不,把警察叫來了嗎?”
警察說:“賊也得回家過年,最近這種事兒頻繁發生。”
付強說他的准考證和身份證都在包裡,警察說:“賊只要現金和貴重物品,剩下的就隨手一扔,掃大街的已經撿到好幾個包了,證件還都在裡面。”
付強在外面轉了一個晚上,希望能發現自己的包。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他空手走到電影學院門口,聽到考研開始的鈴聲,他為自己惋惜了一下,然後去售票點買了張回家的車票。
2005年,付強沒有考研,他只做了一件事兒,就是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