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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滑稽的成份,現在回想起來只能用“荒唐”二字概括,不過當時我還事兒逼似的勸自己說,距離產生美,不要過於親近,否則會失去新鮮感,要時刻保持激|情的存在,這樣戀愛才能長久,我和她才能長相廝守。
始亂終棄的戀情沒有任何值得去回憶其美好價值的地方,這種感情就如同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在火車上結識了同座的一名旅客,兩個人天南地北的一通胡呲,你給他洗個蘋果,他給你掰個雞翅膀,兩個人又說又吃消磨旅途的無聊時光,火車到站互道再見後,便各奔東西,從此不相往來。誰會在意離別前說的那聲再見,認為這是兩人日後一定再次相見的諾言,沒準兒他一邊跟你揮手道別,一邊暗認自己倒黴:怎麼跟這個傻逼坐一起了,還他媽的吃了我一個雞翅膀!
日後我與那個女孩未曾相見,即使去醫大找鍾風玩,我也會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根兒走,以免被她撞見。我偶爾會從鍾風那裡聽到一些關於她的事情,但我不清楚她是否從鍾風嘴裡得知,我經過不懈的努力又掌握了極多的笑話,可卻苦於沒有傾訴的物件。
我和這個女孩的故事就此結束,我們僅僅是一齣戲劇一幕中的兩個小小的角色而已,我們都會把對方忘記。
我苦苦尋覓的女孩應該是一個喜歡聽我給她講笑話,而在我沒有笑話可講,僅剩下陳詞濫調、老聲長談的時候,她依舊會為同我在一起感到快樂。
鍾風說女孩們都喜歡日新月異,他感覺我很懸。我卻不這樣認為,我期待的女孩在現實生中一定存在,我只需慢慢等待,再借以一顆真誠的心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石頭裡都能蹦出猴子,何況一個女孩在茫茫人海中走入我的視線。
12我結束了同醫大女孩的戀情,卻迎來期末考試的噩耗。
校園裡有一家影印店,平常日子買賣清淡,僅能勉強度日,但每逢學期末,其生意異常火爆,學生排起長隊等候影印的現象屢屢發生。學校只有兩件事情能夠讓學生排起長隊,一是某品牌避孕套的免費傳送活動,再就是學期末的影印資料。在影印的資料中,多以筆記為主,一些不去上課的同學為了知道老師這學期講了哪些內容,就需要一份完整的筆記,好在每個班都會有幾個女生筆記抄得很好,可供其它同學參考,否則這個班就會無一例外地對老師的講課內容稀裡糊塗。
影印室的生意如此火爆,想必和任課教師存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首先,任課教課故意字跡潦草,這樣就會有一部分學生因字跡晦澀而放棄抄筆記,但字跡不會潦草得沒有一個學生能夠辨認出,否則大家影印誰的筆記;其次,任課老師故意把課堂氣氛搞得枯燥無味,使得一部分學生失去對這門課的興趣而不再出現在課堂,這樣,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去影印筆記。再次,任課教師故意在黑板上寫下許多內容,以便讓學生多影印幾頁,給影印室創匯。當然,這些事情不會無故發生的。
這個學期我們開設了七門課程,它們分別是高等數學(簡稱高數)、英語、普通化學、大學生思想品德修養(簡稱大思修),畫法幾何、馬克思主義哲學(簡稱馬哲)和計算機實用基礎。有些課是在可以容納100人的大教室上,人多了自然會混亂,無論是誰沒有去,或是在下面看小說、抄作業,老師都無從知道,他只有一個人站在講臺上揮舞著粉筆,或是不知所云地吐沫腥子亂飛。有時會有一束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我們可以看到老師的吐沫腥子在這束陽光中流星般一閃而過,墜落在前排某個同學的臉上,然後大家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同學身上,看他怎樣巧妙地躲過老師的注意,把濺在臉上的吐沫腥子及時擦去,並回頭向大家示意他的痛苦和對老師不講衛生的厭惡。
有的老師在給我們帶來對上課厭煩的同時,也給我們帶來歡聲笑語,令人回味無窮。
高數老師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每次上課無一例外的穿著條絨西服、梳著水分頭,學究氣十足。有一次,他在給我們講“分步積分法”的時候,運用了一道例題作為引子,這道題無法用我們前面學過的積分法解出來,老師就問大家:“積不出來了,怎麼辦?分步積。”
同學們一陣鬨笑,因為這句話在他嘴裡變成:“雞芭出來了,怎麼辦?先不急。”
幾個女生佯裝出沒有聽懂的樣子,可她們嘴角的微微彎曲和忍不住的身體顫抖還是證明了她們並非頭髮長見識短。
老師被學生的狂笑搞得莫名其妙,他回頭看了看黑板,又對全班同學說:“沒錯,肯定雞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