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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時候我感受不到自己是個研究生。導師基本不管我們,一年就見他兩面,有一次還是在男廁所偶然碰見的,也沒聊正事兒,只是共同抨擊了學校後勤的不負責任,弄得廁所總有股廁所味兒。任課老師也比本科時管得松,我已經沒有做學生的感覺了。
再有一年就畢業了。
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思考,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心中一片茫然。
我安慰自己:未來,就是上床睡覺,一覺醒來,未來就來了。
生活就是這樣,甭管睡著睡不著,未來都會如期而來。
但未來來臨之前的日子太難熬了。
每當深夜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坐在桌前,開啟電腦,點上一根菸,看著周舟的照片,看她在照片裡笑,我發呆,回憶我們美好的過去,直到菸頭燙了手。掐滅,然後再點上一根。
上大學的時候我寫過一首歌,叫《成長》,“日子在一天天過去,身體在一天天長高,快樂在一天天減少,失眠在一天天困擾。”現在回過頭看,真是無病呻吟。那會兒雖然鬱悶,也比現在痛快多了。
也許十年後,回顧現在,我也會覺得無病呻吟。可現在的痛苦已經把我折磨得夠嗆。別人說,看你狀態挺好的啊。但我內心的痛,誰知道。
我常常渴望回到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剛上高中,沒有愛情,沒有苦悶,沒有理想,每天的日子陽光燦爛,簡單,快樂。
我叫邱飛,和楊陽、馬傑、張超凡等人混在北京。我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在這裡上學,在這裡掙錢,在這裡老去。
我們都是普通人,過普通人的日子,吃普通人的飯,穿普通人的衣,坐普通人的車,說普通話,喝普通燕京。
北京裝載著我們,也裝載著我們的夢想和悲歡。
我已經到了二十多歲的尾巴,即將而立,但我不知道拿什麼立。
青春還沒全走,給我剩了點兒。我
還想著利用這點兒殘存的青春,實現點兒人生價值,找尋一下生活的意義。
但張超凡常說:“人生壓根兒就沒什麼意義,無非是上班下班吃喝拉撒買菜做飯這點事兒,要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