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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美的人物。」
紀凜說起話來溫文不己,但話語間卻流露著嘲諷之意,伊樸臉上紅白交錯。
他開口了,明明是在答紀凜的話,但一雙黑眸始終緊盯著紀文愈見青白的臉。
「你好,應叫你凜哥嗎?你的年齡好像比我要大不少呢。」平常溫文有禮的好孩生,話裡也禁不住流露一點火藥味。
呵,有趣,看來這男生的性格並不如外表般軟弱。
紀凜微笑,毫不在意:「不要緊,就叫我『紀凜』吧。因為『凜哥』只有小文才能叫。」
他曖昧地拯著紀文的臉頰,那種微妙的距離,讓伊樸更能感受到二人的親密。
紀文被伊樸臉上的憤怒、失望刺傷了,她逃避他的視線,只盯著地下。
『你懂得怎樣做的,小文。』紀凜以只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量,輕聲說著。
是啊,她還可以怎樣做呢?
她強逼自己抬頭,鳳眼內是硬裝出來的冷靜平板:「伊樸,我和紀…凜哥還有事,要先走。」
「就這樣嗎?文姐。」紀文閉上眼:「是。」
她沒再聽到伊樸的聲音,再次睜開眼時,只看見他秀挺的背影。
她多希望自己能變成機械,真能夠無慾無求,什麼感情也沒有,也許會輕鬆得多吧。但…
紀凜托起她的小臉,滿意地看到那張小臉上的悲傷。
他頑皮地朝她粉紅的唇上一咬,笑得像個淘氣的孩子:「第一次逃課來找小文呢。好,我們去約會吧。去遊樂場好嗎?或是看電影…」
紀文突然仰首,纖細的手用力揪住紀凜的衣領。她不逃,勇敢迎上紀凜的俊顏,大聲吼著:「夠了!!!!你還想我怎樣,才肯放過我!!!」
那雙鳳眼中突然有種堅決,只有皺起的秀眉和通紅的眼,洩露了主人的脆弱。
「我要你。」俊逸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說,斂起偽裝的溫柔笑容,只餘下毫無掩飾的邪佞。捏出血的紅花…23
紀凜的話如同魔音,一次又一次在紀文的腦中響起,使她夜不成眠。
已是凌晨三時了,紀文仍坐在床上發呆,就著床旁的小燈,看出窗外。真奇怪,已是十二月了,還下著絲雨,一點一絲的,讓人不易察覺,但街道上的水跡卻是那麼明顯。
她是喜愛雨的。
但這晚的雨好像來得有點不祥,太陰冷了,把天空染得混濁。不再純黑如絲絨,卻是帶點棕色、夾有幾縷暗紅。
像末世時的晦澀,又如三年前的那夜般,陰溼冰寒。
別再想了、別再想了…但那張偽善的臉又竄進腦中。
小時候溫曖如陽光的「凜哥哥」,和今天下午魅惑邪氣的「紀凜」,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她紀文,一個平凡、沉悶的女生,甚至構不上「美」字,只稱得上清秀,何以使他那麼執著呢?
『為什麼!你是不是瘋了!!紀凜!你到底要我什麼?憑你的樣子,要什麼女人沒有,可以不要再逼我嗎?』她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扯著,發洩多年來啞忍的悲憤。
他也由得她,俊目裡是一種僅僅忍著的破壞慾,滲有那麼一下點兒的憐憫,以及極大的快意…就像冷酷的貓看著鼠垂死掙扎的模樣。
她突然抬起頭,鳳眼中一眶淚水流轉,倔強地不肯落下來,愴然慘笑:『我這副瘦骨頭,就那麼值錢嗎?什麼貞操,都算了,要就拿去,一塊Chu女膜就可以了結…』
她沒法再說下去。唇被他的封住,又是一場激烈的唇舌交纏,好一會兒,他才放開被吻得迷糊的她,附在她耳邊低喃:『小文竟然這樣看待我,我很受傷啊。』
『你別太天真了,一次就想打發我。』其實,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為什麼他對她會有這麼深的執念呢?而他對另一個她,又不會有那麼強的佔有慾。
她,就像琉璃,沒有特別的花巧,就只有一種清淨透徹的美,又帶有一點禁慾的味道。明明是很脆弱,卻又硬裝成堅固的樣子。他想,琉璃破碎的那刻,會怎樣呢?
脆弱的一塊玻璃,折成數不盡的碎片,大概會折射出眩目的光芒吧。他想,這些應該不是愛。但這一刻,他要這個女生完全屬於他,任他宰割。
『別怕,到了那時候,你會心甘情願的。』
他就這樣離開了。
『現在我要先回宿舍了,至於那個伊樸,你明白要怎樣做吧。』
『小文。』
她在心裡大叫:『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