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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請林大勇吃飯,飯後我倆去寶石燈酒吧坐坐。不知為什麼,我離開政府後,特別喜歡去酒吧這種地方,也許酒吧是心靈流浪的天堂,是放縱和發洩的最佳場所。
我和林大勇上了二樓,正在找位置,就聽見有人喊:“大勇。”我倆回頭一看,是唐宋、肖劍和錢剛正在喝酒,我和大勇乾脆就坐了過去。唐宋、肖劍和錢剛是省委黨校研究生班同學。
“雷默,稅務登記辦完了?”唐宋一見我就得意地問。
“既然唐局長問了,我就當著諸位哥兒們的面彙報彙報。”我苦笑了笑說。
唐宋一聽我的口氣不太對勁兒,“怎麼到現在還沒辦完?”他不可思議地問。
我心想,唐局長,對不起了,為了五月花的事辦明白,我只好讓你下不來臺了。反正你得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給我個說法。你們地稅局的工作人員也太黑了,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國稅局的登記沒找任何熟人,到視窗不到一星期就辦完了,真不知道你這個局長怎麼帶的兵?我一五一十地參了姓金的那小子一本。在座的朋友一聽都氣不過。林大勇更是義憤填膺。唐宋的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氣的,反正很下不來臺。我一看火候到了,便轉了話題。
“大勇,聽說新的市府大樓已經選好了址,什麼時候動工?”我喝了一口啤酒問。
“已經開始動工了。”林大勇知道我在轉移話題,會意地說。
35、稅務登記(3)
“那地價一定很貴吧?”我繼續問。
“市政府搬遷的目的就是要帶動黑水河南岸的大開發。”林大勇往嘴裡扔了幾粒爆米花說。
“那得禍害多少耕地呀?黑水河南岸是東州最好的菜地。”錢剛惋惜地說。
“南岸是黑水河的行洪區,一旦發生大洪水,需要行洪時是炸南岸還是炸北岸呢?”肖劍插嘴道。
林大勇還真被問住了。因為五年前發生的那場百年不遇的大洪水,驚動了中央領導。為緩解水情,保住東州,省委決定在南岸炸一個缺口。洪水肆虐嚎叫著淹遍了南岸所有鄉鎮。省委書記陸清坐在直升機上流下了無奈的淚水。那情景感動過八百萬東州人民。
如今東州市政府下決心把黑水河南岸建成北方的浦東,清江省最大的高科技園區,市領導率領東州市區各有關部門大小官員忙於招商、抓專案,卻涼了百萬下崗職工的心。改革開放已經跨世紀了,市場經濟條件下,政府究竟該做些什麼似乎仍然沒有搞清楚。
話題沉重了,酒喝得沉悶。唐宋一直不說話。我看氣氛不對,便勸林大勇撤。大勇心領神會。我們向唐宋他們告辭離開了寶石燈酒吧。
36、市長名片(1)
我喝了很多酒,林大勇喝得更多,大勇的車只好由我開。開到中山路快到立交橋時,前面有十幾個警察正在堵卡。大勇開的是朋友的本田,車號並不硬。車開到跟前,一個警察示意讓我靠邊停下。我心想,壞了,喝了這麼多酒,非被拿下不可。回頭一看林大勇已經醉得睡著了。
警察們荷槍實彈地走過來,先讓我出示有效證件,我從包裡掏出身份證。
“喝酒了吧?把駕照給我。”一個警察接過身份證覷了我一眼問。
我心想,駕照給你容易,要回來可就難了。
“大哥,過去我也是市政府的。”我把警察讓到馬路邊上小聲說。
“市政府哪個部門的呀?”警察冷冷地問。
“張國昌的秘書。”我實話實說。
“怎麼能證明呀?”警察驚異地看了我一眼問。
我拿出電話本給他看,第一頁上寫的都是李國藩、張國昌的電話。
“你叫什麼名字?”警察藉著路燈的燈光看了看電話本問。
“我叫雷默。”
“你就是雷默?你當秘書時口碑還不錯。算了,你走吧。”
我沒想到這個警察還這麼記舊情,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上了車趕緊開走了。林大勇還在酣睡。我一邊開車一邊想起剛學開車那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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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中山區區長谷鐵請我和陳建祥喝酒,酒喝到半夜才結束。陳建祥也像林大勇似的,喝得鼾聲如雷。我開著車,由於剛學會開車,手生得很,開到金橋大路時,有幾十名警察在堵卡,手裡還牽著警犬,一個警察的手電筒直衝著我照過來,讓我停車。我一緊張,車熄火了。我剛發動著,車又熄火了。好不容易開到路邊停了下來,那個警察一臉冷笑地走了過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