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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亞媚眼圈一紅，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婧荌趕忙給她拿來一塊紗布。
亞媚抽泣著，躺在床上的身體不停地抖動。
婧荌見狀，覺得現在正是問她為什麼要生下這個孩子的好機會，所以，便淡淡地說：“其實啊，胚胎髮育不正常，即使能保住，將來生下來孩子不是智障就是殘疾。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將來你們兩個再要一個健康的不就行了嗎？”
聽到這話，亞媚的淚水竟然滔滔不絕。婧荌忙停下手裡的活兒，她一手撫摸著亞媚的頭，一手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能告訴姐姐，你很愛那個人是嗎？所以你想給他生孩子？”
只見亞媚點點頭，婧荌忙趁勝追擊。“他怎麼好呢？能讓你這麼為他付出？是不是他也很愛你？”
亞媚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
“所以他要你把孩子生下來？”
“不是，是我自己願意的。”亞媚說。
“他知道嗎？”
亞媚搖搖頭說：“我沒告訴他。”
婧荌心裡罵道：這個傻孩子！平時看著鬼精靈的，怎麼到了這會兒卻傻得讓人真想打她幾巴掌。難道真的應驗了那句‘女人在戀愛時智商為零’的謬論嗎。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女孩的智商她就會給她確定不是零，而是負數。
第七十五章 發生輸尿管損傷
陷入初戀的女孩子真的如同白痴一樣任人宰割，更像飛蛾撲火，尋著光亮迎面就撞，根本不會想到撲過去後迎接它的即將是死亡。
婧荌又問：“你為何不告訴他呢？”
亞媚眨巴著眼，看著天花板，像是思索著卻什麼也沒說。
之後，婧荌再問什麼，亞媚都以沉默以示回答。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錶，已經十點了，一會兒還要回病房查房，現在必須趕緊動手。她拿過消毒液，給亞媚衝了一下會陰，冰涼的液體澆在女孩細嫩的面板上，使她全身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亞媚緊張地坐起來問道：“婧荌姐，你要做什麼？”
婧荌說：“快躺下，小心掉下來。”
亞媚不躺，並說：“我不想做掉，我要留著他。”
婧荌皺著眉，問道：“難道你真的想要個傻子或是畸形兒，無腦兒，脊柱裂？”
亞媚睜著恐懼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婧荌，已經被她這一連串的陌生名詞嚇住了。
婧荌又說：“現在做還來得及，你痛苦也小點。要不等懷到中期，孩子太大，就需要引產了。中期引產很可怕的，沒準要鋸頭才能取出來。”
看到亞媚更加驚恐的眼睛，婧荌知道這些話起了作用。她怕真的嚇壞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就把後面更令人恐怖的話嚥了回去。
目的達到了，亞媚終於點頭同意做人流。叫護士過來幫忙，給亞媚注射了鎮靜劑，她熟練地操作著。亞媚剛開始還一聲不吭的，等到婧荌拿著刮勺一下下搔颳著她柔嫩的子宮時，她開始不安的扭動，又哭又叫的，連護士都差點按不住她。
顧秀敏等在診室外，聽著女兒痛苦的喊叫，她無能為力，只能默默流淚。分診臺的兩個護士聽到診室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一個進去看了看又折回。她說：“於大夫在裡面給人做人流呢，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
另一個護士說：“你說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樣啊？上次來個小姑娘比她還小，剛六年級。”
“現在女孩比男孩早熟，只要來了月經就能懷孕。而且，她們又都不懂，只顧好奇和圖一時的快活。所以啊，還是生男孩省心些。”
“其實這誰都不怪，就怪家教不嚴！我大姑生的孩子就是女孩，從小就灌輸男女授受不親，上學時又接又送的。現在上了大學也老實著呢，說等工作了再交男朋友。”
“是啊，還是和家長有關係的。”
聽著兩個護士的對話，顧秀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如同抽在她臉上的耳光。她垂著頭，不敢看其他人，彷彿周圍的人都知道她就是那個不負責人的家長。
過了一會兒，婧荌出來了。她洗了手，摘了口罩，對顧秀敏說道：“阿姨，我讓亞媚再躺一會兒，您先去拿藥，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亞然接你們回去嗎？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顧秀敏搖頭說：“不用，來時我看了，醫院門口有計程車，我們直接走就行了。”她探頭看了看仍舊四仰八叉躺在婦檢床上的女兒，低聲問道：“做掉了吧？”婧荌點點頭，顧秀敏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塊心病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