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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郡主雖然嬌慣,但有個好處,就算被溫西打哭了,卻從沒有依仗身份對溫西做過不友善的事情,也只是絞盡腦汁想著下次打回來而已。
溫西也不曾真的討厭過海雅,那時也只覺得她只是個煩人的大小姐罷了,看她現在對著自己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感概,海雅也再不能沒心沒肺無憂無慮了,溫西不忍再敷衍她,便道:“海雅,我師父,他如今在晉華國,你是要同我說這些麼?”
海雅一瞬瞠然,下一刻就柳眉倒豎,隨後叉腰指著溫西的鼻尖,怒道:“你知道?那你還同我裝模作樣!”
海雅站著,溫西卻坐著,她的指尖幾乎都抵著溫西的鼻尖了,溫西無奈扶額,立刻想收回之前自己難得的多愁善感。只是現在不是同她鬥氣的時候,只得耐著性子同她道:“我師父他,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我也不知道,但他現在正是晉華國的攝政王,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海雅一瞬頹然,收了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她有些痴痴地沿著窗邊的圈椅坐下,“原來是真的,我偷聽到我爹和我哥哥的談話,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溫先生他……”
溫西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忙上前將她晃了晃,“海雅!”
海雅回神,看著溫西,“溫西,我爹他、他想把我嫁給陳王,我該怎麼辦?”
“啊?”溫西瞠目結舌。
海雅拉著她的衣襬,還拿起來擰來擰去:“他說陳王俊朗多才,還說他會當皇帝,但我聽說陳王馬上就要立王妃了,我要是嫁給他,豈不是做妾?我不要嫁他,他長得好不好看,做不做皇帝同我有什麼關係。”
溫西真是有些無語了,師父曾說渤海王有些商人習性,得利而使力,只怕他想在東魏儲位未定之前押一個穩的。海雅不畫素君,在京中門閥中見慣謀算,她在渤海那地方,唯她獨尊,自小養成說一不二的性格,其實還很是天真的。
海雅又抬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溫西,道:“溫西,你走過許多地方,你知道京都去晉華,要多久麼?”
溫西忍不住挑眉,忙扯回自己的衣襬,已經被海雅給揉得幾乎跟著梅菜乾一般了,“我不知道,別問我。”
開玩笑,她才不要參合進海雅的事情呢,要是她真的異想天開跑去晉華國找師父了,如今東魏與晉華皆陳兵十數萬在邊關,渤海王惹一身通敵的臊不算,她也別想好過。
海雅苦著臉,還傷感地搖頭:“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溫先生他也許連我是誰都記不得了。”
溫西腹誹,師父的記性很好的,就算他十年前在路邊施捨過的乞丐都記得模樣。
海雅肩頭一跨,又問道:“你之前去渤海,同那鳳儀公子在一起,怎麼現在還住在陳王府中?發生什麼事了?”
這也不好同她細說,溫西只得道:“機緣巧合而已。”
海雅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非要到刨根問底的地步,她只是有自己的憂慮,又道:“我聽說陳王為人狹隘,且又睚眥必報,旁人得罪了他,他便要滅人九族,你要小心些哦。”
這個旁人究竟是誰啊,溫西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陳王行事她不好評說,總歸有他的理由,但也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陳王他……他還好吧。”溫西想了想道,“沒有那般了,他還挺……”溫西說著卻覺得有些形容不下去了,她想到之前陳王裝成冷疏竹的那模樣,一會兒眉目皆冷令人膽寒,一會兒又笑面虎一般同渤海王談笑風生了。冷疏竹其實並不這樣,他一直都是淡淡的,不管是生氣還是開心,也都十分的含蓄,那陳王的性格究竟是怎樣呢?她還真的不好直接以一言結論,溫西想著,忽然有所感悟,是他面對著不同人,可以擺上一副任何不同的面孔。
海雅也沒有很是在意陳王究竟是什麼人,所以也不在意溫西口中的描述,她現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之中,她的少女之情,正遭受了沉重的打擊,而她傾慕之人,與她可能再不能有聯絡,連見面都幾乎不能。
溫西有些氣悶,扭頭看向水榭窗戶外邊,這水塘並不算寬闊,水面離對岸頂多也就三丈寬,對面是小小的石拱橋,雕花造型十分的婀娜,橋邊又是幾間小小的靜室,花草遍植,秋來菊開,也分外雅緻。
溫西忽然打眼瞧見那處一叢花後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面貌中正的年輕人溫西不認得,但另一個穿著鴨青色錦衫的年輕公子,竟是杜少珏,溫西無語,想起上回他說冷疏竹的那些話,她便想再飛過去把他踹進水裡解解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