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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紫宸殿外的所謂的大力太監與繡衣使聞呼喝而來,迅速地反應,一片紛亂之中,廝殺頓起。冷疏竹迅速同屬下交代,令他們分一隊人前去著火的飛鸞閣,另外大部人守住各宮門,以防黑翎軍,而他自己孤身抱著溫西,飛快地衝進了御園的假山之中。
這裡有一條小路,一直通向陳王府無幽園的竹林,這條小路數十年年前,或者更久之前便已經存在,但是沒有人知道,本身也並未完工,陳王令人暗中挖了近十年才算勉強通了,在宮中的入口便一直隱藏在御園假山。
他飛快地找到了入口,用力逼開擋門的大石,小道內有人,聽見動靜立刻警覺了起來,但在他們見到冷疏竹之後,鬆了口氣,道:“公子,馮英還在府外守著。”
冷疏竹點頭,道:“遼鷹,你速帶人去接應殿下。”
那小道中一下衝出了數十人,皆是烏衣衛中精銳之人,可與繡衣使匹敵。
等遼鷹率人離去,那小道中便還有兩人,是玄塵和螢燭。
冷疏竹顫抖著將溫西遞給螢燭,螢燭抱起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卻幾乎如輕紙般沒有分量,她大驚:“溫姑娘這是……”
“她應該沒有吃喝,精力耗盡。”冷疏竹努力地說出這句話。
玄塵將手搭在溫西的脈上,想了想,道:“冷公子,殿下那處還需你,我們將溫姑娘帶出城,另尋安置的地方。”
冷疏竹點頭,看著昏昏沉沉的溫西,溫柔地撫摸了她的面龐,她昏昏地沒有幾分神智,瘦得幾乎失了活氣。
“等著我。”他輕輕道,隨後轉身離去。
玄塵將石門堵回,從懷中拿出一粒丸藥塞進溫西的嘴裡,隨後一直眉頭深鎖。
“師叔,溫姑娘沒事吧?”螢燭抱著溫西,心中急急地跳動,她很是不安。
玄塵搖搖頭:“不好,我們快走吧。”
螢燭沒有多少心情用在焦急與不安上了,師侄二人飛快地奔出了小道,又去向陳王府側門。
宮中有變,在馮英接到訊息之後,他只得留下一小隊人還留在陳王府外,便帶著黑翎軍飛快地回皇宮,玄塵與螢燭便駕著馬車乘亂出了城。
芋兒跪坐在車中,聽玄塵的吩咐拿著一小團棉紗沾著藥汁輕輕地滴進溫西的嘴中,她神志不清,渾身高燒,不時地說兩句胡話,手指緊緊扣著一枚金簪。
芋兒透過不時被風掀開的車簾看向車外,天色昏沉至極,街道一片寂靜。
馬車出了北城的玄天門,狂奔不止,曠野大風呼嘯。
溫西閉著眼睛,咬牙顫抖著,含餬口齒,“死……死……”
“姑娘,姑娘……”芋兒忍不住喚道。
但溫西又昏昏睡去。
*
當朱雀門的火光一晃而過之時,陳王便已經起身,他舉起一盞燈,扔在了高懸低垂的帷幔之上,又將那杯酒潑在其上,霎時,火光熊熊而起。
聞火而來的繡衣使入門,卻不見陳王影蹤,少司卜狩急令人佈置搜查,等眾人散開,陳王卻在一片火光的帷幔之後,渾身被火焰烘托地猶如鳳凰一般現身。
卜狩變色,欲拔劍。
陳王卻舉手,手中一枚晶亮的小小鎏金印,他緩緩走來,將印章放在已然木然的卜狩的手中。
卜狩緊緊捏著鎏金印,他一生都在等待著這枚印章,他看著陳王,慢慢地跪下,道:“末將遵二殿下之旨。”
“烏寂在哪裡?”陳王問道。
“督領應守在程臨王殿外。”
陳王默然點頭,火光已將沖天,他踏著積雪融化、嘩嘩流水向下的飛鸞閣石階,不急不緩,向著紫宸殿而去。
卜狩口中一吹哨,數人奔來聽令。
“急招乙字司所有少使與輕侯。”
“令二十人眾去往程臨王處,若督領前來紫宸殿,爾等便立刻攜程臨王而來。”
卜狩心中無比陳雜,但他已經飛快地捋清了思緒,他的性命早已經不是他自己的,那枚印便是他生命的一切意義,他對著先帝發下了重誓,此生以此而活。
今夜,滿京之中無人入睡,大街上不時飛奔過數支人馬,或有高呼“擒賊”的,也有高呼“陳王造反”的,沒有人敢開門出去看看熱鬧,無數火把的光芒聚起無數條火龍在街市湧過。
王賀自罷官之後,一直住在京西一處簡陋的小院,他自提了“三省草廬”四字懸於院門之上,此刻,王宜君將院門開啟,一名小婢匆匆從巷口跑了回來,同她道:“小姐,有人說陳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