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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沮喪至極,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為什麼他們要抓了她?她一無所知。
杜羽應該在到處找她了吧,但是她現在是在哪裡啊,難道是牢裡?那牢頭呢?犯人也能吃上餿飯啊,她有些後悔之前同霖雨說要當著杜羽的面吃掉那些鹹鮮滷肉的話了,也許人就是不能起壞心眼,報應馬上就會來的,那陳王整天算計別人,為什麼就沒有報應呢?
溫西已經開始各種胡思亂想,她需要神遊天外,免得心神被這黑暗給吞沒,她心口突突地亂跳,手腳還凍著幾乎僵硬,又想到冷疏竹也知道她不見了吧,那會不會很著急啊,他肯定會著急的,唉……
黑暗之中,時光總是十分的漫長的,她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但是天都沒亮,應該沒多久吧。
“有人嗎?”她忍不住喊出了聲,但是回答她的,依舊只有狂亂的風聲。
溫西本以為自己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了之後,應該能夠看清一些東西的,但這裡沒有任何的光線,她縱然目力不錯,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倒是鼻子能夠聞到一些黴味,剩下的,便是很冷,冷得她骨頭縫都發疼,她本想站起來活動活動,但是害怕又踢到什麼,便動都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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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南出泰德門,十里過後便是別柳亭,附近不遠有個小村,叫做西嶺村,西嶺村的後山有一座古廟,建成年代已無可考,常年只有一名守廟僧,灑掃供佛,忙忙碌碌。但是近日,廟中又來了一位遊方僧人,說是借住些時日,好過了這殘冬再遠行。
這一日,風雪潑天蓋地,臘月將至,苦寒無比,村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就算最為落魄的村漢此刻也只願坐在家中,燒上一爐炭火取取暖。
但村口卻一前一後來了兩匹快馬,馬上人裹著風氅,兜頭兜面戴著皮風帽,馬蹄踏著積雪,發出悶悶的響聲。
快馬在村道飛馳而過,直向那小廟而去。
風雪逼人,後一匹馬上的杜羽半分沒有在意這般嚴寒,只有眉頭緊鎖,面容肅然,等在前頭那叫做奇觚的年輕人將馬在古廟門口拉住了時候,他也翻身下了馬。
奇觚道:“杜六公子,您要找的人就在裡面,小的候在門外,就不進去了。”
這風雪之天,冷得人血都幾乎要冰透,杜羽仰頭看天,天依舊陰沉,他道:“外邊寒冷。”
奇觚笑笑,道:“小的是北疆之人,已經習慣了這般風雪,還有個取暖之法,六公子不必在意。”
杜羽細嚼他名字,似乎不是中原之人,聽他這般說,便對他點點頭,自己舉手去叩門,誰知那院門也不曾關嚴實,一推便開。
院中積雪如白羽滿蓋,沒有任何的瑕疵,杜羽步步走進,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他走到古廟的破舊的小廟堂外,停在了門外,只聽門內傳來一聲嘆息聲:“多少年沒有這般大雪了,怕是要凍死些人。”
還有另一個聲音道:“老師兄,你這院門不關,想是有受凍的行人進來取暖。”
那先前的聲音便道:“我佛慈悲,天寒地凍,我能救得一人,便也是一人。”
杜羽抬手敲了門扇三下。
“阿彌陀佛,看來真有落魄人。”這聲音越來越近,隨後門扇吱呀開啟,一個老邁的僧人抬頭,見披滿風雪的杜羽,有些怔然,杜羽一身的毛皮大氅,氣宇軒昂,實在不像是受凍的趕路之人。
杜羽脫下風帽,露出面龐,微微低頭,道:“老師傅,我來找人的。”
“找人?”僧人側身,回頭去看坐在火爐旁的蒲團上的遊方僧。
那遊方僧年歲瞧著並不算老邁,只是滿面飽經風霜之態,他抬眼看了看杜羽,同老僧道:“老師兄,既然他入此門,想是也正受困頓,佛法無邊,渡迷惘萬眾,請他進來吧。”
老僧便請杜羽進門,關上廟門之後,又去提了佛前香案上的一隻錫壺,道:“貧僧去燒些水來,檀越可去烤烤火。”
那老僧掀起一旁陳舊的布簾,進了間壁的廚房,杜羽在那遊方僧的對面坐下,遊方僧撥弄了下火炭,好像爐中還在烤著什麼吃食,已經散發出了香氣,他的眼皮耷拉著,唇角也耷拉著,沒有去看杜羽,而是專注地盯著爐中的炭火。
杜羽抬起雙手,在火上烘了烘,衣袍上的雪便融化成了晶瑩的水,滾落在炭火中,發出呲呲的響聲。
“唉……我只聽說碌碌小民飢寒無著,數九寒天也只得出門找生計,為何杜家的公子,不在家中暖閣高坐,卻來這鄉野受凍呢?”杜羽久不開口,遊方僧卻說話了。
杜羽在進門之時,見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