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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羽評價林白雁是個君子,一個君子,必當守言重諾,但是他是杜羽的朋友,若是他對自己所託之事有顧慮,必然會告訴杜羽,此事,她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把杜羽給捲進來,只是溫西自己並沒有什麼可以相托的朋友,只能先說一半,留一半,看情形再說了。
溫西便道:“並非什麼難處,林四哥訊息通達,方才並未問我師父的下落,想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林白雁的確已經知道了,初聞訊息之時,雖然震驚,卻並無多少意外,他與溫言打過幾次交道,看其形容舉止便知其不凡之處,當年也只有少不更事且心無思慮的溫西才真正將他當做一個江湖人,只是林白雁對晉華國之事知曉並不多,故而不曾想到其朝堂宮廷上頭去。此刻溫西相問,林白雁便點頭,道:“不錯。”
溫西抿抿唇,又問道:“除了我的下落,杜羽是不是還委託了林四哥其他的事情呢?”
林白雁看著她道:“小西,這我便不能告訴你了。”
溫西點頭:“我也並非讓林四哥難做,只是,如今我師父身份地位不同,與杜羽亦是再難同路,林四哥想必比我更清楚魏華兩國還有邊城局勢,這已非人力可移,但我並不想看到有一日他們二人到兵刃相見生死相搏的地步。”
林白雁斟酌了片刻,才道:“小西,你此番來找我,是晉華國攝政王的意思?”
溫西猛地搖頭,“不是!是我自己。”
林白雁問道:“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溫西眉目輕蹙,她道:“林四哥,不瞞你說,你方才說杜羽請你找了我兩年,其實最近這三年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忘了,我只隱約記得是我師父令我忘的,除了身上的毒與傷,我什麼都沒有留下。”
林白雁震驚,他打量著溫西,見她神色哀愁,不由道:“為何?不、是我問錯了,小西,你現在如何了?”
溫西搖搖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我已經忘記了過往這件事,其實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我卻也不想再記起,有些事,忘了反而是件好事,不是嗎?師父他……”溫西長舒一口氣,他與她之間的糾葛,已經難以一時說清,但他一直想要救她,還未曾欺騙過她。
林白雁嘆息,“小西,若是你所求甚大,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了。”
溫西道:“不,這件事,除了林四哥,沒有人能夠幫我,就算是杜羽,我也不能告訴他。”
溫西所言,林白雁除了訝異之外,更多的還有些旁的思量,他想了想,才道:“那你說吧。”
溫西見這雅室內也擺設著琴棋爐幾,便起身,走到那放置棋盤的矮几前,附身拾起半副棋局中的一枚白子,放在指尖輕輕摩挲,喃喃開口道:“瓊山、子午橋……”
林白雁疑惑。
溫西回頭,道:“林四哥,我忘卻所有,只記起了這五個字,好像有人將這五個字刻進了我心中一般,當看見一條引線,這五個字便浮現了出來,你能幫我打聽一下這個地方嗎?”
林白雁思忖片刻,他道:“瓊山……那是在秦安,小西,你去過那裡?”
溫西搖頭,“我記得的是沒有。”
林白雁點點頭,道:“此事倒是容易,我遣個妥當人去便是,只是你、如今可好?”他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溫西。
溫西現出些茫然之意,隨後她定了定神,道:“我還好,倒也心中一片乾淨,就當未曾經歷,便未曾煩憂了吧。”
林白雁看著她,溫西好似根本不願意觸及那已經不見的記憶,事情只怕並非如此,只是他不便再深問,只道:“我這裡三教九流,人口煩雜,不便多留你,等有了訊息,我再派人去找你。”
溫西點點頭,道了多謝。
林白雁並未曾問她下處,憑他手段,應當能夠找到,溫西被他送出了鼎盛源,不想錯身而來一個人,卻是個精神抖擻的男兒,麥色肌膚,勁裝打扮,走一路便帶起一路的風。
他看著林白雁送個姑娘出門,那姑娘他不知為何瞧有些眼熟,等他想起那姑娘是誰之後,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溫姑娘!”
林白雁看著溫西走遠,卻聽見這邊的呼喚,狐疑地看向他,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曾鏢頭。”
原來這健壯男兒便是當年長風莊那個少年曾鳴,兩年有餘,他不光長了個頭與力氣,還長了身份,如今已是長風莊的一名年輕的鏢頭了。
曾鳴同林白雁回禮,忙又指著溫西消失的方向,道:“林四爺,那姑娘是、是……”他不好意思說他以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