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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卻將這些重要的事情都奪走了,他做了一個華麗安全的籠子,將她放了進去,將所有的風雨都阻隔在外。
她是想同師父一起,回到從前那快活無憂的江湖中去,但如今的師父,他應該再也回不去了,那她呢?溫西忽然想起幾天前,她對師父說的要一直賴在師父身邊的話,那時師父的笑容在陽光下柔和至極,他是怎麼看自己的?
自己對於師父又意味著什麼?
溫西看著師父,他步步走近,停在她面前,溫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這些年都未曾見過的異樣而陌生的光芒,這不是師父,溫西忍不住後退一步。
但這確實是師父啊!他的眉眼,他的面容,他的手……溫西的腳步又停下,她費解地打量著他。
“師父……”溫西又開始混亂,她想質問為什麼師父要奪走她的記憶,又想撲進他懷中哭著告訴他自己的不安與害怕,面前的師父好像變出了無數張的面容,令她恐懼的,又有可親的,還有淡然的,兇戾的,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師父!
胥長陵忽然抓著她的手,掀起了她的衣袖,袖中手臂的血管亦凹凸分明,他手指劃過,一行鮮血湧出。
鮮血瀰漫,幾乎噴湧。
溫西最後一點神智便被淹沒,她閉眼睜眼之間,目色如虹。
胥長陵飛速地拍打她胸前後背數處穴道,她一動,臂上的血口便湧出更多的鮮血,他將她深深地擁著,一起沒入了水中。
溫西溺水之後又被他提起,鮮血從身周暈開。
“小西,接下來會很疼,很痛苦,但你放心,師父會一直在這裡。”他撫摸著她潮溼的髮絲,還撫摸著她的脖頸,再用拇指劃過她的唇瓣。
他看見了駱鋮對她做的事,也看見他那雙有著淡淡情愫的眼神,他不該招惹她的!
胥長陵心頭一瞬湧起不能抑制的怒意,他攬過溫西的後頸,這是他的女孩,只屬於他!
管溪……駱鋮……還有那個陳右安!無論將來是誰,無論過去是誰,他們都不可能將她奪走。他不能再經歷一次年少時那般痛苦而失敗的情感,世上能夠奪人性命的,只有情字。
胥長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一直納在掌心的一枚丸藥噙到口中,再俯首——
他的手交握著溫西的手,用舌尖將丸藥送入溫西的咽喉,藥性開始起效,溫西只覺千萬枚針扎骨髓,她一瞬間想起了兩年前——
那天的雨很大,冰冷刺骨,她的身上還帶著燒過的紙錢沾染的煙火氣,走了三天三夜,撐著一把幾乎破碎的紙傘,叩開了夜王谷的門。
不良生親自出來見她,溫西本以為自己會害怕的,但是沒有,她竟然一點都不曾退卻,那時她才真正體會到“哀莫大於心死”之意。
他問她:“你迄今最為寶貴的東西是什麼?”
溫西摸摸行囊,她沒有錢,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只有一把劍,但是這劍……這劍是陳王、不,是太子所贈,她不能給他。
“並非金銀財物,世人最愛追逐的錢財,其實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我若是要錢,便不會見你。”他笑了笑,枯瘦的指尖勾起溫西清瘦的下巴,他在打量她。
溫西眼神黯然,她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東西,她家破人亡,身無長物,孑然一身,師父已然不再見她,管溪也與她陰陽兩隔,她想必是世上的不祥之人,她愛的人都會因此倒黴罷。
“其實,每個人都有非常珍貴的東西。”不良生的笑容中帶著令人期待的希冀。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溫西張張口。
不良生的指尖從她的下巴劃到了她的心口,溫西的嘴唇有些乾裂,口中粘稠,她抬起頭,看向不良生。
“愛,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問她。
溫西的心頭霎時愀然疼痛,她已經沒有了所愛,“想是痛苦吧。”她也從不知道愛會如此折磨人。
“這既是痛苦,也是人世間最為寶貴的東西,你的痛苦,卻正是我所渴望的東西,所有來夜王谷的人,都是帶著仇恨來的,你的心中,竟然還有愛,這不正是你最大的財富嗎?”不良生大笑。
溫西握著自己的心口,那疼痛更甚。
“你求的是什麼?”不良生很感興趣地看著她。
“我要親手殺兩個人,我……想要變得強大!”溫西道。
“只是這樣?”不良生笑道:“難道不再渴望點別的東西?”
溫西皺眉,看著他:“別的東西?”
不良生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