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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啟唇道:“就地殺盡!”
他扔下這句話,抱著溫西走回車中。
副將秉良驀地捏緊了手中的刀,若能據實這半路劫殺的人證與口供,那麼在女皇與袁家面前,攝政王定能掌握更多主動,這一支人馬已經盡數入觳,為何要殺了?秉良看著滿地的鮮血與數具死狀悽慘的屍體,方才,那個女子,她的招式詭異到了駭人的地步,縱然他見慣了廝殺也不由心起寒戰,攝政王定然是不想讓更多人知曉此事,秉良速招手,傳令下去,今日之事,見到的人不得洩露一星半點。
車內,溫西睜大眼睛,看著師父,胥長陵接過彤兒遞上的巾帕,給她將掌心的傷口輕輕的擦洗乾淨,再掏出藥粉撒上。
胥長陵沒有再說話,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年自從那場令他失去了一切的劫亂之後,他就再不容許有事脫離於他的掌控,他步步為營,自以為能將一切拋開,自認能將所有人事都謀算其中,但他錯了,他第一次覺得這些年自己做錯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可以令溫西忘卻了她這三年的記憶,但他去不了她的執著與心念,她現在的記憶變得混亂無比,可能今日醒來她變回了孩童,明日又會想起一絲一毫東魏的事情令她失控,他不能再讓她忘記下去,她可能忘記了所有事情,在血飲術的牽制下,變成一具只會殺人的行屍走肉,但她這般強烈的執念究竟從何而來?
“師父?我做錯了什麼?”溫西看著胥長陵深沉的面容,像每一次做了壞事那般小心翼翼地問。
彤兒與碧兒在一旁駭得手腳冰涼,溫西的模樣與之前大相徑庭,她的下頜至脖頸之處血管根根凸起,連眼中都透著猩紅的血光,彷彿不像一個人,而像一頭嗜血的野獸一般,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胥長陵依舊眼含著溫柔,他搖搖頭:“沒有,你一直很好,什麼都沒有做錯。”
溫西撓撓頭,嘿嘿一笑。
胥長陵將她攬入懷中,也許,他需要想個方法可以讓她真正忘了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