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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皺了皺眉,壓低聲音道:“那人……好像之前在客棧門口我就見過。”
陳王含笑,只道:“不遠處便是有個遊船的碼頭,你不是想做夜船嗎?走吧。”
“可……”溫西不放心,忙道:“那人盯著我們,指不定是你哪個仇家的。”
陳王掰著她的腦袋直接向前走,道:“不急,今夜還長得很呢,他這麼願意跟,那便跟著吧。”
溫西聽他語氣無礙,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只得閉嘴,只是一閉嘴,那傷口受了熱氣,又疼起來,她嘶嘶地抽著氣。
陳王領著她上了一艘雕花畫漆、掛滿了綵綢的小遊船,只有一個船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滿面堆笑道:“客人是走哪裡呢?”
陳王拿著扇子搔搔頭,道:“去明月橋吧。”
“啊……”船孃彷彿有些吃驚,又看了溫西一眼,溫西只顧嘴巴疼,沒理會。那船孃一愣過後,馬上又綻開笑容,“好嘞!”
小船便向著內河道悠悠駛去,一路有人家,皆掛燈,滿河如何銀河一般,綴滿了光明,溫西不曾見過這般景象,微微張著嘴,看著出神,船槳劃破水面,一櫓一櫓,都是水聲。
漸漸的,水兩邊好像多了些酒樓,變得人聲鼎沸起來,還有小曲傳來,那些酒家靠水的一面,掛滿了紅燈籠,綿延至遠處,看不到盡頭。
水邊有人擺酒在說笑取樂,還有男女依偎著調笑,全是些浪言浪語,溫西本來還有些稀奇地看去,疑惑這裡入夜還這般熱鬧,後來聽清了那些言語,登時自鼻尖到耳後,全都熱漲漲地紅了起來,她總算明白陳王之前那不曾講完的半句話是什麼了,迎來送往的不就是……妓家嗎?
溫西一扭頭,坐回艙中,低頭不說話。
不知陳王是什麼神情,不過溫西是氣得簡直要殺人了,她將手指捏得咯咯直響。所以她也不曾留意陳王出了船艙,不知和船孃說了什麼,那本來劃得十分平穩的小船,忽然顛顛簸簸起來。
溫西吃驚,忙抬頭問道:“怎麼了?”
陳王朗聲笑道:“河道狹窄,不好過船,你莫慌。”
溫西本來以為過了會就不會顛簸了,不曾船晃得越來越厲害,她登時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起來,實在忍耐不得,忙趴在船舷旁衝著河中大吐特吐起來。
她吐得黃膽汁都出來,滿口苦澀,還激地傷口更疼,自心腹到咽喉,一陣一陣的噁心感直湧上來,一時頭昏腦漲,四肢發軟。
“停、停下!”溫西乘著不吐了,忙叫到。
陳王卻過來,貌似關懷道:“啊呀,原來你不能坐船啊。”
溫西吐得眼角都是淚花,推開陳王,勉力提氣上了岸了,趴在路邊彷彿天旋地轉地暈的難受。陳王也上岸,拎著她的後脖子起來,說著風涼話:“早說你坐不得船我便不帶你來了,哪裡曉得你平日健壯的很,原來是外強中乾。”
溫西吐得胃裡空空,一路乾嘔著,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客棧,就是渾身難受很,半夜還起來吐了好幾回苦水,等到天明,她終於明白了,昨夜那碗酥酪也有問題,她現在恨不得活撕了陳王,這人比杜少珏還要可恨。
溫西鐵青著臉出了房門,卻不曾見到陳王,倒是青兒過來道:“溫姑娘,冷公子說您身體不適,小姐便讓青兒過來照顧您,您現在還有哪裡不好的?”
溫西一擦嘴角的苦汁水,嗡聲嗡氣地咬牙道:“我哪裡都不好!”
青兒不知內情,聽她這般說,忙道:“那您先躺著,等要出發了再起來。”
溫西搖搖頭,問她道:“‘冷公子’在哪裡呢?”
青兒道:“冷公子去了碼頭看船,過會兒就派人來接咱們了。”
“船?”溫西一聽這個字,又想吐了,她臉色青了又白,道:“要坐船?”
青兒點頭:“是啊,建南路程遙遠,馬車奔波,不及坐船安穩。”
溫西現在只想掐死陳王,先掐死他,再剁碎了餵狗,一想到還要坐船,她又翻江倒海起來,抱著水盂吐得快昏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西昏昏沉沉地被青兒扶上了一頂小轎,出了門,又上了艘大船,接著被扶著上了二層,進了間房間,那房間很大,不像一般的船艙狹窄。溫西被安置在床上,不一會兒,來了位好像什麼大夫,掰開溫西的嘴巴看了看,又拉開她的眼皮看,最後摸摸脈,他捋著鬍鬚道:“這位姑娘想是吃壞了肚子,還感了些風氣,有些高燒,某開些發散的藥吃下,飲食清淡些便可。”
庸醫!鬼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