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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溫西又見房姑娘從廚房出來,身後跟著侍女提著食盒等物,去了陳王的房間敲門,只聽門扇開啟,房錦娘道:“路途野食,想來冷公子吃不慣,錦娘雖粗陋,這飯食倒也是潔淨,公子若不嫌棄,便許錦娘表一表心意吧。”
陳王好像沒有說話,溫西便聽見她們進了房間的腳步聲,她這房間應是給住店的客人的侍婢住的,同陳王那上房只隔著一扇槅門罷了,溫西那個果子下肚,根本充不得飢,她聞著隔壁飄來的飯菜香,肚子又飢腸轆轆地空叫起來,只是人家隔壁的飯,溫西不好去蹭來吃,她想想,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出門去了廚房。
那廚房狹小,油燈昏暗,溫西進門之後,看見還有個侍女在,正是之前被溫西拿了果子的那個侍女,她瞧見溫西,“噗呲”一聲笑,“姑娘是餓了嗎?”
溫西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還有吃的嗎?”
她笑道:“有是有,只是都是婢子們吃的,姑娘若是不嫌棄,婢子便給您盛來。”
“不嫌棄不嫌棄。”吃的哪裡會嫌棄,溫西忙道:“多謝你了。”
這侍女捂嘴笑著給溫西盛來一大碗米飯,還有幾碟小菜,溫西狼吞虎嚥吃個精光,把她笑個不住,道:“姑娘好胃口,若非青兒已經吃過了,瞧見姑娘這模樣,也要多吃一碗。”
溫西看著她笑道:“我看你瘦骨伶仃的,哪裡有力氣,多吃些才對。”
青兒又笑,溫西吃完了之後,謝過她款待,打著飽嗝要回房。不想她才走到門口,便又聽見房錦娘同陳王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應時節的吃食之類的,她不好進門聽旁人的話,只好在院中溜達著消食。
今夜有月,雖不圓滿,卻甚是明亮,溫西想著陳王說的冷疏竹在京中的兇險,便有些靜不下心來,一時又想到他輕功好的很,便是果然有危機,應該也能跑了吧。她在院中的石墩上坐下,支著下巴在胡思亂想,還有師父,她這麼離開京城,若是杜羽有了什麼訊息,找不到她可怎麼辦,杜羽應該是去了晉華,如今晉華陳兵在魏邊,他不要遇見什麼麻煩才好。
溫西愁著愁著,便苦著一張臉在發愣了。過了一會,兩聲門扇開闔的聲響,溫西轉頭,看房姑娘出了陳王的房間,房錦娘沒想到溫西一直坐在院子裡,她一抬頭便看見了,忙對著溫西輕輕點了點頭,便回了房。
溫西嘀咕道:“我有那麼嚇人嗎?”
這院子裡好些蚊蠅,溫西仗著耳力好手速快,已經捏死了十來只蚊子了,見房錦娘已經走了,她才不要繼續在這裡喂蚊子呢,忙回房去了。
間壁陳王點著燈,正在看書信,溫西透過隔扇的雕花鏤空處,見他正眉頭輕鎖,隨後沾墨寫信,再用蠟封上,他輕輕點了點手指,窗外便悄悄出現一個黑衣人,恭敬地把信接過,默不作聲地離開。
溫西聽那黑衣人走了,才敲敲門道:“殿下。”
陳王抬起頭,看向槅門處,笑道:“進來吧。”
溫西進門,站在他邊上,問道:“殿下,梅州在東,今日一日我們都是向南走,是為何?”
陳王令她坐下,道:“我們要先去一趟建南,將房氏送回家中。”
溫西撓撓頭,問道:“殿下要送房姑娘回家啊?”
陳王拿過一旁的摺扇,邊揮邊笑,霎時,那神態動作,竟與冷疏竹一般模樣,連他有時輕咳的樣子都不差二分。
“若不然,冷疏竹要為何出京呢?”他那腔調語氣,若非溫西清楚他坐在面前上一刻還是陳王,絕對不會懷疑半分是冷疏竹在同她說話。
溫西登時瞠目結舌。
陳王一笑,“明早還要趕路,快些回去睡吧。”
“啊、哦哦。”溫西愣愣地點頭。
陳王見她一副呆愣的模樣,起了些捉弄之心,欺身上前,語音沙啞地道:“或者,你要留下來陪冷疏竹?”
溫西見他忽然近前,又說這些話,登時跳了起來,羞惱道:“你、你!”卻是說不出口話來,慌忙跑回間壁,立刻把門給關上了。
陳王一揮扇子,失聲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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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溫西猶猶豫豫地看著所有人都上了車了,房姑娘那輛車上坐了她和她的丫鬟婢女,實在容不下再多一個人了,侍衛一人一騎,她也不能叫人家把馬讓給她。躊躇半晌,她只得又上了陳王的馬車,這馬車十分寬大,兩騎共拉,溫西想想,不曾進車,直接同趕車人坐在車前的橫板上。
陳王失笑,隨她去了,拿起本書斜臥在車中看。一路無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