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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壞旁人的姻緣。”
冷疏竹也有些無奈:“周王殿下真是太過多思多慮了,殿下之前幫房姑娘,只是因房師早年的情誼罷了。”
陳王話中帶著幾分惆悵,道:“我這弟弟,同那等淺薄之人,學了些後院的權術,養成一副目光短淺的性子。哼,同是兒子,死了他當做寶,活著的被他算計,這父子情誼,真是淡薄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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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黃昏過後,陳王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筆跡娟娟,然又力透紙背,其中言語,飽含心緒。陳王皺著眉頭看了許久,才終於道:“七月,將那個丫頭帶上,積雲書樓中廣納名冊,世間之紙盡在其中,她整日舞刀弄劍,也該多讀些書了。”
冷疏竹微微一愣,繼而點頭,遵命稱是。
隨後,一輛輕便穩健的馬車便緩緩駛出了陳王府的側門,尋常至極,少引人注意。
溫西坐在車中,支著下巴一臉抑鬱,還不時咳嗽幾聲,不由抱怨道:“幹嘛非要這麼晚去看什麼書,白天不行嗎?”
與她相對而坐的冷疏竹輕輕一笑,道:“讀書不分時候,你要時常謹記勤學之道,才能博學廣記,不負你師父的名聲。”
溫西聽這話,卻有些狐疑了,車內只點了一盞風燈,照亮僅方寸,溫西越過矮几,靠近他咫尺,仔仔細細地將他打量一番。
冷疏竹微微側開臉,調侃道:“怎麼了,難道你看我俊俏,起了幾分淑女之思了嗎?”
溫西霎時紅了臉,她倒是想起之前二人共床而眠的那份羞惱了,忙轉過頭,道:“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會喜歡你的。”
冷疏竹卻一笑,問道:“為什麼?是我哪裡不好嗎?”
溫西的臉更紅,她結結巴巴道:“你、你哪裡都不好。”
冷疏竹倒不惱,反倒又笑:“我以為一個男子這般對待一個女子,精心維護,細心照料,她怎麼也該動一動心才是。”
溫西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後背還沁出一層的熱汗,她惱無可惱,索性一拍桌子,惱道:“哪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你、你少胡說八道,我、我鐵石心腸,才不會動心的,哼!”
冷疏竹笑著搖頭,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溫西索性坐得遠了些,不去搭理他了。
車廂內燈影晃晃,車外馬蹄聲聲。
積雲書樓,曾是先帝之時所建,位於京西小南山,面朝積雲湖,與渡雲湖相連,聚集天下博學之士,修繕、收納世間的書籍,數十年過去,如今已然是天下第一文匯之地。
溫西跳下車,看著一路明燈的長廊盡頭,一座高樓巍峨矗立,甚為壯觀,不由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二人進了樓內,各種書籍竹簡絹帛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放在巨大無比的書架上,書架旁數個樓梯高低架安放著,所有的燈燭都放置在鏤刻精美的銅水盆中,顯然是為了防火之用。
此時樓內沒有幾個人,都是些僕役在灑掃整理,冷疏竹帶著她穿過迷宮一般的書架,又從後門走出,後門外是一處水閣,蜿蜒的長橋通向湖中央,長橋的盡頭有人,是一名女子,穿著素白的衣裙,帶著素白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