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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大搖大擺地出門,一路上她跨著臉,風風火火地回了住的小院,院中無人,只有廊簷下掛著的幾隻畫眉叫得歡實。溫西嘆一聲,換了身衣衫,又去尋冷疏竹。
陳王殿中的眾人已散,溫西遠遠看見三三兩兩的門客文士從書房出來,沈瑜慢吞吞地走在後面,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
溫西不曾瞧見冷疏竹出來,曉得他還在書房中,便徑直走去,沈瑜卻站住了,定定地看著溫西,張張口。
溫西狐疑地停下腳步,也看著沈瑜。沈瑜輕道:“前日沈某回家澆花,偶遇杜府小姐,小姐得知姑娘安好,甚為欣慰。”
素君看了她的信,還是去找沈瑜了,這“偶遇”想必不是“偶遇”,素君估計令人盯著沈家,專門等著他的,溫西有些惆悵,對著沈瑜點點頭:“多謝。”
沈瑜便欠身而過。
他們說上話了,不知道素君可有問清她要問的,還有她現在的心情如何……
溫西怔怔地看著他走遠,暗歎一聲,便轉回身進了殿。
有人去通報,隨後她跟著人進門,書房內只有陳王同冷疏竹,二人正在榻上各自執黑白子對弈。溫西不說話,在一旁坐下,看著窗外的景色。
過去了許久,才聽見陳王一笑,道:“你又心亂了。”
冷疏竹便放下棋子,道:“是卑下技不如人。”
陳王道:“你便是多思多慮,才會處處掣肘。”
冷疏竹搖頭:“殿下為何要用孟家,之前不是……”
陳王道:“孟許能人,我為何不用?孟家是孟家,孟許是孟許,何況,這等世族,說好的是鐘鳴鼎食,文武風流,其實不過是借風之勢牟利圖名罷了,誰能許與他們好處,他們自然趨利而來。”
冷疏竹便無言。
陳王卻輕道:“你放心,不該他們得到的,我自會一件一件討回來。”
溫西在旁,忽覺殺氣,驀地看去,卻是陳王手中一粒白子,被捏碎成了一點粉末。
溫西怔怔然,脫口而出,“好功夫!”
“哈……”冷疏竹忽地失笑,繼而掩唇,隨後一陣抑制不住的笑聲從他口中而出,“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手拍著棋盤,大笑道:“殿下好俊的功夫。”
陳王板著臉,拂袖起身,背過身去,那肩膀也在輕輕抖動著。
溫西不明所以,看著面前一個笑得失態的,還有一個暗笑的。
冷疏竹笑夠了,才對溫西招手道:“怎地去了這許久?”
溫西不提朱夫人這一節,只道:“閒逛忘了路。”
冷疏竹便笑道:“想來你悶得慌,明日初三,玉帶河至渡雲湖中有賽龍舟,我帶你逛逛吧。”
她果然要被悶壞了,頂多早起比劃比劃幾下,連師父教的招式都不敢太使出來,聽這一說,忙不迭點頭:“好啊好啊。”
“孤也去,明日人多,你們還是跟著孤吧。”陳王忽道。
冷疏竹問道:“殿下不是要去慈雲寺為陛下祈福嗎?”
陳王眉頭微皺,不悅道:“龍舟賽午後才開始。”
冷疏竹含笑道:“是,那卑下去同趙長吏說一聲,請他及早備辦。”
冷疏竹下了榻,圾著鞋,啪啦啪啦地向門口走去,溫西覺得他是故意的,他輕功不錯,好好走路根本不會發出這聲響,果然她又去看陳王,陳王的面色簡直就和個板刻地一般僵了,他盯著冷疏竹的腳後跟,恨不得他踩到個什麼摔一跤才好。
這兩人之間有些暗潮湧動,溫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莫名其妙。
冷疏竹那啪啦啪啦地聲響走遠了,陳王才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來,他瞟了眼溫西,坐回書案後,沉著臉道:“我有信使去邊城,你有什麼信要帶給杜羽的?”
溫西眼睛一亮,忙道:“真的?”
陳王又哼了一聲。
溫西一拍自己腦袋,忙謝他道:“多謝殿下,我馬上寫。”
溫西看見一旁有書案,之前那些門客用了筆墨還不曾收起來,便抽出一張信紙,想了想,寫些平安無事的話,又問他幾時回來之類的,還抱怨了幾句他說話不算數,洋洋灑灑毫無章法寫了一大堆,裝入一個信封給陳王,諂笑道:“殿下要不要過目?”
陳王不屑道:“孤還沒有閒到這份上,放著吧。”
溫西忙放下,謝了又謝,便告辭了。
陳王見溫西走了,一臉淡定地放下筆,把她的信給開啟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呲”了一聲,又給疊回去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