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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立刻道:“姑娘,哪裡有你這樣的人,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賠個不是,我當你不小心,你就買下便算了,你反倒這麼說話,壞了我生意,我倒要和你講講理了。”
“理?”溫西捏捏拳頭,“好啊,你的理,怎麼講?”
溫西的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這小販一看她有些本事的,忙對著一旁一個閒漢使了個眼色,那閒漢悄悄要擠出去,卻被冷疏竹一下提著衣領又兜圈子一樣兜回來了,他笑眯眯同他道:“熱鬧還不曾看完,去哪裡啊?”
這閒漢不曾想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竟然好手勁,他竟掙脫不得,又瞧溫西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立刻曉得這兩人不好惹,忙道:“我不瞧了,就回家。”
冷疏竹不曾放他,卻對那攤主道:“你這簪子要多少錢?”
溫西聽他問價,登時急了,忙道:“他在訛人,你管他多少錢。”
冷疏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那攤主見這架勢,看來是不能如他所願獅子大開口訛一筆了,只得自認倒黴,道:“我這是海外來的奇貨,起碼值、值一貫。”
冷疏竹輕笑,道:“你這海外的奇貨不甚牢靠,一貫貴了些,怕是沒人光顧。”卻自懷中解出個兩三分的空心銀豆子扔給他,道:“這想是夠了。”
冷疏竹扔出的力道有些巧勁,正中他手心,還能讓他疼上一疼,腫上一腫。那攤主在京都這地界做這樣的圈套,自然曉得什麼人可以拿捏,什麼人不能惹。銀豆子很輕,還能扔出這樣的力道,這幾分疼意讓他立刻判斷冷疏竹便是他不能招惹的人。
溫西看冷疏竹給錢,憋了一肚子火,又從攤上撿起那兩截的簪子,挑挑眉,問道:“我們給錢了,那這簪子便是我的了?”
那攤主得了錢,自然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是姑娘的了。”
溫西便一握拳,那簪子在她掌心被捏個粉碎,她抖抖手指,叮鈴噹啷掉下一堆碎塊,看得那攤主臉色發白。
冷疏竹同那個閒漢笑道:“熱鬧完了,你可以回家去了。”
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法,他已經鬆開那閒漢的衣領,閒漢自己忽然跌跌撞撞起來,好幾步都不曾停下來,直愣愣地撲倒在那攤子上,那原先放在上頭的玻璃簪子,琉璃碗之類的,齊齊被跌個粉碎。
冷疏竹故作嘆息,提聲道:“啊呀,你怎地這般不小心呢。”
那攤主登時瞠目結舌,可惜,這口氣他是咽不下也得咽,誰人都瞧得分明,冷疏竹什麼都不曾做,是那閒漢自個兒撞上去的。
冷疏竹拉著溫西揚長而去。
溫西一路笑個不停,指著冷疏竹道:“原來你才是大惡人。”
冷疏竹卻將那扇柄敲了溫西頭一下,道:“誰叫你去捏那玻璃渣子的。”
溫西哼哼道:“我嚇他一嚇罷了。”卻又去掰冷疏竹的手,道:“你方才怎麼弄的?我只瞧見地上滾過個石子兒絆了他一下,你怎麼出手的,我都不曾看見。”
冷疏竹故作神秘地笑道:“讓你看見,我這一手還有什麼意思。”
溫西不屑道:“你從前定是個偷兒,只有賊才練這快手。”
冷疏竹又把那扇子敲她,“我從前是個教書先生,專打你這等頑劣的笨丫頭。”
溫西抱頭鼠竄,冷疏竹哈哈大笑。
兩人不曾將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又各處逛了逛,逛得累了,進了家酒樓坐,被夥計引上樓上的雅間,還上了好酒好菜,溫西對著方才買的一堆玩意犯愁,挑來撿去的,也不知送哪個給素君才好。
她挑不明白,索性託著下巴道:“不管了,我都給她送去好了。”
“噗呲。”冷疏竹忍俊不禁,道:“哪有人送禮是這樣送的,這叮鈴噹啷一堆,看著也不成體統,我來看看。”
溫西便道:“你看這個胭脂盒子上邊的畫有趣,還有這個小刀,多鋒利,呵呵哈哈――”她索性取出來耍了耍。
冷疏竹哭笑不得,道:“這個還是免了吧。”
溫西有些可惜地道:“素君還說要同我學武,她現在學是晚了些,但是我教會她使刀,將來也能自保啊。”
冷疏竹無語,只得端起那酒盞來,剛放到嘴邊,卻有些皺眉了,他收起笑容,放下酒杯。
溫西察覺他異常,看向他問道:“咦?你怎麼了?”
冷疏竹同她擺擺扇柄,又指指杯子,輕道:“有毒。”
“啊!”溫西吃驚,忙端起那杯酒聞,聞見有些淡淡的苦味,她微微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