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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做到現在。
青樹用手背擦擦額上的汗,跳下人字梯後退幾步,端詳了一下,又爬上去添幾筆,看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收拾好畫筆,顏料,和屋裡正釘木龍骨的幾位師傅打了招呼後便離開。
忙了一個多星期,總算把主體搞出來了,明天正好是週末,希望明晚能把這家結束掉。
站在地鐵上的時候,手機響了,高麗棒子叫她去取錢,話都說不利索,偏偏還愛說話。
剛合上手機又響了,寧連城叫她去找他,晚上有應酬,沒工夫做飯給她吃。
她不想去,說在外面隨便吃點好了,他倒也沒勉強她,只囑咐她早點回家,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應酬。
在站內又轉了一班,坐了幾站後青樹下了車。
高麗棒子遞給她一個信封,說,上次她在那酒吧畫的壁畫不錯,酒吧主人的女朋友看上了,叫青樹在她餐廳裡也畫一幅,具體要求給了青樹一個號碼。
高麗棒子補充,“樹JIA,這兩人,有錢的!”
青樹點點頭,知道他想說什麼,一般高麗棒子說“有錢的”時候就是希望她多用點心。
拍著手裡的信封和高麗棒子說拜拜,剛出電梯的時候遇到了老總,憨厚的老總向她善意笑笑,“小白最近還忙得過來吧?”
青樹也善意地笑笑,“還行,還行。”
這個公司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工作室,一個老總一個設計師一個司機,加上她一個兼職的才四個人,因為規模小,所以每個人負責的工作範圍便有些模糊不清,老總主要負責拉關係接單,設計師設計和與客戶溝通,不過老總有時候也假模假式地裝內行和客戶瞎侃,司機師父除了開車好像整天還抱著堆發票在那裡搗鼓。青樹和他們接觸快三個月了,還是有些搞不清究竟誰是真正的老闆,總之那個高麗棒子也就是設計師一直叫憨厚的老總老總,她便跟著叫起來,而真正有事情要解決時,老總總是說,這個問小高,當然,這個“小高”不具任何貶義,只是中國人在一塊時對人家高麗棒子的普遍稱呼。
老總真的是個很憨厚的人,據說三十多歲時辦了內退,啥都不懂便跑到韓國打工了,在韓國呆了九年,韓語話說得那個溜啊,那個嗲啊;偏偏一個都不會寫,後來回到本城,慢慢做起來本城日本人的生意,本城的韓國人大概是除了首都以外最多的吧,反正青樹見他們都快忙瘋了,業務一個接著一個,噢,忘了介紹一下,這公司說白了就是做裝修的,主要做的是各種娛樂場所,酒吧,餐飲等空間的裝修設計業務,規模小雖小,但是業務能力倒挺強,熟了一點後老總跟她說其實本城很多公司都這樣,只要你有關係,有個設計能力一流的設計師就夠了,那些材料啊工隊啊什麼的,統統都是小事情。是啊,這年頭,什麼事不講關係呢,有了關係什麼都好辦。
不過老總應該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吧。
有一次他問青樹,看到他的第一印象是什麼,青樹斟酌了一下說,“憨厚”,老總那個高興啊,說“我這張農民臉總算沒白長,小白,你知道,這世道憨厚的人不多了.哈哈哈哈……”
青樹看了一眼他的手,“還有您這雙農民手。”說完就覺得自己話太多了,老總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小白啊,好好努力。每個人都吃過苦,你看我現在挺好的嗎?我這一切可都是這雙手掙回來的。”
老總那雙手不知怎麼回事,真的就是一雙農民的手,佈滿厚繭,天氣挺好的還常裂著口子。後來高麗棒子說老總要過生日了,她送了他一瓶護手霜,老總那個高興啊,說他女兒都沒注意到這個。
青樹笑了,在這個奇怪的“中韓合資”公司裡,她竟慢慢找回了輕鬆。
寧連城快凌晨的時候才回來,渾身酒氣便往床上躺,她去浴室把水放好了拖他去洗,他把她扯進懷裡親,親著親著便不正經起來,堵了一嘴的舌頭浸滿酒氣,她嫌棄他,尋了個空隙便溜了出去。
寧連城還沒盡興,自然不能輕饒她,草草洗漱完畢便過去,才多久時間,她就躺床上又睡著了,低著頭去嗅她的鼻息,隱約聞見他先前染給她的一絲酒味,唇印上去,分開她的口舌頭擠進去。
手也不閒著,三下五除二褪了她的睡裙,手伸進底褲裡揉捏;青樹被他弄得醒了過來;輕哼了一聲;原本埋在她胸口吮吸的頭往下移;經過柔軟的腹部;一直探到兩腿間;扯了她的底褲;吮弄起來。
她怎麼受得了這個;一時間渾身哆嗦著;又癱又軟,趁她毫無防備,把慾望一舉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