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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訥地道,“皇上早點歇息,臣妾也睡去了。”
說罷,不待他反應,她偵轉身走向窗邊的軟榻。平時為了在窗邊休憩,這兒也放了一床被子,故今晚想在這榻上睡並不難。
她躺下,順勢拉高被子蓋在身上,透過敞開的窗戶望向外面的天空,明月繼續綻放光芒,幾顆星星也閃爍眨動著,她卻感覺很寂寥。
當然,她也聳起耳朵,留意床那邊,許久都聽不到任何動靜,不禁想他睡著了沒有。
本來,她只需稍微側目便能知曉他此刻在做什麼,但她並沒這樣做,她還漸漸轉開思緒,繼續去想今晚和冷睿淵見面的情景,在想冷睿淵有沒有相信了自己的話,在想接下來的情形會是怎樣。
她就這樣全然陷入自己的沉思世界,直到睡著了,也沒朝床的那邊再看一眼。
其實,古煊一直沒睡,且一直都在暗暗留意她,特別是從她為他更衣開始。
他本以為,她會趁機哀求自己准許她躺在自己身邊,然後萬分嬌媚溫柔地對自己發起挑逗和勾引。
她才小產過去10來天,他是知道的,不過,為了獲得聖寵,這並不是問題不是嗎?
可惜,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她竟然主動請示遠離自己,還又開始陷入思忖,他清楚,她肯定不是在想自己。這個可惡的小女人,除了重獲自己的心,還有什麼值得她想的?
莫非……她的認錯和歸順只是一個幌子,她還是決定繼續受易寒所用?
思及此,古煊又忍不住暴怒了。她在南楚國到底是什麼身份?那該死的易寒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不惜冒著性命危險來當奸細?
為了查清楚她的底細,他已經派人去南楚國調查,據回報,最快也得等一個月才有訊息。
本來,在尚未查清楚她的底細之前,自己應該和她保持距離,然而,自己無法自控,甚至不顧綺羅的多番勸說,今晚偷偷跑來了,冒著可能再次受到她的盅惑的危險!
自己這是持著有倪淨師太協助呢,或認為她真的歸順了,又甚至,還有其他原因?那到底是何原因?
清晰的腦子,難得出現混亂,古煊忽然起身,從床尾下床,整個過程動作相當小心和謹慎,在地面站穩後,他先是回首,靜靜凝視一下兒子,繼而才離開,走向前方那張軟榻。
柔和的燭火映出他高大的身軀,迎光的半邊臉龐思雲遍佈,他眸色更深、更黑,一瞬不瞬地盯著眼下安然熟睡的俏臉,混亂的思緒漸漸多了一絲煩躁,再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和慍怒。
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移開視線,兩腳也似是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因此,他就那樣呆呆佇立,佈滿複雜神色的眼眸也繼續定定鎖在她的身上……
同一時間,冷家別苑。
冷睿淵回到家後,立刻把家中大夫找來,經驗證,帶回來的藥渣確實是金花子,專治一種遺傳性肺病!
大夫離開已有一炷香工夫,冷睿淵和冷逸天繼續待在書房,彼此都不說話,還在為今晚的訊息深深震撼著。
〃鏗……鏗……”
忽然,一陣更鼓聲響,總算讓兩人回過神來。
冷睿淵長長吁了一口氣,再次拿起帶回來的金花子藥渣端詳,眉心越皺越深,儼然成了一個川字,他稍微擰轉臉龐,側看谷逸天,神色凝重地道,“逸天,你有何看法?”
冷逸天先是沉吟數秒,俊顏微露歉意,認真慎重地做出應答,“師父,逸天羞愧,心裡暫且得不出準確的結論。”
自己一直是師父的得力助手,不僅事務上,還有家事,每次都能及時而中肯地給出建議,但現在,自己著實迷茫,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己這是一時無能呢?又或者,因為當事人是冷君柔,那個令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
“師父,你覺得呢?”冷逸天不禁反問,和師父相處二十多年,他了解師父的脾性,師父剛才當場否決了冷君柔,只是面子問題,是一時震驚難以接受,如今靜下心來,肯定別有一番想法。
果然,冷睿淵威嚴冷峻的臉,出現了少見的惘然和挫敗,“為師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真還是假。”
第一次接觸冷君柔,是在冷家堡,花前月下,她用葉子吹出一首哀婉淒涼的曲子,她還主動跟自己說關於她“師父”的情況,原來,她當時就已經處心積慮。不過,令人懷疑的是,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又或者,她預知甄兒會進宮服侍皇帝,老早佈下陰謀?
“對了,師父,您說皇上是否知曉此事?前陣子,皇上曾經問過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