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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歸西,把孽種抱回來,當是我親生。冷睿淵當時忙著擴建冷家堡,極少在家,便也不懷疑,何況,那孽種長得與他有幾分相似!”不堪往事重現出來,上官燕彷彿回到當下,氣不打一處來,盯著冷若蘭,恨不得將冷若蘭撕成碎片。
其實,當年就是因為出軌這伴事,冷睿淵深感自責和愧疚,認為一切源頭是自己和她吵架引起,這也是後來從不跟她爭吵,且處處遷就隱忍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家持續震撼中,冷若蘭倒是笑了,一抹悽然的笑,她忽覺自己的心不再那麼痛,多年以來壓在心底的疑惑,總算解開了,即使付出的代價是那麼的深!這一劍,就當做自己還給上官燕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是的,自己不會再叫她孃親,因為,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孃親;因為,沒有哪個孃親會如此狠心對待她的女兒;而自己,也不想有一個這樣心腸惡毒、壞事做盡的孃親。
冷君柔同樣被出乎意料的真相所震懾,呆愣一會後,再也忍不住,撲到冷若蘭身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冷若蘭無半點責怪,回望冷君柔,眼裡反而多出一份歉意,曾經,自己因為受上官燕和大姐影響,對她萌生厭惡和排斥,多番出言不遜。原來,自己一直把壞人當好人,把好人當壞人,故算起來,自己更該感謝今日這一劍,讓自己終於看清楚什麼是真善美,什麼是假醜惡!
冷君柔似乎能讀懂冷若蘭的心事,後悔之心不禁多了一絲憐憫與心疼,多了一絲惺惺相惜,深一層來想,自己和冷若蘭在某種程度上很相像,都備受同一個人的傷害,因此,自己要保護她,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看在共同的敵人,看在那微妙的血緣關係上,自己要為她討回公道。
想罷,冷君柔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硬是忍住,沉聲命令,“來人,給本宮拿下上官燕與冷若甄,押進大牢,等候處置!”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眾人聽至了她的堅決和勢必,儘管不是發自古煊之口,可大家都知道,她的命令便是古煊的命令,李浩更是刻不容緩地照辦,帶領眾護衛,不久便順利拿下上官燕,還有冷若甄,一起押走,這次,他非常警惕和謹慎,再也不敢疏於防備。
冷君柔也事不宜遲地吩咐宮奴去宣太醫,自己接著先給冷若蘭把脈檢查,幸好,當時她沒想過一劍就要了冷若甄的命,那一劍也就沒刺中冷若蘭的要害,加上及時收勢,劍刺入不是太深,不至於有性命危險,當然,對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來說傷勢還是頗為嚴重。
她讓冷逸天把冷若蘭抱到旁邊的榻上,在太醫抵達之前,她一直安慰和鼓勵冷若蘭,且不時地把脈檢查,好確定情況有沒有惡化。
蒼天保佑,大約一刻鐘後,太醫匆忙趕來,還有雅倫居士。
“師公,你來得正好,我妹妹受傷了,你快救她,務必要救她,嗯?”冷君柔馬上發出懇求,還不知不覺中對冷若蘭啟用了這個稱呼。
雅倫居士頓起困惑,“妹妹?”
“嗯,妹妹!”冷君柔頜首,肯定地重複出這兩個字,是的,儘管冷睿淵不配當自己的爹爹,可冷若蘭和自己的血緣關係是鐵一般的事實,更何況,冷若蘭和自己在身世上是那麼的相似。
雅倫居士於是不再追問,開始救人,聯合另外兩名太醫,共同努力了一炷香功夫,把劍從冷若蘭身上拔出,為她清理包紮好傷口,且確定她沒有性命危險。
冷君柔總算如釋重負,考慮到冷若蘭不宜路途顛簸,便安排冷若蘭在宮中休養,冷逸天一直守在身邊,直到冷睿淵的出現。
似乎早已經清楚上官燕的為人和行徑,冷睿淵從冷逸天口中得知今天所發生的事後,竟很平靜,也無任何維護之言,震驚倒是有,不過,是為冷若蘭的身世感到震驚,也因此,他把對冷若蘭的親孃的愧疚轉移到冷若蘭的身上,整個下午守在冷若蘭的面前,哀傷的眼中,盡是疼惜與呵護之色。
傍晚時分,他先回去了,依然沒有提及任何關於上官燕和冷若甄。
由於家中有一雙兒女待照顧,得到冷君柔的再三保證,冷逸天也暫且離去,留冷若蘭繼續呆在宮中,託付給冷君柔。
自拔劍後,冷若蘭一直昏迷中,冷君柔呆到亥時(晚上九點鐘),見冷若蘭沒什麼異常,便交代曉蘭照顧,自己則回到寢宮。
古煊還在批改奏摺,她先沐浴更衣,而後來到御書房。
見到她,古煊立即拋下公務,拉她一起坐在寬闊舒適的龍椅上,先是摟著她,貪戀汲取著自她身上發出的沐浴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