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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去。
幸虧兵部尚書眼疾手快,才不至於被砸中,接過之後迅速開啟黃絹,其他幾位一品大臣也連忙圍近來,仔細閱讀審視詔書的內容,其中兩個,分別官居大學士和翰林院判,猛地驚撥出聲,“真的是先帝的筆跡!”
“荒謬!胡扯!”兵部尚書仍堅持著對古煊的忠心,“那我們皇上呢?皇上才是先帝委任的天子,才是我們東嶽國的領導者!”
另一個官員也馬上附和,“就是,當憑一面黃絹根本不能下定斷,既然事情如你所說,那因何不在當年先帝駕崩時公佈,而是等到幾年後的今天?誰知道這是不是你野心勃勃,模仿了先帝的筆跡而偽造詔書!”
看著他們一副副令人討厭的嘴臉,蘭陵王真恨不得揚起手中的劍,一個個刺死他們,讓他們忠心到底,去陰曹地府繼續追隨古煊。
不過,這只是一怒之下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要用另一種方式讓他們啞口無言!長吁一口氣,他對貼身護衛示意了下。
護衛拱手領命,箭一般地跑出去,不久便回來,身後,多出一個人——曦太后!
蘭陵王的緊密心思果然非同凡響,在早上短短一個時辰內,非但安排了自己的軍隊潛進宮,還在金鑾殿裡埋下炸藥,連曦太后,也在無聲無息中被“請”過來。
對於曦太后的出現,文武百官疑惑震懾,內心思緒開始翻滾,卻只能懷著好奇和期待等候結果。
相較於大家的大驚小怪,曦太后反而淡定得多,其實,打從他被古煊擊垮後,這個世界的人和物再也無法牽動到她的心。
她呆滯淡漠的眼眸,掠過血泊中的古煊,再瞧瞧氣焰高漲的蘭陵王,最後,看往別處。
蘭陵王則徑直走到兵部尚書那,拿回詔書,再回到曦太后身邊時,讓詔書開啟,放大在曦太后的眼前,同時直截了當地問出,“曦太后對這封詔書,應該並不陌生吧?”
曦太后身體一僵,本無波瀾的眼眸,一絲驚愕飛逝而過。
蘭陵王薄唇輕抿,扯出一抹冷笑,繼續高聲道,“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曦太后區區女流之輩,卻罔顧法紀,大膽捏造傳位詔書,篡改歷史,把文臣武將當傻子耍,矇騙整個東嶽國的老百姓,縱觀天下,大概唯你才有此‘魄力’做出此等偉業吧!”
聽著他半理正辭嚴半冷嘲熱諷的批判,曦太后震驚之餘,下意識地反駁,“胡扯,你別含血噴人!”
本王含血噴人?本王所說千真萬確,你敢發誓你真的沒這樣做過?你敢說這封詔書是假的?你敢說先帝有意傳位的不是本王?你敢拿你自己、謝丞相一家和謝姓所有宗室的人來發誓?你敢拿謝家列祖列宗來發誓?”蘭陵王咄咄逼人,越說越大聲,且越嚴厲,他今天正好一身黑衣,整個人更是如地獄使者般。
曦太后節節後退,面色愈加慘白,憤恨的眸光湧上陣陣驚恐,帝王家的男人,果然夠狠,眼前這個素有善良溫和之稱的蘭陵王,實則比冷酷深沉的古煊還可怕、還可惡,他非但用活人威脅自己,還用謝家的祖墳威脅自己,是否自己不承認,他就派人去挖了謝家的祖墳?
看著曦太后所表露的罕見驚慌,蘭陵王更是意氣風發,突然側目瞧了一下死氣沉沉的古煊,語氣又轉為可惜,假惺惺地道,“印象裡,曦太后是個氣場強大的人,每次出場都足以震懾全場,現如今,落得個如斯田地,曦太后千算萬算,大概是怎麼也算不到這樣的結果吧?你為了他,不惜冒著被天下人指責,可他回報你的又是什麼?回報你的又是什麼?”
曦太后果真被大大刺激,連這些年來一直保持的良好儀態也顧不得,出聲怒喝,“住口,你給哀家住口!”
蘭陵王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他繼續斜視著她,帶著輕蔑嘲笑的眼神,“你是個下棋高手,可惜,你選錯了主帥,一步錯,皆落空,人算不如天算,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想想你走過的路,想想你得到了什麼,是否感到很後悔,很不甘,很憤怒?還不止,你若然再不悔改,你的災難不止這些,遠遠不止這些!”
隨著蘭陵王的述說,曦太后無法自控地想起從前,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畫面,令她老淚縱橫,是的,她很後悔,非常地後悔,她很不甘,非常地不甘,很痛恨,痛恨古煊這個狼崽子!
終於,她如困獸一般,淒厲地咆哮出來,“不錯,詔書是我改的,是我逆天而行,我要古煊當皇帝,好讓我繼續母儀天下,稱霸後宮!”
頃刻間,空寂的大殿響起無數抽氣聲,大臣們再一次被深深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