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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鸞宮
高貴典雅的廳堂裡,充斥著凝重而緊張的氣氛。
紅木製成的軟榻,被高大而健碩的古煊幾乎佔了大半邊,冷君柔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紫晴則戰戰兢兢地守在冷君柔的身側。
不久前,古煊突然駕臨,似乎帶著怒氣而來,面色相當深沉和陰霾,進來到現在,沒吭過聲,一直端坐在那張軟榻上。
冷君柔從不會主動搭訕,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靜坐著,神態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不知心裡有沒有在想著什麼。
“紫晴,給朕過來!”古煊終於開口,嗓音卻寒冷如冰,把紫晴嚇得更是心驚膽戰。
她有預感,接下來自己會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因此她極慢地,慢得不能再慢,挪著不情願的腳步朝古煊靠近。
“給朕跪下!”果然,古煊又是一聲叱令,“朕來問你,你是誰的奴才?”
本就兩腳癱軟的紫晴,條件反射地雙膝跪地,結結巴巴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惶恐,“奴婢。。。。。。奴婢是皇上的奴才!”
“哼——”古煊一聲嗤哼,居高臨下,蓄怒的鷹眸繼續冷冷審視著她,“是嗎?朕還以為,你忘了呢!”
“奴。。。。。。奴婢不敢!”紫晴的頭,不覺垂得更低,正納悶著古煊因何出此話語,卻驚聞古煊那怒氣十足的嗓音朝外面召喚,“來人,宮女紫晴違反宮規,給朕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腳步凌亂,人影閃動,幾名彪悍的侍衛已然衝進,直奔紫晴跟前。
紫晴目露恐慌和不解,全身都顫抖了起來,“皇上,奴婢犯什麼錯了嗎?皇上,饒命啊——”
冷君柔也無法再鎮定,已經起身走了過來,邊攔在紫晴面前,邊對古煊發出詢問的眼神,而且,美眸略帶惱怒,“紫晴做錯了什麼?因何這般懲罰?”
“給朕站開!”古煊沒有直接回復,而是命令她。
“你不說明理由,誰也別想動紫晴半根汗毛!”冷君柔毫無畏懼,同時朝那幾名侍衛分別瞪了一眼。
偌大的殿堂裡,有了片刻的寂靜,眾人都屏息凝神,連氣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注視著相互對峙的古煊和冷君柔。
時間就這麼流逝,空氣裡似乎凝結上一層冰,所有的東西好像都凝固住了。
終於,古煊再度開口,先是令退那些侍衛,直到殿內只剩下他、冷君柔和紫晴,他才咬牙切齒地質問出來,“私下幫朕的女人送情信給另一個男人,你說該不該受罰?朕讓人打她三十大板,已是輕饒了她!按照律例,她該立刻人頭落地!”
霎時間,冷君柔重重震住,而紫晴,更是深深惶恐,下意識地揪住冷君柔的腿,尋求冷君柔的保護。
古煊矛頭正式轉向冷君柔,斥責得惱羞成怒,“朕跟你說過,你是朕的婕妤,不準再與藍子軒有任何聯絡,你非但不聽,還大膽給他送情信,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朕的存在?”
情信?他哪隻眼睛看到是情信了?他為何總是喜歡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別人身上!
“那不是情信!根本不是情信!”冷君柔忍不住反駁出來,不僅是為自己的名聲辯駁,更為了替紫晴脫罪。
“朕說是情信就是情信!”古煊也堅持己見,腦海再次閃出那些可惡的內容,通常,對於非常重要的公文和字句,他會過目不忘,而剛才那封該死的信件,他自然也是完完整整地記在心裡,正因此,令他怒不可遏,特別是某個字眼,某句話。
“皇上,那真的不是情信,皇上不準婕妤見藍大人,婕妤甚是擔憂他的情況,不得已才寫信給他,那些內容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婕妤只是表達了對朋友的關心,並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紫晴也趕忙加入解釋,她沒看過信裡的內容,但她知道,冷君柔對藍子軒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她才這麼辯解。
孰料,這讓古煊更加認為她是在狡辯,畢竟,冷君柔給藍子軒寫的信裡面,有些詞句就讓古煊很不舒服。只見他鷹眸一瞪,簡直想用目光殺死紫晴。
冷君柔再次擋在紫晴面前,仰著頭,迎視他,“不管信裡的內容是什麼,都不關紫晴的事,是我叫她去送信,她是被逼的,你若要追究,衝著我來好了,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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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為朕不敢嗎?以為你現在有孕在身,朕就不會動你嗎?朕告訴你,只要朕想,朕同樣會立即處死你!”電光火石之間,古煊的大手已經扼住了冷君柔的下巴。
他要的是她的詳細解釋,要的是她的求饒,說她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