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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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鳳蕊和鳳玲也大了,雖然仍舊與她合不來,但也知道不給她添堵了,讓她感到寬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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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靜安寧的日子才過了兩個月,西仁公府就送來了喪訊,謝家二爺病逝了。鳳舞知道謝家二爺早年在兩疆之戰時,受了極重的傷,甚至致了殘。因此,她只怔愣了片刻,就忙命任嬤嬤備下厚重的祭禮,讓任泉拿著易府的名帖,親自送過去。
之後,她才交代韋嬤嬤和任嬤嬤看好家裡,然後換了一身素衣素飾,帶著藍星和橙玉回了東陽公府,好與天太君、高夫人和席氏、淩氏一道,往西仁公府去弔唁。
自西仁公和謝家大爺戰死,謝家二爺又重傷致殘,西仁公府再無當年風光。即使寧樂郡主謝玉芙嫁入東宮為太子妃,也僅僅維持了西仁公府表面的權貴體面,內裡不過是孤兒寡母撐頂門戶罷了。
只是,到底是皇后和太子妃的孃家,縱然已不掌實權,可京華內凡爵位權貴官宦之家,仍趕著備了厚重的祭禮,前往西仁公府弔唁。秦明帝和太后在收到訊息後,也即時命太子陪太子妃回西仁公府弔唁,隨行的還有皇室天家賜下的厚重祭禮。
看著身著喪服、臉色凝重的謝家三爺謝玉善,鳳舞不禁在心中苦嘆一聲。不過才十二歲的年紀,卻已老成沉斂的如四五十歲的老頭,緊鎖的濃眉沒有一刻是松下的。
明明還只是孩子,卻撐得如久經世事的男子,在西仁公府總管的陪同下,一一接待招呼前來弔唁的賓客。周全得挑不出錯處的禮儀,還有那消瘦的背脊、輕顫的薄肩,都無一不顯著謝玉善的辛苦和不易。
正在鳳舞望著謝玉善沉思之時,文鸞悄聲走近,輕聲請道:“郡主,太子妃有請郡主進去說話。”
鳳舞聞言一怔,與坐在一旁的席氏對看了一眼,才緩緩起身整衣,淺笑道:“好,請帶路。”
文鸞忙福身拜謝禮,帶著鳳舞由內堂的後門,往西仁公府的內府行去。
隨鳳舞同行的,只有藍星和橙玉。必竟太子妃只請了忘憂郡主,席氏縱然不放心,卻不能強行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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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芙一身素衣素飾,歪在書房的貴妃榻上,看著曾經住了十年的閨閣,苦笑著長嘆一聲。接過隨侍宮女奉上的香茶,她揮了揮手,柔聲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那宮女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也跟著苦嘆了一聲,才帶著另兩位宮女退出去,站在廊下等著謝玉芙的傳喚。
待鳳舞悄步走進書房,看見的就是閉眼睡在貴妃榻上的謝玉芙。蒼白憔悴的面容上毫無血色,看著比上次在宮中相見時,又嬌弱消瘦了許多。若不是雙眼睫毛的輕微顫動,還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腹,她真的會覺得謝玉芙這一睡,就再不會醒來了。
文鸞親自為鳳舞奉上了香茶,才輕步走到謝玉芙身邊,小聲的喚了兩聲“太子妃”,喚醒了疲憊不堪的謝玉芙。
等文鸞識趣的退了出去,鳳舞才皺眉勸道:“你該好好保養保養身子,趁著凌神醫還在京華,請他為你開些滋補調養的方子吧。”
謝玉芙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能挨一日,便過一日吧。不想再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藥了,已經摺騰得夠累了。”
鳳舞聞言,雙眉皺得更緊,只是有些事情,她並不方便過問。因此,只輕嘆一聲,並問道:“太子妃請臣妾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謝玉芙笑了笑,才苦澀的道:“只是想與郡主說說話。如今,能說心裡話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一席話,說得鳳舞一時無言以對。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理可證:可恨之人,也自然有可憐之處。昔日情同姐妹,如今卻眼看著她就要熬盡心血,鳳舞心裡自然既難過又心疼。
只是,還是那句老話,她但凡想開一些,也不會落得紅顏薄命。命是她自己的,路要她自己走,日子也要她自己過。能不能挺過這命關,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放開心中的執念了。
謝玉芙也不顧鳳舞為何不語,徑自慢聲細語的苦笑道:“在閨閣之中,除去皇室天家的公主,你我二人算是位份名望最高的世家貴女。你有東陽公府,我有西仁公府,皇上和太后、皇后對你我二人也都甚是喜愛。除了你內定太子妃的身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