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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手一使勁,將她甩向牆面,過猛的衝撞力,幾乎震傷了她的五臟六腑,尖銳的痛楚由下腹竄起,佔據了她所有的知覺。
昏昏沉沉的頭撞上牆壁,連帶的視覺也模糊起來,渾身痛麻的身軀才剛由他的粗暴中脫離,谷映塵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旋即又攫住了她,將她牢牢貼向牆面。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讓我看看你有多愛我!”語畢,他一把撕開她的衣衫,激狂的吻烙了下來。
“不,不要……”她已經痛到麻木了,他此刻的粗蠻行徑所印下的掐痕與瘀痕已算不了什麼,但她至少知道,再不阻止他,將會發生什麼事。
“住……手,映塵……”聲音輕弱無力,她下意識的護住腹部。
“我偏不!”他的神情陰沈而狂亂。“我就算強暴你,老天都會原諒我!”
扯開她的兜衣,他粗野地吮咬、揉捏。
“不……不要……”破碎的啜泣輕逸出聲,道道熱淚滾了下來。
他怔了下,旋即退開身,狠狠地甩開她。“滾出去!我谷映塵不愁沒女人,我不屑為一隻穿過的破鞋用強的!”
猝不及防的摔落地面,飽經蹂躪的身軀再也禁不起摧殘,她面色死白,冰涼顫抖的唇畔說不出一個字來,陣陣撕裂身心的劇痛席捲而至,不知名的溫熱液體自腿間流出,她心下有了領悟,探手撫向那一片溼熱,攤開掌心,那是怵目驚心的悽豔血紅……
她閉了閉眼,氣若游絲。“求……求你,找大夫……映……塵……”
谷映塵同時一驚,拾回流失的理智,他變了臉色,不假思索地一把抱起她。一靠入他懷中,她也同時昏了過去,不復知覺。
大夫來了又走,婢僕忙進忙出,直到一切就緒,四周歸於寂靜,只剩他與她。
她依舊昏迷,他就坐在床邊望著她,不發一言。
心緒是複雜難解的,有些悲澀,有些酸楚,還有一些些……歉疚。
他與她,曾有過那麼一個孩子,尚未成形,卻因他的粗率而失去——
遺憾嗎?
不,他不知道。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失去,他又會怎麼做?他能容允她生下“他”嗎?
不,他還是沒有答案。
面對若兒,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無須他去抉擇,但是若要重新面臨這種狀況,他是否會讓他的骨血在他最痛恨的女人身上孕育?
痛恨?
這字眼讓他楞了下。
突然之間,他竟懷疑起他們之間存在的是什麼。他真的恨她嗎?更或者,他恨的是這個事實,恨他們宿敵的身分,恨上天殘忍的安排?
他從來都不想根她。
也或者說,他從來都不曾真正恨過她,所有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只不過是為了求得心理上的平衡。
是這樣嗎?要不然,當她身上承受著苦楚,暈厥在他懷中時,他為什麼要這麼慌?當意識到她的生命力在他手中漸漸流逝時,他頭一回亂了方寸,發覺到心竟然會疼?
這難道也只是因為要她活著受他折磨,看她生不如死的緣故嗎?
太多的疑問在腦海打轉,理不出個頭緒,他陰鬱地凝起眉宇。
細不可聞的低吟聲傳人耳畔,拉回他紛亂的思緒。
明眸輕啟,她迷濛的眼,對上他的深沈。氣氛靜得連輕弱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誰也沒嘗試開口。
好一會兒,他輕緩地道:“大夫說……”
“我瞭解。”她別開眼猶未恢復血色的臉龐,浮起哀傷。
這麼說來,她早就知道了?
“為何不告訴我?”
“你會要他嗎?”她反問著,語調幽戚。
“說得好!你真有自知之明!”無由的躁怒襲上心頭,面色冷沈了幾分,突來的陰悒情緒,究竟是想掩飾什麼,還是說服目己,連他也分不清了,只因,她說的是連他都無法解答的問題。
“是你一直不遺餘力地告訴我這一點。”
“你在埋怨我?”谷映塵盯住她哀愁的面容。
“我有這個資格嗎?”她太清楚自己的定位,從不敢奢望他會坦然接受那未成形的小生命,也許,今天就算沒有這場意外,這孩子仍是不可能順利地來到人世。
那麼,她又有什麼好怨的呢?
她的認命、她的逆來順受,竟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捆住他所有的知覺,讓他有股透不過氣來的悶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