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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慰她什麼女大當嫁的鬼論調。
表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打小看到大的她還會不清楚嗎?她真的不懂爹在想什麼,為何非要她嫁給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男人?就為了親上加親?還是因為爹明白,老邁的他只怕時日無多,所以明知不可靠,仍是急病亂投醫,決定將龐大的家業、以及獨生女兒交給人人眼中不知長進的外甥?他以為女兒終生有了依靠,便等於有了保障,是嗎?
這樣的結論,讓她有著很深的無力感。
爹從不讓她試,又怎知他眼中嬌荏纖弱的她,沒有能力獨自扛起家業?她並不是非靠男人不可的。
也或許,爹是太心疼她了,不捨她操勞。
基於諸多原因,她竟不得不下嫁這個惹人厭的表哥。
坦白說,打她曉事起,她就不曾喜歡過這個一身邪氣的表哥。那一雙流裡流氣的眼老盯著她打轉,總讓她莫名地生起不舒服的感覺……怎麼說呢?應該是太輕浮了吧,一看便給人心術不正的感覺。再加上經常流連花街柳巷,只曉得揮霍家產,這樣一個紈袴子弟怎能為人夫?如果可以,她真想用盡所有方式來避開這段婚姻。
爹是愛女心切,所以盲目了些,但她看得很清楚,她若真下嫁於他,一生必定會毀在他手中。
可爹心意已決,她又能怎麼辦?
所以她才會向爹請求,藉由到廟寺上香好讓自己靜一靜,順便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低嘆了口氣,走呀走的,她發現寺後這片竹林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寬廣,四周杳無人煙,層層綠葉將僅餘的夕陽阻絕,暗暗沉沉的,感覺上還真有些許幽冷呢!今日天氣並不好,陰陰暗暗的,隨時都會下雨。憶起她已“失蹤”許久,想必那些婢僕早急得跳腳了吧?
她突然感到一絲歉疚,生性溫婉的她,從來就不想帶給誰困擾,驕縱而為並不是她的行事作風,但是今天,她的任性顯然已經造成不少人的困擾了。
認命的又嘆了口氣,她轉身步上回程。
就在旋身的同時,她彷佛聽到身後傳來異樣的聲響。
是錯覺嗎?她頓住步伐,朝四周張望了下……
微風輕輕吹過樹梢,周遭一片靜謐,什麼都沒有。
是風聲吧?她暗忖。
甩甩頭。不願多想,又欲舉步……
一道飄袂的形影掠過眼角,她驚疑地望去,仍是什麼也沒有。
會是錯覺嗎?她遲疑著,不知怎地,就是不想輕易離去。
一聲輕淺的喘息傳入耳畔,真的很輕、很淺,但是這一回,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錯覺!不知哪來的衝動,她循聲而去,一顆心莫名的鼓動跳躍著,連她都不清楚她到底在興奮期待什麼,她早過了小女孩好奇探險的年紀了。
曾經閃過眼簾的飄袂青衫再一次拂掠而過,然而,這已足夠她看清……那是一個人。
“喂,你……”她喊住他。
這人似乎在躲她。
“不要過來。”谷映塵啞聲粗喊。
慾望已燒疼了他渾身每一根知覺神經,眼前如茫茫白霧,什麼也看不清,但清晰傳入鼻翼的柔媚幽香。卻足夠令他肯定,這附近必有女人存在,中了媚藥的他,能夠敏銳地嗅出女子特有的體香。
恩怨分明、不累及無辜是他的行事原則,他不打算看到一個清白的姑娘毀在他的手上,也因為這樣,他一直極力避開這名女子,期許她早些離開,否則,再晚一步,他就什麼也無法保證。
偏偏,純善如她,並不明瞭他所受的煎熬,細細打量了他一下,秋水心輕問:“你……不舒服嗎?”
考慮了一下,她怯怯地往前跨上一步。
他渾身一震。“我叫你別過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彈開了一大步,又因全身虛軟,踩了幾個踉蹌的步調,穩不住身子往後跌去。
“喂,你還好吧?!”這下,她再沒有猶豫,很快地趨向前扶住他。
一待碰上他灼熱的肌膚,她驚叫了聲:“唉呀,你發燒了。”原來是生病了,難怪身子虛弱得緊。
這人也真是的,生了病不好好休養,還在外頭到處跑。
“不……”他猶想發聲,無奈燒灼的喉間嘶啞得擠不出聲音,反手想推開她,卻發現他一點力也使不出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跌落在她的懷中,不復知覺。
“喂、喂,你醒醒呀!”她這下可急了,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地呆愣著。
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空,無巧不巧,一道悶雷打了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