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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咱們老大,不就是在正藍旗嘛,要是咱們老大老二當年四貝勒調走的時候也跟著去了鑲黃旗,那裡輪得到他郭佳氏的小子在咱們面前得瑟,就是隨便調到哪個旗也比現在留著正白旗鑲白旗當擺設的強!
這話是你能說的嗎?是不是董鄂氏那個碎嘴的婆娘又跟你叨叨什麼了?漢子呵斥道,你一天少跟她們瞎攪合。
你,我說錯了嗎,你看看這兩年兩白旗的光景,你再看看咱們家,要什麼沒什麼,老大的婚事耽擱了不說,連前途都沒了!婦人抹了一把眼淚,沒了出征的收入,我又是個拖累,咱們的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呀。他阿瑪,你軍裡不是有熟人嗎,能不能把老大調到別的旗去,我也不求別的,但總不能讓咱家兩個小子都捆死在兩白旗這破車上呀!
你這娘們少瞎咧咧,軍中的事是你能摻和的!漢子說著也生了氣,不由自主的大聲起來。
哇哇哇······
那漢子的聲音吵醒了睡夢中的小女兒,兩歲多的孩子頓時大哭起來。婦人也顧不得擦流下來的眼淚,連忙抱起女兒哄著,半晌才哄得孩子止住了哭聲,又靜靜的睡了過去。
哎,看著妻子慘白的臉色和女兒瘦弱的小臉蛋,漢子的臉色露出一絲痛苦,嘆了口氣低聲道,罷了罷了,我舍了這老臉豁出去求求人,看看能不能把咱兒子調走。
婦人聞言忙抹了淚,露出笑臉道,他阿瑪,你,那就辛苦你了,等咱兒子調了旗,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啊,等調了旗,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漢子喃喃地重複道。
盛京城南田莊
阿瑪,歇一歇吧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挎著籃子走在田邊,老遠就叫道,阿瑪,你歇一歇喝口水吧,都累了一個上午了。說著就停在田坎邊上,從籃子裡拿出水囊和一些吃食來。
哎,哎,知道啦。一個五六十歲瘦瘦小小的漢子憨厚的笑笑,放下鋤頭搓了搓手上的泥巴,走到田坎邊上接過女兒手裡的水囊,痛快的喝了兩口,任由女兒細心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嘿嘿一笑,這才接過女兒手裡的餅子,坐在田坎邊上大口的吃起來。
阿瑪,大姐回來了。少女給父親擦了汗,瞧了瞧自己阿瑪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姐她,好像跟姐夫過得不太好。
哼!漢子兩三口吞下一塊餅子,拿過水囊喝了一口,大丫頭不是倔得很麼,非要跟著姚佳家的小子,當初說什麼來著,死都不後悔,現在回孃家哭什麼。
阿瑪你先墊點,你看大姐也回來了,咱今天回家吃吧。少女說著,又拿出兩塊餅子,阿瑪,大姐也是您的女兒,她現在知道錯了,您好歹也幫幫她呀!
嫁都嫁了,我怎麼幫!漢子冷哼一聲,到底放心不下,沒接下餅子又推了回去,讓女兒放回籃子。不吃了,走,回家吃飯去。
拍拍屁股,漢子站起來,從地裡撿了鋤頭,上了田坎徑自在前頭,身後跟著跨好籃子的小女兒。
薩伊堪,漢子突然回頭喚女兒,阿瑪當初怎麼說來著,兩白旗沒前途。看吧,四貝勒一調走,兩白旗就成了擺設,他姚佳家的小子不是覺得大妃的兒子就一定有能耐非要留在正白旗麼,現在怎麼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了?
阿瑪,大姐夫也不希望這樣的。少女說道,再說,大家還不是都為了大姐好嘛。
哼,兩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像四大貝勒們才是咱們大金的柱石!漢子教育女兒道,挑男人不能只憑他那兩張嘴皮子,得有眼光,你看你二姐夫,實打實的軍功,不出意外過了年就能往上升一級,鑲紅旗的好處不少吧。你再看看你大姐夫,死守著正白旗,要什麼沒什麼,連老婆孩子都過不上好日子!
阿瑪說的是,還是阿瑪有眼光。少女恭維道。
那是,你阿瑪是什麼人吶,別的不說,就是這一雙眼那可厲害得很。薩伊堪,你眼瞅著也是該許人了,阿瑪尋思著,挑個鑲黃旗的最好。不說別的,咱們四貝勒那可是個人物,跟著他準沒錯。
阿瑪!少女羞紅了臉,不依的叫道。
總之啊,阿瑪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漢子呵呵一笑,好了好了,阿瑪不說了,閨女害羞了,咱回家吃飯去。
盛京城東小酒館
下午三四點,有差事的辦差,做買賣的大聲吆喝著,今天這日子正是逢集,街上南來的北往的熱鬧的很。
因著不是飯點,柳樹巷子深處的小酒館此時到也沒什麼客人,僅有三五個熟客零零散散的坐在小店裡喝著小酒,時不時搓起一顆花生米下酒,或者大聲吆喝掌櫃的加一碟下酒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