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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在他年輕而俊秀的臉龐上,少年呆呆的坐著,兩眼直愣愣的望著噼啪作響的火堆,回想起自己阿瑪努爾哈赤在世時那肆意妄為的日子,又想到剛剛靈柩前眾位哥哥們那一場逼宮的鬧劇,頓時心下一片淒涼。儘管早就知曉了汗位之爭的殘酷,但是他還是被嚇著了,他不明白平常千般疼愛他的哥哥們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就那麼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和額娘被欺辱。一種刺骨的寒意從心底裡升起,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以言表的恐懼感襲上心頭。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捂住面龐,他突然抑制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慌,就這麼無助的對著火堆痛哭起來。
遠遠的營帳中冒出一個身影,警惕地打量了周圍,見四下無人,那身影躲躲閃閃的朝火堆旁飛快的走去,幾秒鐘就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少年身後。然而正在兀自傷心的少年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眼看著一雙手就要拍到了他的身後。
額,額娘?詫異的瞪大眼睛,回頭的多爾袞驚訝的看到自己的母親阿巴亥偷偷摸摸的出現在自己身後,躲躲閃閃一臉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樣子。
噓,別做聲!多爾袞,我的孩子,跟額娘來!阿巴亥神神秘秘地把多爾袞拉向營地旁沒有被火光照耀到的一處陰暗裡,躲在了一顆大樹的背後。在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阿巴亥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自己最優秀的兒子。
像是才發現多爾袞臉上的淚痕,阿巴亥死死的盯著多爾袞,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被自己額娘一系列的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的多爾袞這才回過神,連忙掩飾性的用衣袖胡亂抹了幾下臉,試圖擦掉臉上的淚水。多爾袞吸了吸鼻子,強顏道:我,我就是想阿瑪了。額娘怎麼還不休息?您這是要做什麼?
心知多爾袞沒說實話,阿巴亥眼中盡是懷疑,可這狀況也不容她再多問什麼。定定神,阿巴亥一臉凝重,拉住多爾袞道:多爾袞,你仔細聽額娘說,一字一句都記準了刻在心裡知道嗎?
可是,額娘,到底出了什麼······看見阿巴亥如此反常,多爾袞心中疑慮重重,張口正欲詢問,就被一臉焦急的阿巴亥打斷了。
多爾袞,不要問,沒時間解釋了,你認真聽額娘說!阿巴亥緊張地四下望了望,鼓起勇氣就打算把一起都一股腦地說出來,可是看著兒子仍然帶著稚氣的臉龐,她心裡又遲疑了。
阿巴亥內心煎熬著,她一方面想呵護兒子的純真和勇氣,不想讓這骯髒又醜陋的現實玷汙了她最心愛的兒子,尤其在她不知道她還未成年的兒子能否接受著殘酷的現實的時候;可是另一方面,她更願意首先保住多爾袞的性命,而不是把兒子的生死交到某人虛無縹緲的誓言上去。
下定決心,阿巴亥深吸一口氣,對多爾袞說出了那個驚天的大秘密:多爾袞,你阿瑪臨終前,把汗位傳給了你!
額,額娘,阿瑪,阿瑪他真的······阿巴亥的言語顯然給了多爾袞不小的衝擊,結結巴巴的企圖表達自己的意思,多爾袞頓時又驚又喜。
多爾袞,你聽著,但是額娘準備把這汗位讓出去!看著驚喜交加的兒子,不忍心看到那張俊秀的面容上出現失望和傷痛,阿巴亥痛苦的閉上眼睛,咬咬牙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額娘你?還沒從剛剛知曉父汗遺命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阿巴亥的話就像一盆冰水迎頭澆下,凍得多爾袞從頭到腳寒徹心扉。
額娘也不想的,但是剛剛靈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沒有支援,別說汗位,弄不好咱們母子四人的性命也得搭進去!阿巴亥急促的呼吸著,你的哥哥們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額娘也是為了保住你們的命不得不為之啊!
額娘!這一聲呼喚不知包含了幾許憤恨幾多不甘,氣憤與不甘一剎那泯滅了多爾袞的理智,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油然而生。額娘!阿瑪把汗位留給了我,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怎麼敢背棄阿瑪的遺志!
多爾袞!看著同樣被**衝昏了頭的兒子,阿巴亥心中一陣絞痛,硬下心腸喝醒依然天真的兒子,多爾袞,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能力沒能力,要人脈沒人脈,要勢力沒勢力,連小命都捏在人家手上,又憑什麼登上汗位!你的智慧和果敢呢,大金國最聰明睿智的十四貝勒難道就只會衝著自己的親額娘叫嚷麼?
額娘,額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多爾袞恨得睚眥欲裂,一直以來以隱形儲君自居的他如今竟然要被迫讓出屬於自己的汗位,這樣的退讓不是趨利避害,亦不是審視奪度,而是深深的恥辱!阿瑪中意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