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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虞漪端著果盆出來,卻看見蔣辰愷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趕忙將電視音量調小。近日,他似乎很累,經常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放下果盆,她倚著沙發看他的睡容,彷彿看他比看任何綜藝節目有趣多了。他的外貌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和兩年前她初見他一樣。劍眉星目,笑起來很淺,往往一個抿嘴就已經包含了所有的笑意,看人的眼神很輕率,彷彿誰在他眼裡都那麼不值一提。那麼她呢?她也是嗎?
伸手將他掉落在眼睛上的頭髮捋到一邊,他的髮質很硬,聽老人說,頭髮硬的人心腸很狠。不過,她知道,他的心腸比誰都軟。
虞漪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他今天穿的是她親手織的灰色毛衣,上面有她喜歡的柔軟劑的味道。這是她第一次織,拆拆織織已經不知道多少個迴圈,當終於把成品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她竟然忍不住哭了。
她按著遙控器,將電視調製成靜音,因為她想聽聽他的呼吸聲。電視裡的球賽是他最愛的曼聯,她雖然能夠半夜為他錄影,卻沒辦法喜歡上這項運動。他的呼吸很有規律,緩緩的、輕輕的……
肩頭的虞漪似乎已經睡熟,蔣辰愷抱著她的背將她平放下來,讓她能夠枕在他腿上。剛才他其實是在裝睡,和之前無數次的假寐一樣,因為他越來越不知道能和她說些什麼。如果不回家或許更能夠避免尷尬,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和聽到她因等待而焦急的神情和電話裡那輕柔卻掩不住失望的聲音。
電視裡的球賽他早已知道結果,但是辰愷仍然堅持看完。九十多分鐘的球賽毫無樂趣、形同嚼蠟,但卻是她調好鬧鐘半夜一點爬起來為他錄下的。
他抱起她走到臥房,為她蓋上被子。看見她滿足地笑了起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他竟也跟著開懷起來。
他和她,都努力扮演著丈夫和妻子的角色。
無疑,他們是很出色的演員,騙了觀眾,想騙對方,卻騙不了他們自己。
她和他的心上都有一個結。
早晨,當虞漪醒來,辰愷早已離去。嫁給他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做警察會那麼辛苦。有時,為了能給他做一份早餐,她會特意早起。雖然他說不需要這樣,但是她卻覺得甜蜜。
餐桌上,他留下了字條——
氣溫驟降,多添衣。
簡簡單單七個字,既不是肉麻的情話,也沒有“老公老婆”的抬頭落款。但卻使虞漪站在原地足足傻笑了一分鐘。將它再讀了一遍,拉開抽屜將字條放進一隻精緻的樺木盒子。滿滿一盒子全是近一年裡她積累起的辰愷寫給她的紙條。
今天是蔣辰愷和虞漪結婚一週年紀念日,昨晚她有暗示他早點回家吃飯卻沒有挑明。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寧,光是衣著她就猶豫了半天。再來是晚餐,燭光晚餐雖然老土但是她有禮物彌補,大方的機械腕錶是她一眼就相中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蠟燭一點一滴地燒盡,在閃爍了幾下之後房間陷入黑暗。虞漪摸索著按下吊燈開關,如白晝般的燈光卻讓她剎那間睜不開眼。燭臺上的燭淚和時鐘的滴答聲在提醒她,辰愷還未歸,就連他的電話都打不通。
她有多久沒這樣空等他了?清楚地記得新婚那夜就是如此度過,但最後她還是等來了他。今天呢?
樓道里的腳步聲令身處忐忑之中的虞漪猶如驚弓之鳥般地衝到門口。
“辰愷!”
對門的王先生顯然被虞漪嚇了一跳,雖然抑制住了驚叫聲,圓睜的雙目卻表示他受到的驚嚇不小。
見不是辰愷,虞漪失望地合上門,連道歉都忘了。
半夢半醒中度過了一個晚上,翌日一早虞漪便趕往蔣辰愷任職的警署。其實,昨晚她便想來這兒找他,但還是忍下了。她不想自己表現得那麼不成熟,甚至歇斯底里。可結果就是她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留意了一夜走廊的動靜。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警署,它給她的感覺和第一次一樣的差。她甚至誇張地覺得這裡的空氣都要比外面稀薄一些。
“阿Sir,對不起,請問你知不知道蔣辰愷在哪間辦公室?”攔住一個警員,虞漪便問道。
“哦,你是說蔣Sir啊。”小警員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虞漪,這位小姐有必要穿晚禮服到警署找人嗎?
“你順著這裡直走,倒數第二間就是蔣Sir的辦公室了。”
順著小警員的眼神,虞漪往自己身上看去,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換衣服。還穿著昨晚那件絳紅色的收腰小禮服,可是現在她也顧不了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