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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麟覺得藍衫少年,看來雖已二十多歲,但說起話來,仍有好重的童音。
於是,又一拱手,笑聲道:“是的,小弟今日方抵此鎮,人地生疏,尚望兄臺多賜指
點。”
藍衫少年美目一亮,玉面頓現光彩,微微一笑,說:“兄臺雖是初到,小弟也是昨日才
來,此處非談話之所,兄臺酒飯既足,請至小弟房內一談,便知兇僧厲害。”
說著,起身離座,似乎特別有意與衛天麟攀談似的。
衛天麟一心要知道胖和尚的惡跡,便也立即起身招呼酒保。
藍衫少年一怔,急問:“兄臺尚未定有房間?”
天麟俊面微微一紅,說:“小弟進鎮,即上樓來,還未定有房間。”
這時,早已跑來兩個酒保,恭身立在一側。
藍衫少年一指天麟桌上酒菜,對酒保們說:“這位公子的酒菜,一切記在我的帳上。”
說著,又對另一酒保,說:“轉告你們帳房,我昨日訂的另一房間,即讓給這位公子住
了。”
兩個酒保連連恭聲應是。
天麟心地憨厚,立即慌了。心說:自己吃飯,怎好讓別人出錢?
藍衫少年似乎已看出天麟的心意,微微一笑,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雖是初遇,
今後即是知己,些許小事,兄臺又何必放在心上。”
說著,伸出春蔥似的嫩手,做著肅客之勢。
天麟無奈,只得道謝,與藍衫少年並肩下樓。
下樓之際,天麟順眼一瞟,那醜漢和青衣女子竟然不見了。
藍衫少年走在一側,身上飄來絲絲幽香。
憨直的天麟,仍是一味直向前走,對這飄來的絲絲幽香,似乎根本沒有注意。
衛天麟與藍衫少年,兩人越過數道圓門、排房,即是一院中植有花卉矮竹,假山小池,
寧靜異常。
藍衫少年領天麟徑自走進正中一間,即說:“兄臺就住這一間吧。”
天麟一看,漆幾亮桌,錦被羅帳,壁懸字畫,幾置盆花,看來雅緻已極。
藍衫少年微微一笑說:“出外當然不如在家,就請兄臺委屈一二日吧。”
天麟急說:“很好,很好。”
說著,心想:藍衫少年必是出生豪富之家。
兩人分坐椅上,立有小僮送來香茗。
藍衫少年笑聲說:“小弟李風,敢問兄臺大名?”
天麟和聲說:“小弟衛天麟。”
藍衫少年俊面微微一紅說:“你我今後已是知己,不必再存客套,我自信添長你幾歲,
我就稱你麟弟弟吧。”
天麟星目一亮,顯得非常高興地說:“我初入江湖,正感孤單,有你這位哥哥,再好沒
有了。”
說著起身,躬身一揖,又說:‘風哥在上,受小弟衛天麟一拜。”
李風立即起身還禮,說:“麟弟不必多禮。”
說著,兩人重新入座,天麟問:“風哥,方才那胖大凶僧是何來路?”
李風雙眉微挑,略現慍色說:“這兇僧,在吉安、宜春、茶陵各地,做案極多。”
天麟不解地問:“風哥,兇僧做了些什麼案?”
李風俊面微紅,但瞬即消失,忿然說:“各地略具姿色的婦女,毀在兇僧手下者,已不
下數十……”
驀地,李風兩眼一望院中,倏然住口,停止不說了。
天麟一看,院中立著一個勁裝老者,白髮短鬚,劍眉虎目,精光有神,一望而知是個內
家高手。
李風轉首對天麟,說:“麟弟,愚兄現在失陪了,我住隔壁房間,有事可令小僮喚我。”
說著,起身向房外走去。
天麟立即相送,並笑聲說:“風哥有事請忙,事畢我們再談。”
文靜俊美的李風走後,一絲倦意立向天麟襲來。
一夜來,狂風吹,暴雨打,幾番驚險,半日奔波,使他一頭倒在床上。
但萬千思潮,又—齊湧上心頭,他的睡意頓時全消。
他想到媽媽、父親,和突然不再回洞的矇頭怪人,及暗贈衣扇的異人。媽媽不知到何處
去找父親?父親是否仍活在人間呢?
矇頭老前輩是自己走了,抑或是遇害了?那具小玉琴呢?
銀釵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