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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意思,皮肉傷罷了。”他隨手拔出袖中劍一扔,一道血箭噴了出來。
她瞠目結舌。“流這麼多血還算小意思?”
“哎,這不就停了嗎?”他伸手點住穴道,血流的速度立刻明顯減緩,不到半晌便完全不流了。
花非雨鬆下一口氣,不知為何,她真怕他就這樣流血死了。
“沒事啦!”他笑。“我上船了。”
“等一下。”她抽出懷中手絹,綁上他的傷口。“這樣明天再請大夫看一下,大概就可以確定無恙了。”
匡雲東望著臂上天藍色的手絹,精緻典雅,還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唉,被我的血弄髒了。”他一臉惋惜。
她一顆心忽地提上了喉頭。
“不知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它弄乾淨?”他邊走邊說,好似十分珍視她的東西。
她的心咚咚咚地撞個下停。
“鎮上人多,或許可以問出洗淨血跡的方法。”他一路搖頭,跳進了船裡。
“可像個娘兒們似到處問人洗東西的方法很丟臉的,叫機靈去好了……呃!不行,那傢伙腦筋老打結,萬一搞砸了事怎麼辦?還是我自己出馬保險一點。唉唉唉,看來我的臉是丟定了,沒臉嘍、沒臉嘍……”
她一直聽著他的喃喃自語,直到夜風將他的聲音吹散;她的臉熱得像火在燒。
“討厭鬼,胡說八道些什麼?一點兒都沒有一國儲君的樣子,西荻國交到他手上,八成要亡國了。”她嘴裡恨恨地罵著,心底卻不知為何,暖得好舒服、好快樂。
匡雲東,他究競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突然有種想要了解他的慾望。
別了花非雨,回到船上,匡雲東一雙淡棕色的清澈眼瞳立刻罩上一層炫亮異彩。
“真是天助我也!”薄唇漾著輕邪的笑,他一臉得意;與花非雨約定化解卓泰平心結這一局他是贏定了。
踮起腳尖,他輕輕地、像只貓兒似地移入船艙,進入一問無人居住的艙房,他點燃火摺子,撒下第一顆火星。
“王子,你在幹什麼?”睡到半夜,猛然驚醒,卻發現弄丟主子的機靈正滿船找著匡雲東,下意卻見著王子弔詭的舉動。
“你看下就知道了。”匡雲東橫他一眼。
機靈滿眼只映著那乍起的豔紅火光。“唉呀,床鋪著火了,快救火啊!”他衝過去,執起几上茶壺便要往火堆上倒。
“慢著。”匡雲東急把茶壺搶過來:好不容易才得來鬥贏花非雨的機會,豈能讓他破壞了?“這火不能滅。”
“為什麼?”水火無情,是會吞噬人命的。
“因為那火是我點的。”此乃勝利之火是也,萬萬滅下得。
“咦?”機靈轉動著不大“機靈”的腦袋瓜。“王子……點火……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匡雲東下耐煩地說。“總之,你別多管閒事。”
機靈愣了半晌,突然跳起來。“主子,你放火——”
“你現在才明白啊?”真是人頭豬腦。
“天哪、天哪,我的主子學壞了。”機靈雞貓子鬼叫。“我怎麼跟皇上交代、我怎麼跟全西荻百姓交代,主子才離國不過個把月,便學會幹壞事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啊啊……唉喲!”沒喊完的鬼叫被匡雲東一記響頭給敲化成哀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我只不過放了一小簇很微弱、很微弱的火。”
“不一樣都是壞事?”機靈張大嘴,又想叫。
“慢著。”匡雲東快一步阻止他。“你過來。』他對他勾勾手指。
“主子,”機靈可憐兮兮地走到他身旁。“你別再幹壞事了,只要你肯改過自新,以後……你說什麼,機靈都聽你的。”
瘋了,他現在下樣樣以他馬首是瞻?匡雲東翻了翻白眼。“是你自己說要聽話的喔!”見他點頭,匡雲東執起几上油燈遞到他手上。“現在你拿著這個跟我走。”
“我們要去哪裡?”機靈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難不成……得亡命天涯了?”
“你想太多了。”匡雲東牽著他走到床鋪邊,那一小簇火還在緩慢地竄燒著,預計若無外力干涉,得花上一刻鐘才能燃成烈焰。
但匡雲東並不打算等那麼久。“現在,你把油燈舉高。”他對著機靈說。
“這樣嗎?”機靈聽話地照做。
“很好。”邪惡的微笑漾上唇角,匡雲東大掌牽住機靈執油燈的手。“我數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