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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禮服,套在身上。左拉右扯,就是摸不著正確穿著地門道,終於忍不住——蹄子一摁藥瓶,彈出一個變身用的藥丸,躍起一吞,轉身橫在床上就成了人形。扯過床邊地睡衣,隨手披在身上。跳下床湊上前去,把他的肩膀扳正:“別動,我幫你穿。”
“你別光著腳啊……”
“嗦。”楚雲口裡抱怨著,手上卻不曾停,依舊低頭擺弄面前的衣帶。任槐楓把他扛起來撂在床上,“說了多少次了,穿衣服要右衽,左衽那是蠻人的穿法——平時也就算了,穿禮服還這樣……”
“我是左……”
槐楓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在楚雲進入“說教模式”的時候,任何反抗/妄圖反抗/解釋/以解釋為包裝的掩飾。都只能直接導致“更加深刻而殘酷地彈壓”。
果然。就在下一秒,楚雲的眉頭一蹙。“左撇子難道可以當藉口嗎blabla”就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了。
槐楓在心底哀嘆一聲,絕望略抬起頭,開始神遊天際。
楚雲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著,輕巧地扣起一個一個紐扣,紮起一個一個結。
夏季的禮服是用一種妖力處理過的布料,輕薄而有筆挺酥脆的質感,長期訓練留下地薄繭在上面滑過,撩起悉悉索索的一串清響,意外地,繞過了楚雲的滔滔不絕,竄進槐楓的耳朵裡,滑過腦溝回傳進神經末梢,伴著楚雲指尖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激起槐楓面板上成片地雞皮疙瘩。
槐楓不由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握住楚雲的手:“這麼涼,你把外套套上吧……”這才意識到,楚雲身上披的是件單層睡衣。
這可真是大不了的事了——對目前的槐楓來說。
因為楚雲還傳著睡衣,就代表他出不了門;他不出門,槐楓自然只能乾等著——而以楚雲對於外形的考究程度,面臨這種正式地大場合,他少說也得換三套衣服,梳頭超過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槐楓激凌凌地打了個寒顫。
大型宴會上,單劍組和雙劍組是不分邊地……要是先被秋函那吃貨瞧見了肉……別說肉了,說不定連肉皮上的毛都見不著了……
“子桓……”所謂民以食為天,食物地力量絕對是不可抗拒的;馴服如槐楓者,也終於為了自己的利益站了出來,“……你快換衣服吧……這可是大活動,去遲了……不太好……”
“什麼大活動,”細眼不客氣地斜過來,輕易地拆穿了槐楓拙劣的託辭,“直說吧,你是怕搶不到紅燒肉,還是怕搶不到魚茸燒賣?”
“紅燒肉……啊,那個……”話出口驚覺不對,卻已收不回來了,槐楓只得撓了撓耳朵,憨憨一笑,“呵呵……”
“就知道,”楚雲把槐楓胸前最後一縷絲絛捋齊,在他胸口作弄似地拍了拍,把他向後一推,“快去吧,天饞星轉世,餓不死你的。”
“那你……”
楚雲一撇嘴,把睡衣一扯,隨手掛在床沿邊,跌回床單裡:“我不去了。”
“啊?為什麼,那麼隆重的慶典而且……”
“不舒服。”
扯過被單把自己裹住,楚雲伸手捏過一顆變身的藥丸,正準備放進嘴裡,冷不防槐楓整個人撲到他身上:“怎麼了?上午就不舒服了,還是剛才的事?怎麼沒聽你說?要不要我叫汪二先生……”
“哎……”楚雲被他這麼一壓,聲音都變了調,“平時沒見你說話利索今兒個怎麼忽然伶俐了——起來,被你這麼摁著誰能舒服啊……唉?”
槐楓撲騰了兩下,又倒在了他身上——楚雲探身一看,才發現禮服的衣襬鉤住了他的靴沿:“說你笨你還真就笨給我看,”楚雲一臉帶狗散步時看到犬隻隨意大小便的慘痛表情,探出身去,幫槐楓把衣襬解了下來,重新扯正拉平,“……我沒什麼大事,只是身上懶懶的,不想動而已。”
說著,把藥丸一吞變回綿羊,小白屁股一扭,鑽回被窩。
注一:對這個東西不明白的孩子,請倒回第77章尋找合理解釋。
第84章
“有沒有哪裡痛?昨天著涼了?還是……”
槐楓急得圍繞著床團團轉,想把綿羊抓出來,伸了幾次手卻沒敢實踐。
“愣著做什麼?”綿羊探頭出來,見他還在那兒站著,嗡聲嗡氣地問,“去遲了,紅燒肉可就都到小白肚子裡去了。”
“可是……”
“沒事的,和他們說我身體不舒服就成咩——我也算是出了名的老弱殘兵了咩,他們不會細問的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