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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的東西,果然神奇的很,這麼一小瓶,折騰了這麼久,竟也不見少。
卻沒注意楚雲那薄片兒似的小身板,也夾在往來的人潮裡混了進來,籠著手也不上前,只是站在槐楓背後笑——臨了,雜在人群裡又溜了出去,回到自個兒房間,門一關,袖子一抖,丁零當啷的小瓶子落了一地:“好嘛,還當真不和我客氣。”
——楚雲,楚家嫡長子,先祖上曾出過一位體散異香鼻子不好使的名偷兒或曰俠盜。
再然後依舊是一天天的練習。
新鮮勁兒很快過了,為了尋找合適的配手,大家每天陀螺似的,連軸轉著和不同的人搭檔,槐楓自然也不例外。況且,他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水準線上,行情自然看漲,每天約他試配的人恨不得排到山門口,到教頭清場都閒不下來。
看著一張張“O_O”的臉從面前晃過去,說不頭暈那是假的,可為了找個適配度高點的,也只得忍著。
槐楓的行情已是如此,打敗了槐楓的楚雲便更無需論——何況他本來就八面玲瓏,人緣比槐楓又要好些。
於是這兩個人雖是一個副教頭手下帶著的,一天卻難得說上兩句話,也就去飯堂前打了照面的時候,能略點一點頭——槐楓眼大,感光面積比一般人大的許多,接受的畫面是廣角的,楚雲的身形太細,距離五米左右佔畫面五分一不到,距離十米就不能順利成像了。於是往往楚雲對他笑過以後五秒,那個無效資訊過多的寬屏畫面才好容易傳導到腦裡,再於是,幾天過後,槐楓習慣瞭望著楚雲那溼漉漉滴著汗的背影,自己對自己傻傻地:
“嘿嘿。”
再然後還是日子連著日子。
吃,睡,練習。
二十不到的腦子裡,或許能蹦出很多念頭,但卻存不住多少事。——或許每天都有很多歡笑罷?或者身子被敲青了也會很疼。可晚上閉眼睡一覺,無論靈魂和軀體的烙印彷彿就都被按下了清空鍵,太陽從東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飯堂裡早上有油條豆漿、時常有很大的肉、包子不間斷供應還多種口味輪著來,槐楓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好極了。
他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也不是個頭,然後他就相信這樣的日子永遠也不是個頭了。
再然後……就在作者把“再然後”這詞兒用煩了的那一天,吃完早飯的時候,譚教頭忽然“叮叮”地敲了敲碗邊,清了清嗓子:
“咳!大家注意一下——今天呢,是集訓的倒數第二天,等一會,各組的副教頭,會發一張小紙條給大家!中午練完了以後,請各位把心目中合適的搭檔寫在紙條上,限寫三個,可少不可多,寫完直接交給我!教頭組會按照參考個人的意願搭配,並決定諸位的去留!——好了,散了,去準備練習吧!”
第9章
二踢腳。
重磅的。
還是一捆兒扎一塊放。——飯堂頓時掀了頂。
當然,集訓終日的腳步一天天近了,關於教頭們要怎麼選人,又怎麼拉郎配,私下裡,師兄弟們沒少議論,卻沒想到,臨到頭能來這麼一招,面面相覷之餘不由慨嘆:到底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論使心眼,小的多半琢磨不過老的。
“王師兄,你那紙條上,可別拉了小弟我啊!”
“彼此彼此,李師弟,好說好說。”
——從飯堂向訓練場進發的路上,於是充滿了這樣的聲音。
槐楓夾在人群裡,被人推搡著向前,只顧圓睜著一雙牛眼,回不過味兒來:譚師父的意思,是豆漿油條大塊肉和包子都要沒有了?啊,不……那個啥,正經的人頭還沒認齊,記得的名字加上記得的臉兩隻手一定數得過來——而臉和名字還未必就對得上,這叫人怎麼寫啊?
午飯過後,槐楓坐在桌邊,託著腮,犯了愁。
耿直地說,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把“楚雲”這個名字寫上;再耿直一點說,就算他的腦子想不到,身上那股不輕不重的藥香,也時刻提醒著他,讓他不能不想到……嘛,直截了當一點,事實是,槐楓心目中跳出來的第一人選,就是楚雲。
實力強到足以以把自己撂倒了,還倒得很服氣。
路數輕盈靈動,細巧有餘剛武不足,和自己恰巧互補。
為人和善,總是笑眯眯的,和誰都處得來。
眉眼雖不分明,整張臉卻意外地協調,又柔和又好看……
——再沒有比楚雲更合適的人選。
槐楓卻沒有下筆。
他告訴自己,我把“楚”字的寫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