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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想法。
“你……”雲海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他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嗎?“不可能!”
“海兒,我是你等了十年的危偉啊!還記得我們的十年之約?還記得我們在大樹下定情的那一天?還記得我們刻在樹上愛的證明嗎?”
危偉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喚著她的名,說著兩人之間才明白的秘密,眼神卻不見舊有的深情。
“不!你不是!”即便他知道那些秘密,雲海兒仍堅持著立場,“或許那只是危偉告訴你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樣騙我?”她的危偉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儘管過了十年,人的容貌有所改變,但也不可能變化到判若兩人。
“你的樣子、你的聲音都和危偉不一樣,為什麼要冒充自己是他?”
“如果你經歷了一場足以讓人燒成灰燼的大火,全身一半以上被火焚傷,聲帶被濃煙給嗆啞,別說是保有原來的聲音與樣貌,能活著就已經是向老天借了一條命了。”憶起十年前讓他家破人亡的大火,危偉復仇雪恨的念頭加熾。
“天哪,難道你……”真的是危偉嗎?
見雲海兒還未完全的信服,危偉解開身上的黑色襯衫,俐落的脫下襯衫後,又拉起貼身的背心。
雖然不知他的用意為何,但在禮教之下,雲海兒下意識的別過頭去。
脫下上身的衣物後,危偉起身走到雲海兒的身旁,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轉回頭來。
“沒有人會為了假冒一個人,而讓身上有這麼難看的疤吧?”他指著左胸上糾結的疤痕,一看便知道是很嚴重的燙傷所留下的。
雲海兒看著眼前經過許多時間後仍教人驚心的傷疤,開始細想剛才他所說過的話。
如果危偉真的死在那場大火裡,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將他們兩人之間秘密的約定告訴別人?
況且他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在身上弄這麼大的傷痕來欺騙她,或許就連這棟別墅的外貌也都不是巧合。
“危偉,真的是你嗎?”雲海兒伸出顫抖的手,輕撫過他已改的容顏和胸前的傷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場大火到底帶給他多大的改變?
從前那個總是帶著開朗微笑、溫柔眼神的他,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眼神充滿暴戾之氣的男人?
危偉拍落雲海兒輕撫著他的玉手,“何不問問你親愛的父親?”
她困惑著危偉冷漠的舉動,他不再愛她了嗎?
“和爸爸有什麼關係?”
“哼!”危偉冷笑了一聲,“怎麼會和他無關?”他一把扯起坐在沙發裡的雲海兒,“十年前的那場大火,就是你親愛的爸爸所一手策畫的好戲。”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爸爸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雲海兒無法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那不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嗎?
“為了鞏固他在商場上的地位,為了更多的商業利益,為了併吞拜把兄弟的企業,而在背地裡動手腳,讓危家的太鼓集團債臺高築,刁;得不關門大吉。然後怕自己的惡行被發現,還狠下心來將多年的世交給滅口,的確是很不可思議,不是嗎?”隱忍多年的憤恨讓他紅了雙眼。
“不!我不相信!”
難道雲家的和樂與成功是踩著別人的血肉所換來的嗎?
“告訴你!”危偉硬是抬起雲海兒想要低下的頭。“我比你還不願相信這一切。”
“可是爸爸明明還幫助你們逃到瑞士去。”雲海兒替自己的父親辯護著。
“為了逃債,我們在你爸的幫忙下躲到瑞士去,不過也只是方便他在瑞士殺了我們全家罷了!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那兒。”
“不!不是的……不是的……”雲海兒說服自己,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深愛的父親竟是個劊子手。
口中低哺著不願相信的話語,她紅唇掀了幾下,卻說不出任何足以反駁的話。
看著雲海兒眼底流轉的淚水,聽著她的低喃聲,這不就是他要看到的?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要看著雲家所有人都痛不欲生嗎?
為什麼在讓雲海兒痛苦的此刻,他卻覺得拆穿事實的自已有些殘忍?
危偉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跟雲代修的殘忍比起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根本就微不足道!
思此及,危偉再度板起冷硬的面孔。
“不然你以為雲代修在十年前就聘任保鏢保護你的用意何在?他是心虛自己的惡行惡狀,害怕終有一天會有人朝他最心愛的女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