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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個人,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呢?家人的關係多親啊,不是照樣有時為了些小事誤解,溝通不良,吵到翻臉,對不對?”
“孟廷,是不是阿威叫你來替他做說客啊?說詞也該創新一下嘛,一字不改。你去告訴他,效果不彰。”
“阿威?我好久沒看到他了,他怎樣了?”
“他沒怎樣。我們吵架了。”
孟廷翻翻眼睛。“你才創新一下好不好?這句話我聽得都要得中耳炎了。”她站起來。
沈雁拉住她。“去哪?”
“咦?睡覺啊。”
“嘿,把我的興致挑起來,你要睡覺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王二麻子相對論結論呢。”
“誰是王二麻子?”
她進房間去了。留下沈雁乾瞪眼。
“死阿威,送花道歉求和這招都省了,居然找這個迷糊蟲來跟我打迷糊仗,看我不跟你算帳才怪。”
◎◎◎
“看來你的巴黎行收穫良多。”
少安正坐在辦公室內對窗發呆,發得發悶。
他懶洋洋地旋過旋轉椅,轉向康任君。
“怎麼說?”
“自你回來至今一個月了,沒見你拈花惹草,非常安分守己。只是,會不會是曇花一現?”
“請坐。”少安向已自行坐下的任君咧咧嘴。
“謝座。”
“哪裡,謝你的美言。”
“話說回來,你的安分,毋寧用死氣沉沉形容更適當。”
“康兄近來讀了厚黑學吧?語中夾針帶刺。”
“搔到癢處才見功力。”
“哦,你的功力已臻上乘,小弟佩服。”
“你連對話交鋒也有氣沒力,三言兩語便豎白旗,令人感到十分無趣。”
少安靠向椅子。“唉。”
“唉。”任君也嘆一聲。“坦白說,你整天在花叢裡傳播花粉,我很擔心你一個不留神得個花粉熱。你動極思靜,一副垂危狀,看了又萬分不慣。”
“實不相瞞,我得了相思病。”
任君噗哧一笑,繼而笑得椅子震動。
少安瞪眼,亦有些訕訕然。
說真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會得此病。
“對不起,你罹患絕症,我不該如此無狀,但是,哈哈哈,實在難以表示同情,哈哈哈。”
“嘿嘿嘿。”少安乾笑兼澀笑。
任君終於勉強止住笑,端詳著他。
“嗯,印堂無光,眼神沉暗,臉孔扭曲。嘖嘖嘖,”任君大搖其頭。“恕在下‘礙’莫能助。阻礙的礙。”
少安挑起眉。“這個附加說明需要個附加說明。”
“我乃腦科外科,非整容整型外科,故有所礙也。”
少安再一聲長嘆。“任君,我是真的有麻煩了。”
任君和少安是醫學院同窗,相識多年,未曾見他如此眉頭深鎖,看來不是“如何擺脫某某女子”這類小事。
“和女人可有關?”
少安又一聲嘆息。
“那,對不起,清官難斷家務事,好友難管情事。”
說到情,任君驀地瞭解了少安的愁煩。
“哎喲,你戀愛啦?”
“這又不是新名詞。”
“抱歉,抱歉,該說你有了心上人了。這可夠新鮮了吧?”
“等確定我也是她的心上人,再召開記者會和登報不遲。”
任君驚詫不已。“稀奇,稀奇,你竟沒把握她是否鍾情於你?”
“她是否還記得我都有問題呢。”少安的嘆息一聲長似一聲。
“呀,恭喜你,少安,你總算、終於、好不容易遇到真愛了。”
“她不知道我是誰。”
任君怔住。
“她不認識金少安?”
“她不知道金少安是金少安。”
任君搖搖頭。“鬧了半天,你暗戀上一個女人了?更加的不可思議。”
少安搖頭。“這麼說吧,她不知道金少安和金永銓及金超群的關係。”
“你們在化裝舞會上認識的?”
“唉,說來話長。”
他還是很簡短的說完了。
“現代乾隆下江南。”任君取笑道。
“嗟,差多了,她不是李鳳姐那酒店泛泛女子。她是企業界女大亨。”
“和金家的商業網比,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