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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
一番肉搏,還是阿東技高一籌,扭斷了那傢伙的脖子。只是這樣一來,時間浪費了不少,等阿東出來的時候,大部隊已經不見了蹤影,阿東只好自己循著大致的方向前進。
這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阿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方位,周圍盡是越南人,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出擊,只能晝伏夜出,尋找大部隊。
幾天幾夜的轉下來,阿東越發的頭暈,單槍匹馬的殺了不少敵人,卻不知身處何地,只覺得這林子是越來越密,越來越潮溼。
一天晚上,明月高懸,阿東麻木的在雨林中行走,有時候他恨不得拉了光榮彈解脫,但是心裡卻是不想這麼死,他還有老母親,還有兄弟姐妹。
林子前面隱約傳來人聲,阿東熟極而流的隱蔽,輕手輕腳的摸過去,心想就算死也得再拉幾個鬼子同去。
摸到了近處,卻發現沒有所謂的越南鬼子,那傳來說話聲的地方是一塊奇怪的空地,沒長任何植物,兩個穿得非常奇怪的高鼻子洋人站那裡交談,聽不出是哪國語言,反正不是越南話。
月亮很好,灑在那倆洋鬼子的身上卻是那麼的詭異,按阿東的話來講就是太白了,白的跟鬼似的。
“到底是哪個白?月光?”
“那兩個外國人,他們的面板太白了,我說他們怎麼會叫白人,原來還真是白啊,慘白慘白的。他們說話也很怪,抑揚頓挫的就像唱歌,真他媽的奇怪。”
“估計你可能碰上在越南的老外軍事觀察團了,這可是大魚啊。”阿東說故事,聽的我是津津有味,不住的插嘴。
“屁話,那時候我雖然不知道方位,但是那深山老林的連個活人都沒有,哪來的軍事觀察團!再說了,那兩個鬼子也不是人。”
“哦?”我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人?”
“這兩個傢伙在那裡鬼哭狼嚎的,我也聽不明白,就想把他們做了走路……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把你扔那時候估計比我還瘋狂。當兵幹什麼?不就是殺人嘛!儲存自己消滅敵人才是第一要務……我剛說到哪了?”
“要大開殺戒。”
“對,我摸出匕首準備抹了那兩個傢伙,子彈打一顆少一顆要節約,誰知上去卻撲了個空,再一看那兩個傢伙卻在我後面。”
“這麼快!”我驚訝的問道,這些天談下來大致明白當年的阿東是個什麼樣的身手,至少不比我現在差,連他都沒看清洋鬼子的動作就有點恐怖了。
“是啊,我也覺得害怕,也顧不得那啥的節約子彈了,一抬手就是一梭子。”
“這下搞定了吧。”我想象著當時的情景,這麼近的距離,以自動步槍的射速,什麼生物都逃不掉,除非……
果然,阿東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說:“沒用,那兩個傢伙狂笑著躲閃,速度之快無與倫比,就像、就像會飛一般,在每一棵樹上蹬一腳就炮彈似的射了出去,我抬著槍口努力的射擊,可是子彈總是追不上。這種速度我只在後來見過,那是腿上功夫練到極處的表現,與之差相彷彿。”
這種情形我聽老爸說過,我爺爺就有這種本事,手上功夫練到發力開碑裂石只是基礎,能把全身力量運到腿上,以發力的方式控制自如方才能稱為登堂入室,更高階的就是能把儘可能多的力量送到任何一塊肌肉上,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氣走諸穴,通暢無礙。
功夫到了這一步,已然近乎無敵,人能夠在極小的空間進退自如,形同鬼魅,等閒攻擊根本打不著,那全憑著全身的勁氣,一以貫之,渾然無暇。傳說氣走諸穴,人能於行止坐臥間,周身各處皆可撲人於丈外,無時不然,又能於不聞不見之中覺險而避之,神行機圓,無人能犯。
這種境界已然神而明之,前朝的記錄已經不可考,可信的在近代只有晚清高手孫祿堂曾有過這種記載,據說他在古稀之年一舉擊敗日本五名技擊高手的聯合挑戰,更於道場演示時,讓十幾名學員放手攻擊,他只揹著雙手躲閃,居然沒人能碰到他的衣角,可見功力之高。
我說了這個想法,阿東想了一陣卻又搖頭:“不一樣,我不懂西洋功夫,但那兩個傢伙明顯不是這種情況,似乎輕飄飄的沒一點重量,全憑著腿上一股勁來回奔竄。那時我一梭子打完無功,正想換子彈,卻被他們搶上來一把掐住喉嚨舉起來,抵在了樹上。力大無窮,我死命掙扎也是無用。”
“這麼厲害!”我吐了舌頭,感情老外也有高手。
“不是高手,他們是怪物。”阿東很肯定的說,“我被他們掐著,離得很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