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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時間,二來還有要事在身,要到涼山去一趟,恐怕不能請他指教了。
老道聽我不願在這裡明顯有些失望,問道:“你去涼山幹嘛?”
“有個當兵的朋友託我去看看他的家人。”我想了一下,如實說道,忽然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地方,又掏出地圖問,“老先生,您知道苦莫寨在什麼地方?”
老道皺眉問道:“那是大涼山的彝寨啊,你朋友是彝人?”
這倒把我問得一愣,阿東沒提,識海當中的形象似乎也沒啥少數民族特徵啊。
阿東傳音道:“漢人!”
我當即說:“不是,應該是漢人,只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老道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小兄弟還蠻有義氣。你要問別人還真不知道,幸好我有個師弟常年在那邊行走,你找他就可以了。”說完寫了封信,遞給我,“你先去龍古找我師弟道正,把信給他,讓他帶你去苦莫寨,你一個人肯定不知道路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感激的接過信,很是高興的對老道鞠了個躬,連說謝謝。
老道也站起來把我扶住,說:“你我相見就是上天註定的,幫個小忙也是應該。你的功夫練得稍顯急躁,日後或有兇險,有時間的話來我這裡,我給你看看。”
與老道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給我的印象很深,萍水相逢卻感覺成了忘年交,總之比阿東這小子的脾氣好多了……
辭別了老道,我立刻就下了山,在成都買了一大堆的用品禮物,準備帶給阿東的家人。阿東連連說別帶這麼多,路不好走,東西不好拿的。我當然不在乎,在山頂練了一夜氣,只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耳聰目明,仿如換了一個人,估摸著這一大口袋東西,揹著走個七八十里應該沒問題。
阿東見勸不住我,也就沒說話。
又搭火車又搭汽車的終於來到了龍古縣,以我這身體也是受不了,主要是空間太小憋屈的。
這是非常小的一個縣城,還沒我那一個村熱鬧,依舊還能看見七十年代的標語寫在牆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我順著地址一路問,問道正是誰都不知道,給看了地址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老孫啊!那邊!”伸手一指。
我一腦門子汗,老孫?還八戒呢……
終於找到了道正的住址,一敲門,開門的人一身黑衣,黑布裹頭,拎著個水菸袋,看起來比那道真年紀大多了。
“你是?”那人一副三角眼,看起人來都是斜著撇。
“我找道正道長,請問他在嘛?”我問道。
“我就是,你什麼事?”
怪了,這師兄弟咋打扮不一樣捏?
我說了來意,把道真的書信交給他。他看的速度很快,幾下翻完,伸手一引,說:“進來坐。”
我拎著口袋跟著進去,他一看就皺眉說:“你去苦莫帶這麼多東西幹嘛?做生意的?”
我趕緊說是帶給朋友家人的禮物,他更是不悅,“苦莫離這幾百裡山路,根本不通車,全憑人腳走,而且……深山老林的你帶這麼多東西找死啊!”
我傻眼了,幾百裡山路,天爺爺,阿東沒跟我說有這麼遠啊!
掂量了一下口袋,估摸著自己的體力應該能撐過去,我咬咬牙說:“沒事,來一趟不容易,我那朋友又不在了,看望他的家人總不能空手吧。”
那道正看我彷彿看個傻瓜,點頭說:“隨你,先喝口水,現在雨季還沒過,路不好走,背二哥不好找啊。”
“什麼背二哥?”我不明白。
“運東西靠馬幫!要是連馬都走不了,只能靠人背了,背二哥就是運東西的苦力!”
原來如此……
那道正倒了一碗茶,沒錯,是一碗,黑陶土製的小碗,看質地是看不出來了,因為上面滿是茶垢。
我有點尷尬,不敢看,只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卻大為驚奇,沒想到這裡居然能喝到如此清香醇厚的好茶,雖然我不懂茶道,但也覺得滿口留香,確為上品。
細看那茶葉,不多,只兩三根,如同筍尖,白白的很好看。
“真是好茶,叫什麼名字?”我大讚了一聲,問道。
“沒名字,自己做的土茶。”道正冒了一句就不出聲了,只是坐在竹椅上咕嚕咕嚕的抽菸。
沉默了好久,一碗茶也喝乾了,我掏出了一包三五,示意著說:“來一根?”
道正眼皮一抬,又耷下了:“不抽那個,沒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