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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風,要他分別簡單評論女人化妝與不化妝之間的差異,記得他是這樣說的——
“化妝的女人風情萬種,像杯醇酒,可以讓男人見識到不同的迷人滋味,至於不化妝的女人,我想,充其量就只是一杯白開水吧!”
所以她想,以趙棠雍的能耐,多得是喝不完的瓊漿玉液,口味自然被養刁了,哪會希罕一杯白開水,因此她才會想要努力讓自己變成一杯醇酒啊!
誰知道,再度鎩羽而歸。
聽了她的回答後,趙棠雍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突然,伸手冷不防的一把掐住她的臉——
“你想毒殺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些化妝品含鉛量有多高?有多少男人是被自己最親密的女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你明明說化妝的女人風情萬種,是杯醇酒……”
“酒是穿腸毒藥,你沒聽過嗎?!”
傅筱安登時啞口無言。夠了,真是夠了,她討好不了這個男人,她根本當不了一個完美的情婦!為什麼她的努力,總跟理想差個十萬八千里,難道,她就真是一個沒用的情婦嗎?
端詳著面前寫滿氣餒的臉,趙棠雍暗忖。
她該不會是想要討好他吧?
早懷疑她很久了,最近老是反常的做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情,害他還以為她是被附身了呢!原來是這樣。
他忍不住在心裡竊竊的笑著。
好啦、好啦,勇氣可嘉,最近身邊有了她,生活果然有趣了起來。他決定給她一點小獎賞。
就在傅筱安跟自己生悶氣的時候,趙棠雍無預警的抱住她,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記深刻的吻,吻得她暈頭轉向,分不清楚天南地北。
“我月底要去英國出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他用魅力迷惑這個沒心機的傻女人。
眸光迷濛,“我可以去嗎?”哎唷,她很沒用的,他真的願意把她這個拖油瓶帶在身邊?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不是夢想著要去倫敦的劇場看錶演?這幾天你可以先想想要看哪出歌劇,我好讓人先安排。”
“太棒了!”暫時撇下那些妄想討好他的挫敗,她摟著他的頸子,傻氣的猛點頭,整個屋子都是她開心又嬌甜的笑聲。
她臉上那毫無保留的笑像一記撞鐘,撞進了趙棠雍的心裡,響亮了他身體裡的每個角落。
多美好的笑容,那麼自在開懷的暢快,讓他無法抽離視線,眸色也悄悄轉深。
這個傻氣的女人,就非得對他笑得這麼沒有心機嗎?他可是個滿腦子都想掠奪的野蠻男人,尤其看到無害的笑容,就想要佔為已有,她該要有點危機意識的。
察覺他的沉默,“怎麼了?”她問。
收回目光,他倏地鬆開她,“沒事,出去吃飯。”
越是察覺自己那麼固執的想要珍惜她,趙棠雍就越是感到害舊。
如果她只是一個情婦,他理所當然可以享受與她的溫存,可是,他卻不願意這樣對待她,知道自己對她的重視,已經超越了對情婦該有的態度,可是,卻改變不了。
甚至,他不只一次有走火入魔的希望把她的純淨保留到人生最重要的一天……該死,他該不會想要娶她吧?他當場落荒而逃。
溫暖一撤開,傅筱安的身子就冷了,茫然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怎麼了?她明明感受到他那細微的轉變,擁抱她的手勁,凝望她的眼神,還有身體傳來的熱度……那些她明明都感受到了。
為什麼,最後他只是鬆開了她?
她不夠好嗎?不夠吸引他嗎?難道,她連當一個情婦,都不夠稱職嗎?
一股無法消解的失落深深吸附住她的心情,讓她感受到似是絕望卻又心痛的感受。
第一次,她對自己身為女人這件事,那麼的無力且挫敗。
第七章
獨自駕著車子,往位於山上的趙家宅邸驅近。
好幾次,趙棠雍都想要來個三百六十度大回轉,繞回市區去看那個被他豢養的女人。
這些日子裡,每次一踏出屬於傅筱安的空間,他的腦子就會不自覺被她的身影占據,再者,幾次領教她對生活常識的嚴重不足與危機處理的遲緩後,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那偌大的房子裡。
不想跟自己的擔心過意不去,只好開始天天向她報到,結果反倒搞得她都覺得他奇怪了起來。
“咦,為什麼你這陣子天天都來?工作不忙嗎?”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