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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攏謝一一,畢竟,這個有可能是她二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了。
所以謝一一自懂事以來便備受謝氏的寵愛,上至謝老太太,下到幾個堂姐妹,大家都讓著她,因為她是謝二唯一的孩子了。
重華郡主跟謝氏的人笑眯眯的,相處融洽,但並不是就忘了那段時間的屈辱。
沒有人知道她那段時間的惶恐,因為如果不是她兄長足夠疼愛他,這個仇根本就報不了,以她的能力根本撼動不了謝氏,也動不了謝二。
即便是她兄長,也是冒著被奪爵的危險去做那件事的。
好在當時先皇被太子和四皇子爭儲鬧得心煩,並沒有過多關注此事。
這些年她在太原生活,既折磨著謝家人,也折磨著自己。她自覺女兒哪兒哪兒都好,但再愛她,她還是察覺到了不妥。
女兒在謝老太太的疼寵下慢慢移掉的性情她不是沒有察覺的,所以她才會藉口探親回京,想要帶著女兒避開謝氏一群人。最好在京城給她找一門婚事,背靠誠郡王府,以後日子也好過些。
可誰知才到京城不久,女兒上街去遊玩竟然都能丟了。
嫁入謝氏十多年,她最明白不過,一旦女兒走丟的訊息傳出,她的下場不是自盡就是青燈古佛一輩子。
然而她有什麼錯,為什麼最後受苦的卻是她?
重華郡主一邊恨得五內俱焚,一邊封鎖訊息,和兄長悄悄的撒網找人。
世上意外無數,她不可能保護女兒一輩子,她得自己成長起來。靠誰都不如靠己可靠,而這世間的女子太艱難了,她們總要為別人的錯誤承擔後果,要想讓世人對女子寬容一些,談何容易?
就是女子都習慣性的去為難女子。
她以前茫然,現在也同樣茫然,在這亂局中她不知該如何著手,然而如今在這濃霧中好歹出現了一條蜿蜒小路。
即使知道這條路不一定能到達終點,但為了女兒,為了心中那點執念,她便走一遭又如何?
重華郡主在不眠了一個晚上後黑著一雙眼圈去找黎寶璐,到了秦府才想起她是要去書院上課的,她又忙讓人去清溪書院。
等她到清溪書院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沒去女院找黎寶璐,而是去男院求見顧景雲。
此事既然是他提出來的,自然也該是向他求職。
顧景雲上完課走出課堂便看到她,重華郡主正色的行禮問道:“顧先生,我想應聘雲璐學院副山長一職,先生看我如何?”
顧景雲嘴角一挑,抱著書回禮一揖道:“能得郡主相助,是學院之福。”
重華郡主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道:“顧先生放心,我會竭盡全能,必不負您和寶璐所期。”
“還請郡主申時到雲璐學院一趟,到時在下會將您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之後交接工作,以後學院裡的事就大部分託付給你了。”
重華郡主揚眉問道:“顧先生就這麼放心我,不考察一番嗎?”
顧景雲微微搖頭笑道:“郡主之能我還是信得過的。”
重華郡主也反應過來了,原來顧景雲昨晚上那番話是對著她說的,而她跳入對方的坑中還不自知。
她搖頭一笑道:“顧先生好算謀,原來早就看上我了。”
顧景雲嘴角微微一挑,並沒有出言反駁。
其實他心中早有了副山長的人選,正想過幾天抽出空來便去請人,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請就碰到了重華郡主。
想了想覺得她也挺合適的,最主要的是能讓她忙起來,把她和寶璐隔開。
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她湊到寶璐身邊。
重華郡主心中微微自得,並不知道顧景雲最深的那個目的,以為對方是單純看上她的才能和身份,胸中盪開一股豪情,她再次承諾道:“顧先生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打理好學院的。”
顧景雲便彎腰作揖道:“有勞郡主了。”
重華郡主微微點頭,轉身便走,將要走出書院時想了想還是轉彎去找寶璐。
寶璐也才下課沒多久,見辦公室裡的花兒都快謝了,她便拿著剪刀出去剪幾支回來插花。
其他女先生見了紛紛湊趣,跟在她身邊道:“要幾支迎春花吧,中間用那白色的野花點綴一二,既清新又野趣。”
“月季也長得不錯,選二三種顏色搭配在一起,放在窗臺,抬頭間瞥見如墜花間,也很怡然快活的。”
黎寶璐咔擦兩下就選了幾支月季,提議月季插瓶的先生不由頷首,“有盛開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