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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沒有客氣推諉,點了一點頭收下來:“多謝李六叔。你和玄泰在家也要多多保重。”
“天官兄,小弟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就這玩藝還有點意思。”李光順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拿著那把銀質摺扇送到劉冕面前,“雖說冬日不用扇子,留到明年夏日再用也不錯。只是我們這一分別,不知何日相見……”
“順兒不要說這等話。”李賢示意劉冕收下扇子,然後道,“天官,此去長安,必定多有兇險。譬如小舟行於驚濤駭浪,步步危機。你要切記小心。如果力所不能及,就不要勉強,首先保重自己的性命要緊。我父子二人縱然回不得長安,留在這裡安分守己性命卻是無虞。”
劉冕深吸一口氣,拱手而拜:“李六叔,玄泰,送是一個水面寧靜、內裡暗流洶湧的池塘,那麼劉冕的到來,就像是一顆扯燃了引線的手雷拿到了池邊,隨時準備扔下水。
“攪你個天翻地覆波濤洶湧!”劉冕恨恨的砸了一下大腿,往後一靠,閉目養神去了。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24章 回家
九天闔閭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面對無限榮華的盛世都城,人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巍巍的長安城頭,已在眼前。青磚,朱門,旌旗烈張兵甲雄壯,車水馬龍人流如鯽。劉冕知道自己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為了生存都在夙興夜寐的辛苦奔波。
半月疾行二千三百餘里,著實有些累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會有片刻的喘息之機。等待他的,將是尖銳的矛盾鬥爭與各方勢力的明爭暗奪。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即將面臨五馬分屍的囚徒。四肢和頭都已經被繩索套住了。為了保命求存,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那五匹馬都死死拉住。
這很難,但必須做到。
深吸一口氣,下了馬車來。為了避嫌,刺史府的車馬也只能送他到這裡了。
“冕兒!”一聲雄渾蒼老的喚聲傳來,劉冕側目一看,鬚髮皆白的劉仁軌正在人群之中衝他招手。在他身邊,還有另外幾人。看他們神情甚是焦灼,估計應該也是家中親人。
心中,還是略有一些激動。劉冕快步迎了上去。
“不肖子孫劉冕,給祖父和各位長輩見禮了。”劉冕一斗前袍就欲拜倒,劉仁軌雙手一拉將他扯住:“大庭廣眾,俗禮能免則免。此地不便說話,隨老夫回家。”
“嗯。”劉冕應了一聲,看向劉仁軌身邊的人。
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典型文弱書生模樣,正一臉悽悽然的看著劉冕,彷彿有滿腹的話要說,卻只作哽咽。劉冕細細看了看,自己的長相與他有七八分相似,不出意外的這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了。
另外幾個則是女眷和下人僕役。其中一個女子,裝束略帶華麗淡妝輕抹,看她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劉冕心中驚疑:怪了,這不會是我娘吧,怎麼會這麼年輕?細一思索,應該不是。孩子流放三年回來,哪個當孃的會不喜悲交加盈盈淚下……估計是爹娶的小妾。
一家人沒有多作寒喧,迅速又上了另外兩輛馬車。長幼有序,劉冕卻被劉仁軌破例叫上了自己的車子。
“冕兒,回來就好。”劉仁軌厚實的巴掌拍到了劉冕的肩頭,居然有些生生的疼。他聲如洪鐘的哈哈笑道,“我老劉家的一脈香火,豈是那麼容易斷絕的?”
“一切全憑祖父照應。”劉冕拱手拜禮。無論如何,若不是因為劉仁軌的幫助和影響,劉冕的這條小命早就交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對此,劉冕還是心存感激。
“不必絮言。回家再說。”劉仁軌如同揮麾衝陣的一揚手,“起身,走了!”
兩輛馬車走在寬逾百米的朱雀大道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宛如棋盤間的裡坊居房間穿梭,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長安城,實在太大了。劉冕都不知道自己下次來會不會迷路。
劉冕跟著劉仁軌下了車,抬頭便看到一棟朱瓦青磚的古氣豪宅。獸頭吞環、銅釘密鉚的巨大漆門,頂頭一副牌匾:劉宅!
“歡迎你回家,冕兒。”劉仁軌眯眼長笑,一掌拍到劉冕的背上,“走,隨老夫入府!”
劉仁軌真是老當益壯,那手臂間恐怕仍有千百斤的力氣。劉冕擔心,若不是自己這幾年來煅煉身體強壯了不少,這幾下挨下來只怕都能落下內傷。可見這老頭兒表面沉穩內心卻也是激動非常,手間全然忘了分寸力道。
後面一輛馬車上的人也下了來,跟在劉仁軌劉冕後面一起入府。
大漆門嘎嘎的開啟,門口放了一盤熊熊燃燒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