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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母親知道,蘭華必然少不了一頓責罰。”
蘭華非常不安,她恨極了容景玉出手打她,但她更害怕孃的懲罰,她年紀雖小,卻已隱隱有察這後宅大院內的那些規則,若她惹娘不高興的,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蔣嬤嬤卻早已想好了要怎麼辦了,想到從夕霧那裡聽到的訊息,她自信一笑,“三小姐,您只需按照嬤嬤說的去做,絕對不會有事,還能將遊春詩會的位置給要過來,您且附耳……”
頤心園。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從纖巧白皙的手腕上收回手,摸了摸鬍子,陷入了沉思。
一旁,一直關注著這方的容老夫人見狀,緊張地問道:“張太醫如何,老身女孫可是有事?”
“這倒是沒有。”那老者,也就是張太醫矢口否決了容老夫人的擔憂,道:“貴女孫雖然底子虛浮,但勝在這幾年保養的不錯,因此只要不得病、不受累、不驚悸,這身體比之常人還要好上三分。”
容老夫人知道若是那麼簡單,張太醫先前就該說話了,所以她靜靜等待下文。
就見張太醫說著,皺起了眉,愁道:“可虛不受補,正如地基未扎便開始搭建屋子,無風無雨尚可,這風雨一來,就如那決堤之水,氾濫成洪。”
“然貴女孫卻全無此症狀,老夫好奇究竟是何方高人,醫術卓絕至此,可謂登峰造極也!”張太醫說著,一掃愁容,激動起來,“敢問容老夫人此人可在這容府之內?若不在,還請告知老夫此人姓名與去向,老夫定謹記此情!”
說完,竟是朝容老夫人深深拜了下去。
容老夫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愣住了,她實在沒想到一向德高望重的張太醫會有如此冒昧的時候。
“張太醫這是做什麼?還請快快起身!”見人依言照做,容老夫人才放心,接著說:“不是老身不願說,而是那人乃老身女孫之先生,於前幾日堪堪離去,去向不明。”
張太醫聞言,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世間之事不可強求,倒也釋然,自發說起了容景玉的身體,不再牽扯其他。
“貴女孫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這失血有些多了,待醒來好好食補一番,用不著開藥。”
容老夫人在意的卻不只是這個,她更擔心的是容景玉臉上的傷口,需知,當她剛進屋看到那滿臉是血的樣子,魂都快嚇沒了。
“太醫,老身女孫的傷可是會留下印記?”
張太醫斜了她一眼,對她的問題嗤之以鼻:“其他的傷暫且不說,只是擦破了些,不出意外,等癒合了就什麼也看不出了。”
“只這額頭傷太深,哪怕塗了膏藥,也是少不得留疤的。”張太醫想到容景玉是女子,又是世家小姐,多少能體諒到其中之重,安慰道:“容老夫人也不用過度憂心了,這傷口不偏不倚,正巧在這眉心上方一些的位置,女兒家,不都在額間貼花點翠的?貼畫上了,不就看不到了。”
“那喚作花鈿。”容老夫人忍不住糾正,想到確實如張太醫所說,這位置恰巧能夠用花鈿擋了,心情才輕鬆了幾分,但沒持續多久,這輕鬆就被陰沉所替代——今日這傷恰巧能被花鈿遮住,可若是偏上幾分呢?!
……
……
容景玉醒來已經是一日後了,她睜眼,清幽如古潭的眼瞳一點一點聚焦,眼前的影象逐漸清晰起來。
她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屋內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看桌子上熱燙的茶水,守在屋內的侍者應該剛離開不久。
察覺到身體對那杯茶水的貪婪,容景玉將皺眉的**壓了下去,忽略額間傳來的痛楚,四肢疲軟、費力地掀開被子走下床,端起杯子快速地小抿了幾口才算熄滅了一點體內對於水分的渴求。
就在她躺回床上,想要傳喚侍者的時候,透過鏤花隔扇,她看到一群人以母親為首,往她房間走來。
容景玉在其中還發現了容蘭華的身影,對方正仰著頭,對一旁一個五官端正,但嘴角略薄,看上去有些刻薄的嬤嬤笑著,本該是天真爛漫的感覺,卻因為臉上的巴掌印與紅腫而變得有些可笑。
已經體會過一次自己這位妹妹“真性情”的容景玉萬不會被這副‘純真可愛’的外表所欺騙,更因為容蘭華的存在,容景玉已經認定母親這群人是來者不善了。
容景玉忍住揉眉心的衝動,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助力後,拋去心中的厭煩,強打起精神,準備應付接下來未知的戰鬥。
不得不說,景玉的直覺是極其準確的,藍芩溪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便是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