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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什麼紅布條了?」說完哈哈大笑。
張小凡臉色通紅,偷偷抬眼向田靈兒看去,只見她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臉畔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這般奔走了一會,三人來到後山一個小山坡前,宋大仁停了下來,放下張小凡。田靈兒也落下地,手訣一收,「琥珀朱綾」如有靈性一般,自動捲起,盤在她的腰上,看去好似一條好看的紅色腰帶。
這片山坡上長滿竹子,有粗有細,成片成林,很是茂盛。不過細看之下,這裡的竹子卻與尋常不同,在竹節處都呈現黑色。
宋大仁指著這片竹林,對張小凡道:「小師弟,我們大竹峰一脈的規矩,初入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處砍伐竹子。你年紀尚小,頭三個月裡每日就砍上一棵吧!至於粗細隨你好了。」
張小凡初聽說入門功課時,蘇茹還要宋大仁照顧一下,他心中還以為是何等難事,不料竟是普通的砍柴。他生於草廟村,出生農家,也隨大人上過幾次山,砍過幾次柴,當下心中大寬,露出笑容,道:「大師兄,我砍過柴的,不必擔心。」
宋大仁看他樣子,欲言又止,笑道:「那就好了。我們慢慢走回去,我指給你看來時路徑,以後你自個兒來,順便也與你說一下門規戒條。」
田靈兒在旁邊笑道:「大師兄,你幹嘛急急跑這麼遠來卻說些不關痛癢的話,還要慢慢走回去,是怕被我娘打吧?」
宋大仁臉色一紅,不去理她,只對張小凡道:「小師弟,你記好了,本門門規第一條首重尊師……」
原來青雲門大竹峰一脈,首座田不易生性懶散,雖要面子卻一向懶得管教弟子,一般都只傳授道術法門之後便不理不睬,任憑弟子自行修習。
但他妻子蘇茹卻生性要強,性喜動武,年輕時名頭頗響,風光無比。與田不易成婚後,性子已大為收斂,但一來時常手癢難耐,二來座下弟子不太爭氣,青雲門每過一甲子照例舉辦的「七脈會武」大試,連著幾屆下來,大竹峰弟子屢戰屢敗,除了大師兄宋大仁偶爾勝上一場,其餘人都以全敗告終,遂成青雲門內上下笑柄。
蘇茹一生好強,如何忍得下這口氣,這便時常出手替夫君田不易「教誨」這幫弟子。她外表雖然柔美,性子卻是頗急,修為又是極高,一不小心便把這些弟子打得抱頭鼠竄,遍體鱗傷,以至眾人懼怕這位美豔師孃遠勝過那矮胖師父了。
這時天色已遲,太陽落到西邊,天際晚霞燦爛。夕陽照在大竹峰上,這一大二小緩步向山前走去,遠處峰前屋宇處,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長長犬吠,中間還夾雜著幾聲某些可憐人的尖聲呼痛。
第 七 章 初始
晚飯時分,天色已暗了下來。
大竹峰上,後山是整片整片的竹林,眾人的建築房屋都在前峰,最大也是最重要的是主殿守靜堂,田不易夫妻和女兒三人便住在其中的後堂。
守靜堂旁邊就是眾弟子起居的迴廊小院,不過因為人數太少,屋比人多,每個人都獨居一室,就連新來的張小凡也有了一間。單論居住條件,大竹峰卻是難得的勝過了同門各脈。
剩下的就只有練功的太極洞和廚房及用膳廳了。這時眾弟子都聚集到用膳廳裡,負責膳食的老六杜必書一盤盤將飯菜端上桌來,多為素菜,少有葷腥。
眾弟子依次落坐廳中長桌的右邊,宋大仁坐在最前頭,張小凡恭陪末座。在桌頭和對面各放著一張大椅和兩張小一些的椅子,看來是為了田不易一家人準備的。
張小凡看了看身邊還空著的位子,那是正在忙碌的老六杜必書的座位,過了一會,杜必書終於端完了飯菜,洗淨了手,坐回位子,與眾人一起等待師父。
杜必書看去頗為年輕,臉瘦而尖,眼大三角,賊溜溜好動的樣子,很是機靈。他坐下之後,看了看張小凡,微笑道:「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
張小凡老老實實地道:「張小凡。」
杜必書點了點頭,一指自己,道:「我是你六師兄杜必書。」
張小凡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六師兄。」
杜必書清咳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等一會你來嚐嚐師兄的手藝。」
張小凡見這滿桌飯菜香氣襲人,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用力點頭。
杜必書忽然笑了一下,大有曖昧之意,一指大廳門口處,道:「小師弟,等會師父師孃還有小師妹會從哪裡進來,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張小凡一呆,座上其他人紛紛轉過頭來,臉上都有笑意,坐在杜必書上頭的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