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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喧鬧吵雜,依稀回到了學校,就像新年迎新晚會的時候,大家都聚在篝火旁玩鬧,彷彿看到自己回過頭來,那無憂的笑顏。
夜裡我做了一個美夢,夢到自己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一邊吃早餐一邊飛快做筆記。講臺上的教授突然提問到我,我趕忙藏起吃的,故作鎮定地答非所問起來。默默那死丫頭竟然在前排偷笑我,我衝她瞪眼,看我下課不陪你狂商場!
夢境轉換,我抱著心愛的本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文藝片,一邊還沒忘記手裡的零食。“我的文藝小青年,感情不要太豐富哦~”默默扔給我一個白眼。
夢境再一次轉換,我一個人站在山腳下,忽然狂風捲起,“你看那顆星,那是天狼星…”
猛然睜開雙眼,額頭上大汗淋漓,原來這只是一場夢,夢過了無痕,深深的失落感瞬間襲來。夢裡夢外,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莊周變成蝴蝶的時候,會不會想念躺在床上睡覺的自己?
帳內一片漆黑,翻來覆去再也無法入睡,我悄悄起身,掀開簾子走到外面。夏天的夜風涼爽,輕輕拂動著髮絲,周圍的篝火盡數熄滅,遠處有巡邏計程車兵徐徐走動。
“西北望,射天狼…”遠目而望,滿山的軍帳,整齊的戰馬和糧草,風蕭蕭而粼動,雲渺渺而當歸。突然覺得豪情滿懷,為了這如畫的江山,拋頭顱灑熱血,亦是男兒所求!
“西北望,射天狼!”霍去病的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我正在出神中,回頭只看見他仰頭望月,微亂的髮絲在風中擺盪,似乎想到了什麼。
“把你吵醒了?”我看著他的側臉,輕聲問道。
“不,我並未入睡。”他的語氣有些沉重,衝我微笑著,可那笑容卻十分生硬。他拉著我走出營地,我們在山邊坐下,四周寂靜,天幕籠罩下來。
“有什麼心事麼?”我靠在他肩頭,理了理他的鬢髮。
“瑤歌,那些胡人在大漢領土上,燒殺掠奪,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疆土白白斷送!漁陽,上郡,甚至甘泉宮,他們無所不入!”他緊緊抓住我的右手,情緒起伏,那些話好像在心中壓抑已久,就連眼神也變得蒼然。
“犯我漢者,雖遠必誅!”我反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瞳,揮袖指向遠方,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詫異地回頭,彷彿第一次認識我,動了動嘴角,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將我抵在他的額下,過了良久,他緩緩說道,清澈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知我者,復何求?”
我將臉龐埋在他胸前,伸手環住他的身子,熟悉的青草香夾雜著淡淡的沙塵氣息,溫暖而安寧。
我們兩個靜靜地望著天空,那些美麗的星星眨著眼睛,夜風將青絲吹起,纏綿盤繞,寂寞地飛舞。
盯著那顆最亮的星星,右肩的傷口隱隱作痛,心中似捲起千層波浪,我握住他修長的手,十指交纏,“霍去病,長安城外,渭水河畔,勿忘舊約。”
聲音空靈飄渺,夢中女孩的身影和我重疊在一起,我終於笑了出來,原來我一直尋找的人就是我自己。他將我攬在懷中,伸手拂著我散落的烏髮,幽幽地說道,“莫失,莫忘。”
“霍去病,記住你的承諾,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地活著。眼淚輕輕落下,滴進他的衣袍中去。
外面的吵鬧聲將我喚醒,昨晚睡得太遲,眼睛不想睜開,對面墊子上的霍去病已經不見了蹤影。一想到這裡是軍帳,我登時睡意全消。沒有梳子和鏡子,我只能隨手在腦後盤弄著,將發身綰成一個結,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像個男孩子。
走出營帳,天光照耀,我眯起眼睛四處張望,路過計程車兵紛紛回頭看我,那目光中是欲言又止的疑惑。大帳西面是環繞的丘陵,能看到成排計程車兵整齊列隊,衛青的背影在人群中晃動,應該是在交待作戰方針吧。對於打仗作戰我所知有限,只能感受到一種激昂的戰鬥情緒,具體是怎樣的我也說不清楚,我沒有那份氣魄做不來花木蘭,只要能看到他的笑臉我就覺得滿足了。
東邊開闊的空地上,奔騰中,數百名騎兵飛馳而過,鐵蹄聲聲,呼嘯著踏破漫天雲霞。霍去病飛揚的身影奔在前方,只見他長劍高舉,繞著場地慢慢停下,騎兵有序地列開陣腳。年紀不大,氣勢卻不小,自古英雄出少年!
“姑娘,昨日對不住!”身後突然響起陌生男子的聲音,是不是從軍之人的嗓音都特別的敞亮?我被他的叫喊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幾名戎裝男子盯著我,其中那個高壯的男子抱拳向我喊道。
我疑惑